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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低沉的聲音簡短地回答了,國主負手而立,眼前的景象讓他心裡生出些許的涼薄:“你看這片墓地,已經安葬了這麼多的人,卻還不算那些戰死沙場找不回來的屍體。”“戰亂之國,多數人都是這個歸宿。”對於浮絕過度理智的話,國主沒有點評,他從袖子中拿出一個長盒子,默然遞到了浮絕的面前:“這個東西,以後你來保管吧。”垂下眼瞼看了眼,浮絕卻並未伸手去接:“不了,或許雷犀更適合來保管它。”“你還沒看裡面是什麼呢。”“是什麼並不重要。”浮絕的眼瞼掃向遠處的雲層,一眼望不到盡頭:“從我六歲上戰場,到現在二十二年,我能為昊暄國做的事都做盡了,如今,也差不多到了退休的年紀了吧。”“你這麼年輕,說什麼退休?!”國主低吼了一句,心想他果然還是動了這個念頭了:“你要去找水幻,可以,孤給你假期。但是你要請辭,孤不會答應。”沉吟了片刻,浮絕的眼神慢慢失了焦距:“眼下屠蟄野心未泯,我這一走,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統戰首領的位置,還是讓出來比較好。”“既然知道屠蟄野心未泯,為什麼還非要離開?你從來也不是一個因私忘公的人!”國主對於他的執念感到錯愕,卻聽到他那平緩的聲音,像是在訴說一個故事般,說著讓他更加錯愕的話:“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人,從我認識水幻開始,她就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昊暄國沒有我,還有別人,但是水幻,現在只有我了。”不是不知道這個人長情,不是不知道這些年他的所思所想,國主自認為自己還算是體諒下屬,卻對如今的浮絕,感到有些陌生。或許當初是他錯了,他不該給浮絕那樣的暗示,讓他孤身前去赴死。作為昊暄國的國主,他的打算是最理智的,犧牲一個浮絕,保住更有用的水幻,他承認,他確然是做了這樣的謀劃,可是,到底是他老了麼?他真的沒有想到這兩個年輕人為了這件事,鬧成了現在這副模樣。水幻執意不回,浮絕也心如死灰,統戰處幾乎算是癱瘓了一半,這般狀況,若是屠蟄來犯,昊暄國拿什麼應戰?所以說,每個人做的每件事都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他的代價,就是必須要失去一個優秀的統戰首領。浮絕沒有說錯,昊暄國沒有了他還會有別人,但是,若有他,自然是最好。輕輕蹲下,把手裡的長木盒放在地面,復又起身,國主說:“這裡面裝著的,是上次你們從中原帶回來的卷軸。孤老了,已經驅使不動這樣霸道的秘術,放眼如今的國都,也只有你能施展,孤現在放在這兒了,你若……”說到這裡,他很是無奈地擺了擺手:“算了,收不收下,你自行斟酌吧。”話畢,國主便轉身離開了墓地。這一日的午後忽然起風了,浮絕就這樣一直站在司徒貘的墓前,任憑風聲從耳邊掠過,腳邊的長木盒從未被風吹動半分,但他卻覺得,這個盒子像是被誰開啟又關上,如此反覆了多次。話說得這麼絕對,到底還是放不下啊。他畢竟是,太懂得責任二字的人了。把長木盒從地上拿起,浮絕輕輕開啟了盒子,裡面的卷軸赫然正是他從中原帶回來的那一卷,若不是有這樣一個機緣,他也沒有與水幻重逢的緣分。而如今,他卻是站在保管卷軸和追尋水幻的分岔路口上左右為難。國,他不能捨;心愛的女人,他也不能捨。眼神望向司徒貘的墓碑,他發現自己這半日的佇立,還是隻換了一個心亂如麻。“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呢?”自言自語般地問出這句話,浮絕忽的發出一聲苦笑:“問你有什麼用,你如今躺在裡面,也幫不了我什麼了。”說罷,他靜默地看了手裡的卷軸半晌,終於還是將之收入了自己袖中。水幻,就請你,再等一些時日吧。請你相信,一定會有那樣一天,我卸下一身的職責,翻越過千山萬水,再次來到你的身邊。那個時候,無論你是否還恨我,無論,還要用多少時間才能換回你對我的信任和愛,我都不會再把你丟下。但是現在,還不是這個時機。至少請你讓我,再為昊暄國,盡我最後的所能。他的手慢慢撫上胸口的平安符,靜靜地把自己的心意,透過靈力傳送了進去,遠在異國他鄉的水幻,坐在空曠的草原上,迎著天邊豔麗的晚霞,腳邊是匍匐著的小藍,突然胸口湧動而出的情意,就這樣打亂了她觀賞天色的心情。她知道,那是浮絕在說,想她。把平安符從衣衫中取出來輕輕捧在手裡,上面泛起的幽藍色與幽綠色混合的靈光溫和而悲傷。她感受到了浮絕的思念與痛楚,可是,她只是默默地看了它一眼,又將它塞進了衣衫之中。不愛了麼?放棄了麼?不,正是因為太愛了,所以才無法原諒。“水幻大人。”縮成一團的小藍並沒有睡著,它只是很喜歡草原上的風,所以在一旁假寐。浮絕透過平安符傳送而來的心意,它也感受到了,水幻心裡的失落,它更是不能忽視,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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