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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身的一瞬間,不知為何,朱昌鵬的心還是不由得一沉再沉。有什麼可怕的?朱昌鵬確實不知道,但有一件事,他同樣不知道。那就是,為何在他說出‘善慈散人’這四個字的時候,正陽仙宗的那幾名修士,臉上登時露出微妙的神情?為何千晴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仰頭大笑?朱昌鵬表情嚴肅到可怕的地步,眼睛看看臨子初,又看看二師弟,緊張之情,不可言表。與他的緊張截然相反的,自然是千晴率領的正陽仙宗幾位修士了。他們見到臨子初斂神撫琴,不由開口讚歎。“臨師兄彈琴的姿勢當真高雅。”“不錯,這把冰藍色的伯玉琴與臨師兄好生匹配。”“你們不要吵了,快快住口,專心聽臨師兄彈琴。”“不是還沒開始呢嗎?”“那也不要吵!”然而不用提醒,當臨子初的雙手碰到琴絃時,眾人聽著伯玉琴發出的宛若天籟的聲音,紛紛屏住呼吸。便見臨子初雙手撫琴,左手四指輕按,右手四指連滑,伯琴琴絃震顫,發出猶如蒼穹般無垠廣闊的聲響。浩浩天地,滾滾霧浪。風雷忽變,鉛雲翻騰。臨子初左手抬起,雙手齊挑,手指如飛,在琴絃上迅然移動。剎那間,浩瀚的雲霧間,便是暴雨傾盆,滂沱雨幕,將雲霧衝散。琴聲錚錚,發出冰玉碰撞的清脆聲音。眼見臨子初雙手彈奏的速度越來越快,到後來幾乎看不到他手指的形狀,只能看到手背皓白的顏色,與少年人潔白的衣袖連成一片。驟雨來勢洶洶,好似銀河倒洩。狂風呼嘯朔朔,猶如黑蜂撲面。臨子初雙手不斷的撥動琴絃,琴音連成細密的冷雨。這首《雲雨劫》,臨子初好像練習過千萬遍一般,彈奏得行雲流水,氣勢磅礴。眾人坐在臨子初結界前,聽著他彈奏出的這首《雲雨劫》,背後均是冒出一身冷汗!這是何等驚人的音律天賦,僅憑一把琴,一首曲,便能讓人聯想到烏雲漫空,暴雨雷鳴,獨身一人的修士,浸泡在寒冰池裡。這樣共情的程度,本不應該出現在一個只有金丹修為的修士身上。然而他的演奏遠沒達到極限,在《雲雨劫》的另一個高潮處,他右手忽而抓住伯琴的五根琴絃,左手勾起,做如弓狀,規律的切動伯琴琴絃。而後右手猛放,再攏,又放。一陣眾人從未聽過的豪邁聲音,猶如嵯峨峰巒,夜刮暴雨,水勢入骨。不僅是正陽仙宗的仙修,便是東陵仙宗的那幾位修士,也都驚訝的厲害。《雲雨劫》這本琴譜殘卷,比起《巫山泣》來說,完整程度尚算好些,大體上的輪廓都是完好的,只有些許地方缺漏。有些驚才絕豔的音道修士,能自行將缺漏的地方彌補起來。但因為能力頗為有限,沒有形成眾人一致同意的補缺,是以《雲雨劫》至今仍是殘本。殘本之中,偶有缺漏,會以文字形式註解,端看後人如何發揮。譬如方才臨子初演奏的那段,琴譜上如是寫道:“急雨亂珠,雨滴如繩,生關死劫,愁生厭起,人琴瑟瑟。”殘卷裡的描述是如何的晦澀難懂,常人見到,無不頭痛發愁。沒有曲譜,修士彈奏,只能靠自身想象。像臨子初這樣切琴、攏琴的動作,實在是犯了伯玉琴法的大忌。在座所有修士,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偏這琴聲又是如此的玄妙,如此與曲譜貼切,讓人不得不服。再看東陵仙宗二弟子,他也彈到這部分,然則指法沒有臨子初這樣的狂放,而是中規中矩,靠指速彈奏出暴雨的幻象,但實然沒有演奏出曲譜‘生關死劫’四字的精髓。只見臨子初結界內,站在伯玉琴旁的平沙落雁,隨著節拍輕晃腦袋,雙翅時不時展開,露出背後斑駁的畫面。但很快又能恢復神智,沒有展翅飛起。精湛到令人無法喘息的高超演奏,眼看便要進入尾聲。坐在臨子初結界外的正陽仙宗修士,各個握緊雙拳,屏住呼吸,期待的看著前方。 臨子初不負眾望, 最後的收尾彈得極準, 幾個尋常人注意不到,但實難彈奏的關鍵點, 臨子初以完美的技巧, 沒有任何出錯的地方。待到臨子初雙手上抬, 離開伯琴絃時,餘音好似還回蕩在眾人的耳邊。“好!”千晴忍耐不住, 忽而長身站起, 以手拍掌,興奮地臉頰連著脖頸都紅了。阿毛站在千晴頭頂, 兩隻腳站立, 其餘六隻, 三三為對,微不可聞地跟著主人輕輕鼓掌。千晴右手一揮,指向朱昌鵬,道:“這下你可心服口服了罷!”朱昌鵬麵皮抖動, 氣道:“善慈散人和你們有什麼關係?”“哈哈, ”千晴得意道:“好教你知, 善慈散人便是我愛侶的恩師,也曾教養過我宗玄英仙尊。”“……”朱昌鵬暗道不妙,因為他也知道,臨子初現下屬於玄英仙尊麾下。話說這個愛侶是什麼意思……是騙人……還是難不成……該死,早知這臨子初是正陽仙宗小仙主的道侶,朱昌鵬便不會這般小瞧於他。不過誰又能想到千晴二十餘歲的年紀, 早早就有命定之人?要知像千晴這樣的地位,有了愛侶,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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