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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發的哪門子神經!”湯小年氣急,一個巴掌揮起來,抬到半空又洩了氣,氣沖沖地瞪了湯君赫好一會兒,這才無可奈何地垂下來,轉頭走出了房間,砰的甩上了門。湯君赫抱著那個籃球在床上趴了半響才坐起來,低頭看著它,它不新了,但是一點也不髒,他擠了洗手液仔仔細細地洗過它的。可是楊煊不要它,可能也是嫌它髒吧。他抱著那個籃球站起來,走到書桌前,把它放到了小時候楊煊送他的那兩個變形金剛的旁邊——他一直留著,然後打量著它們。它們都褪色了,連同他額角上那個淺淡的疤。時間是不可能放過任何一件東西的。臨睡覺前,湯君赫洗漱完走回自己的房間,發現自己的床單和被罩換了新的——湯小年趁著他洗漱的時候換的,換完又回了自己房間,沒跟他說一句話。湯君赫有些內疚,他覺得自己把籃球放到床上的舉動的確過分了一些。可他又不希望總是被湯小年密不透風的關心裹挾著,他快透不過氣了。連著三天,周林都沒出現。湯君赫有些不安——楊煊不會以為自己是騙他的吧?可是前一陣子,他的確每天都會出現的啊,不是在校門口,就是在小區門口的那條小路上。難道一看到楊煊就躲了起來?那如果楊煊有一天不耐煩跟自己一起上下學了,周林會不會又突然出現?湯君赫不確定楊煊的耐心會持續多久——他看上去對自己總是不耐煩似的,搞得他開始有些小心翼翼的,生怕觸了楊煊的逆鱗,徹底宣佈不再管他。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些討人厭,或許以前經受的那些校園冷暴力不止是周林的緣故,還有自己的緣故?他又開始檢討自己這幾天的示好是否有些唐突了,畢竟作為湯小年的兒子,他的確是造成楊煊家庭破裂的一份子,無論是否出於有意,他都是那年“東窗事發”的源頭,這是無法推卸的責任。“我幫你把書包拿去教室吧?”到了學校門口,湯君赫從車後座跳下來,跟在楊煊旁邊說。“不用。”楊煊漠然地拒絕,然後拎著書包,頭也不回地去了籃球場。就好像他把湯君赫載到學校裡已經完成了任務,不需要再跟他產生任何交集似的。湯君赫在原地站了片刻,然後撥出一口氣,恢復了往常的冷漠模樣,抬腿朝教學樓的方向走。類似的場景在這幾天內已經發生過太多次了,他根本做不到愈挫愈勇。——“昨天的數學試卷你需要嗎?我寫了步驟。”——“好學生還需要寫步驟?”楊煊語帶嘲諷。——“要不我騎車帶你吧?”過了一個上坡,湯君赫好心提議。——“你?”一個字裡不屑畢現。也不知是不是錯覺,湯君赫總覺得自從自己捧上了那顆示好的籃球之後,楊煊對自己的態度就開始急轉直下,變得愈發冷漠,彷彿身體力行地傳遞著三個字——“別招我”。湯君赫覺得他有必要再努力一把,這次不是透過示好的方式,是直截了當地攤牌——他打算問楊煊是不是真的討厭自己。雖然答案很可能是一句令人心灰意冷的“你知道還問”——湯君赫簡直能在腦中腦補出他說這句話時漫不經心而又殘忍的語氣,但他還是決定試一下。或許回答他的是一陣沉默呢?那就說明還有再努力一把的空間。但這句話終究沒在當天問出口。一個突如其來的訊息打亂了湯君赫的計劃。那天下午 “你是說,周林是你打的。”警察看著面前的湯君赫問。“嗯,他試圖對我進行人身傷害,”湯君赫的十根手指交疊在一起,指節因為緊張而微微泛白,“所以,我是正當防衛。”一旁做筆錄的女警察搖搖頭,從鼻子裡哼出氣,笑了一聲,另一個負責提問的警察也笑了:“你哥剛剛可不是這麼說的,你們兄弟倆都說人是自己打的,感情可夠好的。那你交待一下打人的經過吧。”“我先是用力掐住了他的脖子,然後朝他肚子上踢了幾腳,”湯君赫語速很慢,邊思考邊說出口,生怕露出什麼破綻,但他已經記不清那天黃昏的場景了,那時候他整個人都是懵的,“他被我踹到地上……”“他沒還手?”聽出他在說謊,用筆記錄的女警察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一個試圖對你進行人身傷害的人,在你進行反抗的時候,不會還手嗎?小朋友,做筆錄的時候說謊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你哥剛剛已經交待得很清楚了,你想把責任攬到自己頭上,沒那麼容易的,這不是誰說自己打人了就打人了,要看證據的。”另一個警察看著他說,“他脖子上的痕跡,明顯不是掐痕。”“可是,是他自己跑走的時候被撞死的,”湯君赫抬頭看著警察說,“跟誰打了他有關係嗎?”說完這句,他的眼神變得有些陰沉,慢吞吞地繼續說,“惡人自有天收,不是嗎?”他天真的神情中透出一種報復的快意,那個做筆錄的女警察一抬頭,恰好對上他的目光,一時間有些錯愕。打架的明顯是哥哥,反而弟弟的反應更讓人不寒而慄。她的腦中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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