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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上都在傳你和百曉生師出同門,是真的嗎?”汪雪涵問得很小心,邊問還不忘偷偷觀察司濛的臉色。提起百曉生,司濛端紙杯的那隻手不自覺收緊,五指緊緊貼住溫熱的杯壁,有些用力。“是,我和她都是謝老師的學生。”良久之後汪雪涵才聽到這個年輕女人的聲音,音色低沉,透著一股滄桑和顫抖。“你們倆真的師出同門啊!”汪雪涵面露訝色,好奇道:“可謝大師為什麼都沒承認過她?謝大師不喜歡她麼?應該不會啊!她出道那麼早,人人都說她是天才美女畫家,十五歲就開始舉辦個人畫展了,謝大師沒道理不喜歡她啊!”司濛該如何告訴汪雪涵呢。那個人那麼優秀,謝明溯怎麼可能會不喜歡她。可惜她心術不正,善妒偏執,性格扭曲,好勝心又極其強。不僅從小就打壓司濛,把她當成自己的假想敵,處處針對她。到了後期瘋魔以後,日日都想讓她死。這樣的一個人,謝老師由最初的喜愛,變得日漸失望,到了最後徹底放棄了她。後來她服食安眠藥自殺,司家封鎖了訊息,謝明溯出於對司濛的保護,對外界宣稱他只有司濛一個徒弟。“抱歉雪涵,這其中的原因我不想說。”汪雪涵看出司濛神色不好,趕緊轉移話題:“沒關係的大大,我就是那麼隨口一問,也不是說非得聽到答案不可的。”司濛怔怔地看著自己面前稀薄的雨霧,眼神蕭索,“雪涵,你怎麼看待百曉生這個人?”汪雪涵略做思考,慢聲說:“百曉生啊,我入圈比較晚,不太瞭解她。入圈的時候她已經去世很多年了。圈子裡的人對她評價很高。我看過她的畫,天賦很高,如果她沒自殺的話,她一定能走得很遠,甚至比謝大師還有名氣。”聽她說完,司濛覺得自己真是腦子進水了。她怎麼能聽外人對那個人的評價呢。在整個油畫圈,百曉生可以說是神話般的存在。五歲學畫,十二歲出道,處女作一鳴驚人,引發轟動。十五歲就開始舉辦個人畫展,年紀輕輕攬獲大獎小獎無數,潛力無限,前途不可估量。很多業界前輩對她充滿了信心,認為她是比鬼才畫家謝明溯更具潛力的後生。百曉生聲名在外,哪怕去世這麼多年,外界對她依舊津津樂道。可外人哪裡會知道就是這樣一個人性格扭曲到了極致,從小就打壓自己的姐姐,挑撥離間,各種小把戲、小心思做盡。小的時候剪破姐姐的校服;藏起她的作業和畫稿;折斷她的畫筆;打翻她的顏料;將她關進儲物間;向家裡人告狀……諸如此類,數不勝數。長大以後,在謝老師面前撒謊,挑撥師生關係;用盡手段不讓姐姐出頭,自己則大放光彩;讓所有人都疏遠姐姐,但凡和姐姐走得近一些的男生,她都要佔為己有……很長一段時間,那個人儼然就是隱在暗處的一條毒蛇,吐著猩紅的舌頭,一步步靠近自己,緊緊糾纏住自己,一口一口地啃咬,不止不休。長達十多年的折磨,自己長年抑鬱,精神近乎奔潰。每一天對於她來說都是噩夢。除了謝老師和師母,沒有人知道這一切。外人不知道,家裡人也不知道。時至今日,他們都一直以為是因為自己,那個人才自殺的。父母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的女兒曾經遭受過怎樣非人的折磨。午夜夢迴,自己不僅會夢見那個人自殺前一天的場景,她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癲狂瘋魔,歇斯底里,不斷咒罵。自己無法透氣,瀕臨死亡,彷彿墜入無盡深淵。她更會回到小時候,她被那個人關在儲物間裡。巨大的儲物間,堆了無數雜物,光線昏暗,伸手不見五指。儲物間的燈被那個人惡意弄壞了,只有一扇逼仄的小窗,一點點微光洩進來。大部分的空間依舊被陰影所包裹,陰暗昏沉。那麼微弱的一小捧無光束破窗而入,無數細小的灰塵在自己頭頂打轉,轉啊轉。她覺得害怕,無助極了。房門反鎖了,她出不去。她不斷呼救,喊到聲音都啞了,可無人回應。起初,她還會哭,使勁兒哭,哭到聲嘶力竭。可到了後面,連哭都不會了。她躲在牆角,抱住雙肩,身體不斷瑟縮顫抖,眼神空洞而絕望。只會透過那扇小窗看院子裡的那棵廣玉蘭。春天看它破芽抽綠恣意生長;夏天看它滿樹蔥綠,白花藏在樹梢後面時隱時現;秋天看它葉子泛黃,隨風飄落;冬天則看它枝丫光裸,在風雪裡孑然而立。這棵廣玉蘭長在了她的生命裡。她的成名作《鮮花盛開的季節》,畫裡畫的就是一棵廣玉蘭。不過它生長在西北地區廣袤無垠的荒原上,飽受風沙的摧殘,瑟縮飄搖,卻無力反抗自己的命運。就跟年少時的自己一樣。那個人總是會在家裡人回來前把她從儲物間裡放出來。每次被放出來,她都覺得自己被弄掉了半條命。在家裡人面前,那個人就會變成“好妹妹”,事事順著姐姐。努力製造兩姐妹相親相愛的假象。她有想過向家裡人求助。可那個人在她睡著的時候,扒光了她的衣服,用相機拍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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