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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火光裡,司濛就癱坐在地上,一動不動,跟座石化的雕像似的。她根本就感受不到火光,毫無知覺。“司濛!”晏竟寧衝進去,用力哄一聲,抬手就去拍她的臉,“著火了你沒看見啊?”而她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傻了是吧?跟我出去!”他不敢耽擱,抱起她就往外面衝。桂姨聽到聲響,跑出廚房,看到書房裡蔓延開的火,整個人都嚇蒙了。“天,怎麼著火了?”“我去報警!”“不用報警。”晏竟寧及時叫住桂姨。冷靜地找來家用滅火器,幾下一噴,書房裡的火就被澆滅了。好在火勢受控制,不然後果簡直不堪設想。而罪魁禍首坐在沙發上,卻是一點感覺都沒有。——晏竟寧打電話讓物業過來處理。他則帶司濛去了醫院。她應該沒被燒傷,就是額頭被瞌破了。不過他不放心,還是堅持帶她去做了個全身檢查。到了醫院,小護士替司濛處理額頭上的傷口。清涼的藥水敷在傷口上面,一陣刺痛感瞬間蔓延開來,那滋味叫一個酸爽。她忍不住倒吸了口氣。這才徹底回了神。她下意識抬手去摸。卻被小護士冷聲制止住,“別碰!”她訕訕地縮回了手。二哥以前就說過,她不改掉這燒畫的習慣,總有一天會把自己燒死。今天差一點點,這句話就真正應驗了。司濛並沒有劫後餘生的慶幸,她整個人依舊是麻木的,沒什麼多餘的表情。小護士替她包紮完傷口,值班醫生給她做檢查。晏竟寧在外面給魏醫生打電話。他言簡意賅地把今天發生的情況跟魏醫生說了。魏醫生告訴他:“晏先生,你太太很可能是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她已經出現了自殘和自虐的現象。你必須帶她去做正規的檢查。”接完魏醫生的電話,男人眉頭緊皺,久久不能舒展開。他想起早前天一大師說過的話——“司小姐心魔不了,無所期許,更無以為生。”她眼下的這種情況,說不定哪天就一把火把自己給燒死了。一想到這個,男人的眉頭就皺得更厲害了。晏竟寧打電話給章覽,“最近一個月我都不去公司了,公司那邊讓郭副總盯著。”章覽:“……”章助理嗷嗷叫:“不行啊晏總,公司剛上市,一大堆工作等著您處理呢。”男人的聲音冷靜而果斷,“都送到家裡來。”話音未落,他便掛了電話。章助理:“…………”——司濛做完檢查,晏竟寧帶她回家。額頭包了紗布,她這才能感覺到絲絲疼痛。對於下午發生的事情,男人從始至終沒開口問過她一句。他不問,她也不主動解釋。車子快速行駛在寬闊的大馬路上,兩側的梧桐樹匆匆飄過。晏竟寧打著方向盤,問:“餓不餓?”“不餓。”司濛搖了搖頭。他卻把車子徑直停在木槿花餐廳的停車位處。解了安全帶,“我餓了,陪我吃點。”司濛:“……”一到家就出了這種事,手忙腳亂,他都還來不及吃飯。司濛抬頭看著鎏金的招牌,這才想起來之前他們相親就是在這家餐廳。不是飯點,餐廳裡客人很少。晏竟寧隨便點了幾個菜。等上菜的那段時間,他徵詢司濛的意見,“我陪你回孃家住幾天好不好?”“不用了。”她眼下這麼糟糕的狀態還是不要讓家裡人擔心了。“那我陪你出去散散心?你有想去的地方啊?”“我不想出去。”“司濛,你這個樣子,我真的很擔心。”男人的一雙手交握擱在桌面上,手指修長,被燈光拉出細長的剪影。他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嚴肅,臉上遍佈濃重的擔憂。看到他這個樣子,司濛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母親。當年出事以後,她把所有的畫紙、畫筆、畫架,但凡和畫畫有關的東西通通都被她一把火給燒了。她發誓再也不碰畫筆。差不多有整整半年,她比現在的狀態還要糟糕。每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誰都不見。也不跟人講話,就縮在角落裡發呆。還經常一個人默默流眼淚。沒人敢靠近她,也不敢跟她說話。因為只要有人和她說話,她就會發瘋,變得歇斯底里,各種砸東西,大哭大鬧的。久而久之,家裡人沒人敢跟她說話。他們甚至連喊她的名字都不敢。母親每頓來給她送飯,根本不敢叫她。就默默地把飯放在桌子上。看著她欲言又止,每次都紅著眼眶。然後悄無聲息地走出房間。司濛知道母親還會趴在門縫裡偷偷看,看她有沒有吃飯。那種擔憂的神色和當下晏竟寧簡直如出一轍。只有真正關心、愛護她的人才會這樣擔心她的安危。母親和她是至親,血濃於水,無可厚非。可晏竟寧呢?他為什麼這麼擔心她?難道僅僅只是因為他們如今是夫妻嗎?可他們這種夫妻又有什麼分量呢?一時間鼻尖有些泛酸。她扯開嘴角笑起來,笑容非常虛弱,“你放心,我暫時死不了的。”她暫時不會死,她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沒有完成。自從司濛不小心燒了書房,晏竟寧就沒再去公司了。章覽每天都會來一趟家裡,帶來很多的檔案和資料。司濛經常看到晏竟寧對著電腦給公司的高層們開視屏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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