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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叡看了一眼,沒有接:“不用,你穿著吧。”屋子當中的火堆熊熊燃燒著,時而發出噼啪的聲響,散發出充足的熱量,阿妧覺得不是太冷。不過他不要,阿妧也只好仍舊拿著。她也在那方矮榻上跪坐下來,將氅衣搭在腰下,護住了膝蓋,雙手交握著放在氅衣之上。野兔是蕭叡的侍衛昨日行獵的時候順手獵得的,昨夜到達這間屋舍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大家便早早地歇下,這會兒醒來都覺得腹中飢餓,於是簡單收拾一下便放在火上烤。時候不久,現在還沒有熟。阿妧看向蕭叡,問道:“昨日……應當是昨日,”她也不很肯定,“殿下是在哪裡見到我的?” 星河早先特意將長髮束起,穿一身樣式寬大的青布袍,扮作男子模樣。出了隴西,毫不停歇地往東走,風餐露宿地行了幾日,才剛抵達天水郡就出了意外。她倒下的時候似乎聽到馬蹄聲由遠及近地傳來,費力地睜開眼,想要看清,視線卻越來越模糊,直至陷入一片黑暗。再醒來時是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簡易搭起的營帳裡,只擺放了一張草蓆並一方几案,几案上擱著一碗清水,除此之外,別無他物。小半天的時間裡,阿妧已經弄清楚了事情的經過。救她的是魏國的一支軍隊,剛剛結束了對西域諸胡的戰爭,正要班師回洛陽,路過天水的時候聽聞悍匪作亂,其罪累累,於是撥出了一個小隊上山剿匪,結果在山腳下就碰見了那夥賊人劫財害命,當即乾脆利落地將其斬殺。阿妧不知與她一道被劫的人去了何處,想來應是拿回了自己的財物,各自散去了。她將身旁的包裹放到几案上,開啟來,翻檢了一下,沒有錢。錢都讓劫匪搜刮走了。她當時暈了過去,自然沒辦法拿回來。好在這支軍伍的人心腸很好,沒有將她丟在那裡。阿妧醒來時見到的是一個年輕的男子,穿著鎧甲,面容溫和,看打扮和氣度都不像是普通計程車兵,阿妧猜測他至少是一箇中級將領。經過交談,阿妧得知那人名李恂,也是荊州南郡人。而阿妧的父親姜永正是南郡太守,曾掌管此地十餘年。荊州自來為兵家必爭之地,戰亂不斷。一年前,東吳叛魏自立,姜永舉南郡之眾抵抗吳軍。荊州再次陷入戰火之中,阿妧的生活因此發生鉅變。她自幼喪母,顛沛流離之中誰也顧不上誰,父親姜永戰死,兄弟姊妹也都失散,阿妧跟一個將她從小撫育到大的乳母相互扶持著逃出了荊州。她知道有人在找她,而她害怕被那個人找到,心中既擔憂又恐懼,只能不停地往遠處走,遠離了荊襄,來到隴西。然而平靜的日子沒有多久,一直陪伴著她的乳母卻病逝。阿妧心中茫然,在安葬了乳母之後,看著墳前的一抔黃土,淚水模糊了雙眼,一時間也不知該何去何從。她在暮色四合的時分回到那間暫居的小屋,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眼中又是一酸,忽而想起乳母臨終前叮囑她的話——“去洛陽,去找你的姑姑,她是魏國的皇后,定能庇護於你。”洛陽,千里之遙。阿妧不過剛走出隴西就再次感受到了這世道的艱難與險惡,她現在回想起那幫匪徒窮兇極惡的樣子都還覺得後怕,再要她一個人繼續上路,她是萬萬不敢了。“將軍,”阿妧殷殷地看向李恂,再三表達了自己的謝意,又懇切地道,“剛剛我聽將軍說,您率領的這支軍隊也是回洛陽的,可否允我同行?”李恂自然能夠猜出她心中所想,他本是古道熱腸之人,再加上兩人是同鄉,能幫的他自會幫上一把,只是這回情況卻有些不同。李恂擺擺手道:“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副將,不是什麼將軍,小兄弟莫要如此稱呼。”他向阿妧解釋,“若是此番帶兵剿匪的只我一人,倒也好辦,只是這回我是隨上司一道出來的,是以不敢私自將你留下。”阿妧的心一下子揪起來,手指在衣袖上摩挲了兩下,剛要開口,卻又聽見李恂說道:“要不這樣吧,我帶你去請見將軍,把你的難處對他說一說,看將軍願不願行個方便。”阿妧本以為他要拒絕自己了,那雙盛滿了期冀的眼眸漸漸地暗下去,卻在聽到後面的話之後倏而明亮起來,看著李恂道:“這樣可以嗎?我……我有些擔心,萬一他要是……”阿妧有點緊張,一方面是要跟一個素未謀面的將領打交道,她畢竟還只是一個十四歲的小姑娘,這時候就感到有些應付不來,另一方面也實在是擔憂自己的前途,對方要是不好說話,她大概過不了今晚就要被趕出軍營了吧?李恂度她神色,面上現出溫和的笑意:“不必緊張,一會兒我先幫你說上幾句。再者也不是什麼大事,將軍未必在意,單是看在你是我同鄉的份上也不會為難你。”他說完,想了想,又補充道,“將軍應該會同意的。”語氣有些微的篤定。“為什麼呢?”阿妧問道。“我剛剛想起來,你當時就昏倒在將軍的馬下,是將軍把你抱上馬,又帶回來的。”李恂向她道,“既然救了你,就沒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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