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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抬手止住了他的請罪:“國公請平身。”司昀心知目前情況不太樂觀,硬碰硬大約是不行的,只能應旨站直了身子,看著皇帝直直盯著司幽,半晌,那威嚴的聲音再次響起:“阿幽,你有什麼要說的麼?”旁邊的和裕抱著皇后哭得愈發的傷心,任憑皇后怎麼哄都哄不好,司幽把這一幕看在眼中,忽的無聲冷笑,將嘴邊的話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沒忍住:“女人的眼淚真是永遠不會過時的武器,大約此刻,我也該擠兩滴眼淚出來才是?”“阿幽!”這話聽得莫離等人的臉色都變了,連司昀的心跳都停了一拍,他極速喝止了她,司幽便咬住下唇閉上嘴,只是看向和裕時,眼裡還是遍佈不屑。皇帝除起雙眼,覺得眼前這個司幽,與自己認識的司幽,實在是變了不少,以前那個在自己面前總是顯得溫和有禮又有些疏離的幽郡主,好像突然之間變得火爆了起來。和裕的哭聲扎進耳朵,他的心裡也是甚是煩躁,深重呼吸之間,又不得不把這份情緒給強壓了下去:“今日闖宮之事,朕可以不予追究,和裕做的荒唐事,朕也已經知道了。”“皇兄!”和裕一聽,陡然抬起頭看向他,皇帝只對她做出一個制止的手勢,再對司幽開口時,就多了幾分的語重心長:“但是,你們姐妹一場,有必要為了一個使臣,搞成這樣的局面麼?你們兩個這是要朕與國公都很難辦呀!”國公府勢大,皇上做出讓步既是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可是越是讓步,司昀心裡的危機感就越強烈,而事實上,國公府在場的幾個弟子,也是覺得以司幽今日之舉動,皇帝必然是有一番責罰,而如今的這般忍讓,絕不是好兆頭。若是換做以往,不用等到皇帝給臺階,司幽自己大約也早就低眉順眼地認錯了,她在國公府尚且都是有所收斂,更遑論在皇宮之中,從來也是“克盡本分、謙恭禮順”,不願意讓司昀為難。可是這一次,和裕是狠狠地踩了她的底線,她一句話梗在喉頭實在是說不出口,雙手也背在身後死死捏成了拳頭。直到過了許久,久到氣氛都有些僵持了,皇帝的臉面幾乎快要掛不住的時候,司幽終於默默將頭低下,動作極緩地跪下雙膝,雙手疊在額前,對著皇帝拜了一拜,聲音低到幾乎難以聽清:“是,阿幽知錯了。今日傷了與公主的和氣,是阿幽不懂事。”空氣中的呼吸聲在這一句話裡終於鬆懈了,皇帝緊皺的眉頭淺淺地舒展了一些,然後點了個頭,側了視線與司昀說:“好了,去把阿幽扶起來吧,大晚上的跪在地上會受涼的。”司昀領命去扶司幽,等到她允自站穩,才又與皇帝再次作揖:“微臣謝恩。”“行了行了。”皇帝揮手,說話的聲音透著一絲不耐煩:“你們都下去吧,今日的事情,只能止於這個屋子裡的人知道。”“是。”國公府的人作揖領旨,由司昀帶著一同退出了皇宮。一路無話,饒是張揚如雪析,也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司昀走在前方,雖然一個字都沒有說,但是所散發出來的氣場絕不是溫和的,莫離和憑賦也只敢默默跟在身後,雪析給司幽遞了個眼色,司幽只裝作沒有看到,更是不曾開口半分。等到了國公府,司昀還是什麼都沒說,徑直就轉身去了書房,等在府裡的沉煦和老十六見了,都迎上莫離等人,壓低了聲音問:“師傅臉色這般難看,是宮裡的事情鬧大了?”前院與書房還有些距離,他們說話也不會被司昀聽見,是以沉煦才敢詢問得這般直接。眼下莫離垂著視線不做聲,憑賦只搖了搖頭,倒是雪析嘆了一口氣,悄悄看了一眼司幽:“小師妹平日裡不溫不火,沒想到一闖禍就闖大禍。”沉煦一聽就慌神了,她也看向沉默不言的小師妹,聽到旁邊的憑賦接了話去:“皇上今日沒有追責,倒是說了些家長裡短的俏皮話,但是小師妹闖宮是重罪,皇上竟然一絲責罰都沒有,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啊。”“估計師傅這會兒,有些窩火。”莫離抬眼去看書房的方向,“阿幽闖宮只是其一,皇上今日的態度,大約與我們之前的猜測無二,是與師傅之間有了嫌隙,師傅對這個更在意吧。”這會兒司幽才終於長長舒了一口氣,與眾人說:“各位師兄師姐都去休息吧,我去跟義父說。禍該不該闖,我都已經闖了,但是你們不用陪著我擔著義父的怒氣。”說完一個大步便走向了書房,老十六和莫離也有些擔心司昀的狀況,正要跟過去,卻被雪析和沉煦雙雙攔下。“她去了,師傅的怒氣至少都要消一半兒,咱們就別去找不痛快了。”雪析拉著莫離的胳膊撇撇嘴:“這才是師傅的靈丹妙藥,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憑賦深以為然:“老九說的是,咱們都回去休息吧。”“等會兒!”雪析忽然叫住了正要轉身的憑賦,說:“五師兄手下是不是有個極為妥帖的探子,我記得是個女孩兒。”憑賦在腦中思索了一回,方才點頭:“是有這麼一個,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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