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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青霜惱火又茫然:“你在說什麼?”唱哪出啊這是?!“我來找你履行婚約。”臺階上的國子學眾官們忍不住發出古怪悉索的議論之音,彷彿還有人在笑。莫名被上官、同僚們集體圍觀的沐青霜尷尬得頭髮都快豎起來了。她雙肩繃得直直的,兇巴巴瞪著他:“滾蛋!誰和你有婚約了?少在那兒自說自話!”賀徵走到她面前,垂眸望著她,一字一句道:“有婚約的。”“閉嘴!沒有!胡說八道!”沐青霜又羞又惱又沒個頭緒,只能連連揮手,徒勞否認。她實在沒搞明白這人今日算是哪根筋沒搭對,莫名其妙搞這麼大陣仗,竟是為了在眾目睽睽之下逼婚的嗎?!什麼亂七八糟的。“有婚約的,且遠遠早於武德元年,”賀徵堅定複述一遍,灼熱的氣息中帶著若有似無的清苦藥香,“若你不肯履約,那你就是遺棄你的童養婿,按律要處五年勞役。”臺階上的眾官嚶嚶嗡嗡就炸開了,低笑議論之聲不絕於耳。這廝到底是想搞什麼鬼啊?!沐青霜腦中懵得一片空白,滿面通紅地跳腳:“去你的童養婿!你有文定婚書嗎?你有信物嗎?你說是就是?!”“我有。”這倆字簡直擲地有聲,讓沐青霜如被雷劈,動彈不得。不、不可能啊……作者有話要說:我又遲到了qaq,吃了飯來發紅包,大家先看著…… 當年那“童養婿”之說,最初不過是沐青霜為了不讓賀徵被父親遷怒趕走而胡謅的。後來兩人年歲漸長,沐青霜真正開始對他情生意萌,便拿這個說辭去纏他,賀徵是從來沒認過的。至少口頭上沒認過。說到底,這事對所有知情人來說都只是沐大小姐年少輕狂時的信口開河,壓根兒就沒誰當真,連沐青霜自己都沒當真過,哪裡來的文定婚書與信物這種東西?可賀徵說得太篤定,一時竟將沐青霜唬得愣住,吃不準自己到底給過什麼東西讓他如此底氣十足。不過話又說回來,其實不管是什麼東西都不太重要,重點是此刻這場面,真的不適合談論兩人之間糾扯不清的兒女私事啊!焦灼又茫然的沐青霜暗暗咬牙,小聲對賀徵道:“我說,你能不能不發瘋?”她這會兒尷尬慌亂到簡直想捏碎賀徵狗頭,一直眼神飄忽,沒敢仔細打量賀徵,更不敢再回頭去看臺階上那一眾同僚與上官們。烏泱泱全是人!整個國子學一大半的人都在那兒“虎視眈眈”等著看好戲,這讓她如芒在背,甚至有種捂臉狂奔的衝動。偏生賀徵今日似乎打定主意要將這事捋個分明,對旁人那些獵奇的目光毫無察覺,滿眼倔強地垂眸望著沐青霜:“那,這婚約你認不認?”大有一種“你若敢不認,我還可以更瘋”的氣勢。“懶得理你,”沐青霜撇開臉,避開他那寸步不退的注視,“該回哪兒去回哪兒去。”說完,她轉身走出傘下,任細柔雨絲輕灑在自己髮間。“沐青霜。”清淺一喚,微喑沉嗓中帶著深濃的不安,又有點孤注一擲的瘋狂。像是接連潰敗直至末路的賭徒,打算壓上最後僅有的籌碼。沐青霜被他這種近乎絕望的情緒震住,胸臆間一陣悶悶絞痛,緩緩止步回眸。透過細密的雨幕,她看到賀徵徐徐抬手,輕解外袍,指尖似在顫抖。他今日是從淮南迴來就直接進內城面聖的,身上的穿著還是回城時的模樣,金甲之外罩單袖素青錦。這種著裝制式眼下舉國只有他,與神武大將軍鍾離瑛才能如此,表示統帥用武有道、偃武修文並舉之意。“……你做什麼?!”沐青霜當即嚇得連退幾步,面上青白交加,手腳都不知該往哪兒放。好在賀徵也不是真的要脫衣,只是將單袖外袍撥開,再讓一旁的內城侍者替他鬆了戰甲,露出頸側與肩相連處那柔軟方寸。淺銅肌膚上,一枚淡櫻色的牙印形紋赫然顯露於眾目睽睽之下。一股莫卻強烈的情緒突如其來,直衝擊得沐青霜忍不住打個激靈,顫抖的睫毛尖尖上接連滾落幾顆小雨珠。這枚牙印,大約是當年送賀徵入營的前夜,他揹著酒意微醺、無聲痛哭的沐青霜走在循化街頭時,她狠狠咬下的那一口。那是十五歲的沐青霜無法訴諸言語的怨與怒,是無能為力的不捨與痛徹心扉的告別。時隔數年,此刻她看著那牙印,依然能想起自己當初是帶著如何恨極惱極的心情咬下去。她甚至立刻就回憶起了那時口中淡淡的血腥味。只消輕輕閉上眼,就能看到那年在循化街頭銀月清輝之下,伏在他肩頭無聲慟哭的自己。和那個筆挺如參天白楊般沉默少年。那時她哭著將臉埋進他的肩窩,咬牙切齒地說過,我不會等你。他澀然一笑,說,好。她說,等你將來得勝凱旋,便是哭著跪在我面前,我也不要你。他卻沒有再應聲。那夜月下,空蕩無人的循化街頭,淚流滿面說著決絕狠話的小姑娘,和欲言又止的少年郎,誰都不知兩人此生還能不能活著再相見。所以沒有承諾,沒有約定。只有忍痛割愛。以眼淚,以沉默,忍痛割愛。可那天的月亮知道,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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