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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當她與賀徵進到大理寺的會客廳坐下後,秦驚蟄立刻開門見山道:“趙旻已被陛下摘去甘陵郡王爵,此案交由大理寺公審,必定按律嚴判,不會給他任何起復之機,二位請暢所欲言,不必有顧慮。但也請如實相告,不要加油添醋。”沒有半點花架子過場,這讓沐青霜斷定秦驚蟄是個務實的爽快人。於是也不必秦驚蟄多拋什麼話頭,她便將自己所遇到的、聽到的事詳詳細細說了一遍。刀筆小吏飛快地記錄著她說的每一句話,沐青霜便放緩語調。“……聽他與偽盛軍那人說話間的意思,是因我與紀君正無意間協助皇城司抓住了宗政浩,後來不是宗政浩被斬了麼,他們就想要用我去宗政浩的靈位前‘活祭’;恰好趙旻不知為何想借他人之手除掉賀徵,所以達成了交易。”秦驚蟄若有所思地插言:“他有沒有說過,為何想要殺賀大將軍?”“沒有,但我疑心是不是與……”儲位之爭有關。沐青霜有些猶豫地嚥下後半句話,她不確定這種話能不能在秦驚蟄面前說。“總之,趙旻對那人說過,他想要賀徵死,卻不能親手沾他的血。還說待他將來坐穩大位,偽盛軍想要的紀君正,他也是會給的。”秦驚蟄與賀徵雙雙鎖緊了眉。若說趙旻是為爭奪儲君之位,按理該與賀徵交好才對。畢竟賀徵在武德帝面前極受信任與重用,又大權在握,聰明人都會想到要與賀徵結盟而非為敵才是上策,他為什麼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寧願通敵也要借他人之手除掉賀徵?這問題一時半會兒誰也想不明白,秦驚蟄倒也沒有在此處打轉,又向賀徵詢問起京南屠村慘案的詳情。一百多條無辜村民的人命,便是賀徵這樣從屍山血海中走過來的戰將陳述起來,都忍不住紅了眼眶。戰場殺敵,那是各位其國,雙方手中都有武器,身上都有鎧甲,誰死誰活全憑本事與運氣,哪怕殞命,也都很清楚自己是為什麼死的。可那些村民手無寸鐵,什麼都不知道,還在睡夢中就丟了性命,這種屠戮,可以說是毫無人性。“……我返回時細查才發現,被捕的暴徒並未全是偽盛朝的人,其中有三人我從前在甘陵郡王府見過。而‘有漏網之魚逃往雁鳴山’的訊息,便是從這三人口中傳出來的。”那時賀徵心知有異,抵達雁鳴山後格外警惕,才會特地繞了近一里的峭壁窄徑,成功躲過了對方佈下黑火的伏擊,並繞到他們背後將之反殺全殲。得到想要的細節後,秦驚蟄清冷的芙蓉面上多了凌冽寒意,起身鄭重謝過二人。就在秦驚蟄查實趙旻所犯罪行的同時,武德帝也命成王趙昂、執金吾慕隨徹查中宮與趙旻所犯罪行的種種關聯。不過畢竟帝后在聲譽上是一損俱損的關係,關於中宮的事被捂得很緊,外間根本沒有半點風聲。秦驚蟄辦案極為利落敞亮,待人證物證齊全後,便於七月卅日在大理寺外起了審案臺,對已被貶黜為庶人的趙旻進行了公審,樁樁件件細數他的瘋狂暴行。違背“圈禁在府半年不得出”的聖諭,在府中私拓密道出了鎬京城;對國子學武學典正沐青霜用毒,意圖將其送給異族外敵做“活祭”;試圖借他人之手謀害柱國鷹揚大將軍;與外敵勾連,製造了京南屠村慘案,殺害無辜村民一百三十餘人;自武德元年三月聖駕進京,至七月案發,府中囚禁了多達十五名年幼孩童做“藥童”試藥。除了在鎬京犯下的這些罪行外,原欽州朔南王府中趙旻舊居的宅院也被查過,在其中的枯井與空地內翻出白骨不下二十具,疑似早年戰時死於“試藥”的流民。圍觀的鎬京民眾義憤之火達到鼎沸,甚至有不少人試圖衝過兵卒們用長戈隔出的阻礙,將趙旻當場活撕。不過,當她冷然朗聲做出最嚴苛的判決後,全場頓時鴉雀無聲。“……請諸位引以為戒,務必遵從公序良俗、律法準繩,不要犯事落在我的手上。”眾人回過神來,一邊拍手稱快,一邊小聲應道:“不敢不敢。”這位年紀不過三十的大理寺少卿可真是個狠人,對皇后陛下所出的郡王,也敢按律判下“車裂”這樣的極刑!所謂“車裂”,就是市井間常說的“五馬分屍”。天爺啊,在這樣的狠人跟前,做壞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人群中的沐青霜抖了抖,默默靠近賀徵的身側:“請隨時提醒我秉公守法,好好做人。”八月初一,鎬京菜市口,原甘陵郡王、如今的庶人趙旻,被當眾處以極刑。場面極其血腥,許多人都忍不住閉上眼將頭轉開。惟有人群最前方有十幾個面色蒼白的虛弱稚子睜大了眼睛,定定看完了行刑全程。那個人,是他們的心魔。如今那魔物已四分五裂,他們的噩夢總算真正醒來。他們終於有了值得期許的美好明天,而那個魔物,再也不會看到下一個日出。這真好。雖車裂之刑場面血腥,可對趙旻的這處置總算大快人心。可對皇后的審理與懲處與否始終秘而不宣,這就成了美中不足的巨大瑕疵。隨著時間一天天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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