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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賀徵他們走後,令子都在赫山講武堂榜首的位置上待了一整年,實打實也是個頂尖的高手。這事沐青霓是知道的。沐青霓一聽這兩人要去小校場過招,自然不會錯過這樣大好的觀摩機會,而沐霽昭則根本不知道這是要去幹嘛,反正沐青霓在哪兒他在哪兒就對了。兩大兩小進了小校場後,沐青霓便抱著沐霽昭坐在場邊廊簷下的長凳上,興致勃勃地瞪大眼睛觀戰。這幾年沐青霜與令子都來往並不算十分頻繁,只是偶爾她從金鳳山回來休息時總能趕上令子都得閒,便一道喝酒吃飯敘敘舊什麼的。真要說交手切磋,這還是二人從講武堂出來後的頭一回。畢竟是沐青霜的生辰之日,動刀動劍也不合適,兩人便挑了長棍來切磋。一個領著沐家暗部府兵,一個坐鎮利州軍循化營,五年下來兩人都有了不小的進益,一時間纏鬥得難解難分。沐青霓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倆在場中的身移影動,平日裡嘻嘻哈哈的小姑娘此刻神情出人意料地嚴肅,還漸漸蹙起了小眉頭。她看得太過專注,全沒注意到自己身後何時多了個人。直到被她抱的沐霽昭笑嘻嘻喚了一聲“賀二嘟”,她才猛地一回頭。“噫!賀阿徵你想嚇死誰啊!”沐青霓拍拍胸口,瞪著站在自己身後的黑臉賀徵,猛地站起來將懷裡的沐霽昭硬塞給他。賀徵讓傻笑的沐霽昭穩穩坐在自己的臂上,左手護在小傢伙腰後,神情沉喑,目光片刻不離場中。餘光瞥見沐青霓還在瞪著自己,賀徵隨口道:“頭頭,你鼻子很靈,耳朵卻不行。”木棍相擊時的聲響中,只見沐青霜一招一式大開大合,而令子都卻始終不著痕跡地處於守勢,讓得極有分寸,恰到好處。“呸!我只是看得太專心,一時沒留神周圍的動靜罷了!”“那你往後要格外注意這一點,”賀徵淡聲提醒道,“戰場上瞬息萬變,為將者擔負著麾下士卒的生死存亡,無論何時都須得有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的警醒。”這回沐青霓沒與他犟嘴,反倒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片刻後,她眼兒骨碌碌一轉,反手指著場中:“賀阿徵我問你啊,你和瘋子都,誰厲害?”“若論單打獨鬥,或許勢均力敵吧。”這會兒賀徵雖看著令子都是哪兒哪兒都不順眼,卻還是做出了中肯的評價。他是個明眼人,方才稍稍掃了兩眼就看出了令子都這些年的長進——自然也看出了令子都一直在放水。不過,叫他意外的是,不但他看出來了,連沐青霓這小姑娘都看出來了。“瘋子都他是不是,”沐青霓有些狐疑地回頭又打量了一下場中的形勢,猶猶豫豫地脫口道,“對我青霜姐,有點……那種意思?”小姑娘快要十歲了,正是半懂不懂的年紀,也是藏不住話的年紀。她的話顯然戳中賀徵心中隱痛,偏沐霽昭還樂呵呵笑著學舌,強調一遍:“辣種意實。”賀徵臉色沉得像朵快要下雨的烏雲:“子都他常這樣放水?”“對青霜姐放水嗎?”沐青霓聳了聳肩,“不知道啊。以往他每次來,都只是和青霜姐喝酒談天,我這也是 正所謂“當局者迷”,沐青霜本就是個容易專注的性子,再加之令子都在交鋒中將放水的分寸拿捏得不著痕跡,初時沐青霜當真絲毫沒有察覺。直到走了十多個回合後,總算看出破綻的沐青霜無奈一笑,猛地收勢退開站定,雙手合抱長棍,向令子都執禮以示結束。令子都回禮後,隨意抬掌抹著額角的汗,口中笑問:“這就不打了?”“裝,你接著裝,”沐青霜笑嗔著甩他個白眼,“你倒是細節周全,還記得假裝擦汗,呿。”根本沒盡全力,筋骨都沒舒展開,哪來的汗?這人真是幾年如一日的沒意思。見她轉身走向場邊,令子都舉步跟上,笑意訕訕地解釋:“我這不想著你傷還沒好麼?”“子都,我知道你是好意,但你該相信,我還不至於莽撞到不顧自己的安危,”沐青霜無奈笑著扭頭覷向他,難得正經喚了他的名字,“既我敢邀你切磋,自是請家醫確認過無礙的。”令子都輕輕吐出一口氣,溫和應道:“好,我記住了。往後若你再邀我切磋,我一定盡全力。”說完,令子都遠遠向場邊廊簷下的賀徵打了個手勢,就算是打過招呼了。沐青霜當然也早就察覺到了賀徵的到來,此刻卻根本不朝他那頭看,只神色自若地繼續與令子都邊走邊交談。“你少來,你這‘謙讓’的性子怕是改不了的。當年在講武堂時,你就總這麼不露痕跡地讓著別人三分。”提及在赫山講武堂那段年少時光,兩人相視一笑,感慨良多。當初的令子都是在喚醒萬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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