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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嗎?”刁拙緩緩的將那一雙被自己命名為 ‘常生 ’的判官筆握住,筆尖對準自己的小腹,陡然用力,狠狠刺進其中。只聽得 “嗤”的裂帛聲,刁拙身體劇震,嘔出一大口鮮血。他的胸前衣襟盡數被染紅,再分辨不出原本的白色。“有趣……就好了……”玄英大吃一驚,忽然想起了什麼,他低頭一看。便見兩人所坐之地,地面上有濃墨筆畫,乃是一個複雜的陣法。此陣共有三千轉角,乃是“玄”階陣法——斷腸。在斷腸陣中人,若小腹受傷,則不管是否傷及腸道,腸子均會不斷腐蝕,最終斷裂受損,永不可逆。此時刁拙一心求死,畫下斷腸陣法後,重傷小腹。若他一直待在這陣中,結果自然不出刁拙所料。半個時辰之後,刁拙必死。 刁拙渾身發抖, 身受重傷。他連連嘔血, 好不容易將口中的血吞下,猶豫了好久, 手抖著用力擦拭自己被鮮血染紅的牙齒。刁拙顫抖著靠近玄英, 又遲疑了一下, 方才輕輕吻了玄英的嘴唇。“抱歉……”刁拙愧疚地笑了笑,“我身上……都是血, 對不起, 我本來只想同你說說話。可果然還是……想親親你。”刁拙屏住呼吸。待他再次喘息時,呼吸急促, 又炙熱。他重傷至此, 本是無力妄起孽欲。可刁拙體質特殊, 又有數年不曾與人觸碰。他在心愛之人身邊待了許久,知道玄英厭惡,不敢亂動。可畫完斷腸陣後,刁拙只道自己必死無疑, 心中一鬆, 竟然全身滾燙如沸。刁拙又驚又窘, 慌忙看向玄英。便在這時,異象陡生。刁拙眼前一黑。只聽得“錚!錚!錚!”三聲整齊的鐵鏈斷裂聲。玄英仙尊雙手發力,手腕粗的鐵鏈攔他不得,應聲斷裂。鐵索斷裂的巨力將刁拙崩開,刁拙後仰重重摔在地上。他頭腦中一片空白,只想:為什麼他能掙脫開?難道他的修為……玄英仙尊臉色冰冷, 再無一絲笑意。他站起身來,高大逼人,一步一步走近刁拙。刁拙躺在地上,全無反抗之力。忽然,玄英單膝跪地,握住深深刺入刁拙腹部的判官筆。判官筆被玄英毫不留情地拔了出來,帶出大量鮮血。劇烈的疼痛讓刁拙慘叫出聲。玄英左臉也被刁拙噴出的鮮血染紅,他隨手扔了判官筆,另一手箍住刁拙的脖頸,逐漸用力。刁拙立時噤聲,他痛得連連吸氣,卻無法呼吸,只能用力抓住玄英的手腕,掙扎微弱。只聽得“咯咯”收緊的聲音。刁拙面色通紅,眼看就要給玄英生生扼死。“別……”放任刁拙不管,半個時辰後,他便會死了。玄英是有多恨,多氣,才會在掙脫束縛後,第一件事,便是取刁拙性命?想到這裡,刁拙忍不住哭了出來。大量的眼淚瞬時留下,沖刷著刁拙滿是鮮血的臉。“求你……”刁拙踢打著掙扎,他嚥下一口血水,艱難出聲,眼露哀求:“……別殺我……”死亡並不可怕。對我來說,也是一種解脫。……可我唯獨不想死在你的手裡。玄英眼底深處有一抹戾光閃過,神情掙扎。猶豫了一瞬間後,玄英冷哼一聲,忽而鬆開緊箍刁拙脖頸的手。刁拙長吸口氣,登時咳嗽起來,呻吟不止。玄英抬起腳,用腳尖將刁拙踢出“斷腸陣”,又用腳尖將此陣相連的墨痕擦掉,輕而易舉破壞了這個不算簡單的“玄”階陣法。之後玄英冷眼旁觀刁拙渾身是血、躺在地上的慘狀。“刁拙,日後若再被本尊聽到你提起 ‘常生 ’二字,後果如何……,你自己好生考量。”言罷,玄英仙尊震動衣襬,箭步離開古寺魔窟。刁拙喉嚨裡滿是鮮血,根本無法停止嘔血的動作。可他掙扎著想直起身,看一看那人遠去的背影。玄英仙尊身子極高,人又消瘦。離去時,衣襟緩蕩,猶如剪線的紙鳶,迅速自刁拙眼瞳中消失無蹤。“……”刁拙胸前衣襟盡是鮮血,被染得通紅。他全然不為重傷的自己療傷,儘管面前再沒有半個人的蹤影,可仍是勉強撐著身子,渾身顫抖,盯著前方。“哈……”良久,一聲破碎的笑聲自刁拙胸腔深處發出。他笑著,眼淚卻滾滾而落。刁拙再也支撐不住了,他重重的摔在地上,右臉頰緊貼著石壁,眼淚瞬時將他的右臉打溼。便在這時,忽聽得足聲輕踏而來。有一個尖臉大眼的年輕修士,身形有如肆虐的黑沙,呼嘯而來,凝成人形。這年輕修士步伐輕快的走到刁拙身邊,然後蹲下身,湊到刁拙身邊,饒有興趣地看著地上那人悲慘的臉。“刁拙仙君,好可憐吶。”此人竟然是根本不該在這裡出現的柯婪奕!現下刁拙身受重傷,柯婪奕只要用一根手指,便能將他殺了。可柯婪奕並沒有動手,他甚至抬起手,用冰冷的手心將刁拙左臉的血和淚擦下去一些。然後興致勃勃地將帶著血的眼淚舉到自己面前,不斷打量,口中道:“那玄英仙尊真是可怕,對你好凶。想本座母親仍在人世時,對我何其愛憐,何其疼惜。哪怕是本座的大仇人束忠,對我教導也是嘔心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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