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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服修身,她身段娉婷。可眼下穿在身上卻不方便畫畫。她快速找來睡衣換下。她再用皮筋把頭髮綁上。她的頭髮不長,堪堪到肩膀,平時一般都披著,只有畫畫的時候才會綁起來。架上畫板,準備好畫筆,將腦子裡的畫面畫出來。她畫畫習慣在暗處,被大片大片黑暗包裹。很快白色的畫紙上便出現許多線條。看似凌亂、雜亂無章,實則井然有序、佈局完整。這幅畫畫完已經接近凌晨。窗外是大團濃黑夜色,一點星光都看不到。她伸了個懶腰。拿起桌角的手機,點開相機,對準畫板,聚焦拍了一張。然後將照片傳給曲珍。做完這些她摸出煙盒,給自己點了根菸。靠在桌沿,屈起一條腿,吞雲吐霧,姿態無比懶散。大重九很多人不喜歡,覺得它味道淡。她卻愛得深沉,很迷戀,有癮,戒不掉。視線不經意又掃到固定在窗戶邊的畫板,上面男人的背影清雋修長,宛如料峭青松。細看之下這幅畫很完美。可司濛知道這不是她的水平。這幅畫有形,卻沒神,缺了最重要的東西。她很不滿意,將煙掐滅在菸灰缸裡。抬手扯下那張畫。捏在手裡,“咔嚓”一下,火苗瞬間噴射出來。下一秒,白煙升起,鼻尖聞到了一抹焦味。火在她手裡越燒越旺,火光撲閃,濃煙嗆鼻。眼看著就要燒到她的手。她手一甩,及時丟進腳邊的垃圾桶。眼睜睜看著畫紙化為灰燼。司濛經常燒畫。不滿意的廢稿全部都會被她燒掉。屋子裡的物件被她燒了不少。三哥過去就常說她再這麼燒下去,遲早把自己燒死。可她改不掉這個習慣。就像抽菸一樣,有癮。每次火苗燃起的那刻,她會變得興奮,才能短暫抑制住自己的絕望。拿來手機給曲珍發微信。司濛:「剛那副畫已經被我燒了。」她扒了扒凌亂的頭髮,沒由來覺得煩躁。可能真的需要晏竟寧本人來給她當模特,她才能畫的出。週三,小雨,涼風習習。袁叔將車子開得很慢,車窗外山脈延綿不絕。立秋早就已經過了,山上已經出現了斑駁的一點黃。雨水拍打在車窗玻璃上,留下無數細小的水漬。司濛坐在車後座,心平氣和,無比鎮定。領證結婚對於很多女孩子來說都是大事,需要慎之又慎。可在她眼裡卻非常稀鬆平常。她說結婚就結婚了。她給好閨蜜童時顏發微信。司濛:「顏顏,份子錢準備好,我要結婚了。」好閨蜜給她發了個翻白眼的表情包。沒人相信她就要結婚了,就連從小一起長大的童時顏也一樣。誰能想得到她對待婚姻竟然這麼隨意任性。看來只有等她拿了證,拍張照片發給好閨蜜,她才會相信。司濛其實並不孤獨,親人朋友一大堆。可沒人真正瞭解她,更沒人可以窺見她的內心。外人都說司家的女兒斯文大氣,溫婉可人。父母親戚都認為她是乖乖女,很聽話。粉絲們說三水小姐軟萌可愛,非常寵粉。可事實上,她骨子裡就是這麼狂妄不羈,不受約束。司濛和晏竟寧約了下午三點領證。眼下才十二點過半,時間還很早。“袁叔,您怎麼都不問一下我為什麼突然決定嫁給晏竟寧了?”她的聲音又平又穩,音量適中。司家上下全都覺得她在胡鬧,父親大發雷霆,母親憂心忡忡,三個哥哥一致認為她是畫畫畫傻了。只有袁叔最平靜。從始至終都沒提出過反對。袁叔目視前方,專注打著方向盤,音色渾厚,“晏家長子很優秀,你眼光不錯。”司濛:“……”她莞爾,“怎麼個優秀法?”袁叔:“四小姐,看人看眼睛,一雙眼睛能看出很多東西,以後你就懂了。”“不重要了。”她輕聲說。嫁給誰都不重要,晏竟寧如何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需要從他身上找回靈感。對於一個畫家來說,靈感就是命。甚至比命還重要。袁叔語重心長地說:“人做一個決定,不論出於何種初衷,記住,一旦做了,就一定要負責。”司濛:“我記住了。”——袁叔走銅卜山,抄了近道,節省了一半的車程。因為路上開得慢,到達橫桑半山區民政局剛好下午三點。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時間點掐得剛剛好。透過車窗,一抹英挺俊秀的身影落入眼中。晏竟寧已經到了,一襲深色西裝,驕矜清貴。助理替他打傘,雨下得淅淅瀝瀝。遠遠看到她的車子,晏竟寧就從章覽手裡接過傘走到車前。他的步調不疾不徐,周身清寒。司濛趕緊拿了包,和袁叔一道從車裡下來。晏竟寧自然地把傘蓋到司濛頭頂,陰影瞬間被投射下來。轉手又拿給袁叔一把傘,“你好袁叔,我們之前見過面的。”“雨不大,沒必要。”袁叔沒接,笑道:“以後要改口叫姑爺了。”晏竟寧笑笑,把傘收了回去。他摸出煙盒,給袁叔分煙,“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來很久了?”袁叔來者不拒,把煙別到右耳耳後。“我也是剛到。”袁叔:“山路滑,不敢開得太快。”“不急的,安全重要。”兩人寒暄兩句的功夫,雨勢漸大,噼裡啪啦拍打在傘面上,聲響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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