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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強。思索片刻,他還是將那信遞了過去。

程如一沒接,只苦笑著搖頭:“不需看,不需看……我生平那點子爛事我自己最清楚,我大概知道這封信裡寫了些什麼。”

他退後些許,騰出位置讓嚴況進門。

嚴況進門來看向對方,程如一卻避開目光,側過身去。

程如一悶聲道:“嚴大人……你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好像,好像……”程如一頓了頓,忽然笑出聲來。

“好像,我多無辜一樣。”

失落情緒不過瞬間。程如一心裡不怨不恨,就算韓紹真所言不假,又能如何?畢竟,他本就不在乎生死,畢竟,不管出於何種動機,嚴況真的救了他一次又一次。

無論如何,也讓他在死前不至於太落寞。

程如一伸出手去,想要拍拍嚴況肩膀,卻發現對方站的又遠,長得又高,光是這樣伸手,根本觸不到。

“你都聽見了。”嚴況終於忍不住開了口,出口卻懊悔,自己真是問了個多餘又無用的問題。

“一字不落。”程如一坦然道:“這是我的命,我認,我不怨任何人。”

他走到鏡前看了看自己的臉,又轉頭對嚴況道:“嚴大官人,什麼時辰了?”

“大約申時。”嚴況說著,回手將房門合上,又將那信收入袖中。

程如一道:“好啊……差不多三個時辰總還有吧。”他仰頭,神色裡恍然多了幾分殷切懇求。

“能不能,再帶我出去一次。”

目光交織瞬間,這回換做嚴況立時避開。

“就一眼,看一眼而已。”程如一的聲音開始有些顫抖。他又道:“你信我,我不會跑的,我不會的。”

“你信我麼。”嚴況忽然道。

“啊?”程如一聞言一愣,卻聽見嚴況再次重複道:“信我麼?”

……

亥正三刻。

程如一久違的被押送到了刑堂。他感覺肚子已經開始咕咕響,頓時十分後悔。方才在街上嚴況勸他吃碗麵時,他為什麼不吃呢……

嚴況當時也是這樣問:“為何不吃,我付錢。”

他瞥了一眼熱騰騰香噴噴的湯鍋,嚥了咽口水,卻仍固執的搖頭:“我怕待會兒吐出來,不好看。”

魚線勒住手腕的痛感,逐漸抵消了飢餓感。那絲絲繞繞的痛,專挑著心頭那處細細折磨。程如一咬牙低著頭,不敢亂動,也不敢亂看。

這地方他來過,自然是熟悉的。所以那不遠處多出的屏風,此刻要派上什麼用場,他心裡也清楚得很。

屏風後人影落座,程如一心道:看客既已到場,自己這主角也已架上,好戲也該開場了吧?哦不對……是還欠另一個主角。

沉而緩的腳步聲,瞬間牽動程如一視線。他看著眼前面孔逐漸拉近,和方才與自己一同逛街的嚴況,簡直判若兩人。到這一刻程如一才明白,原來嚴況這人是真有兩副面孔。

他其實是會笑的,但他不會虛與委蛇的笑,也不會對一個犯人笑。

他倒是莫名的還想再看一次,嚴況那笑起來時的模樣。

程如一知道那是做夢了。不過,他此刻倒是能看清嚴況那張冷臉。因他被綁在刑架上,反而和嚴況差不多高,只有腳尖能微微點著地面,全身的受力點僅在手腕腳尖,腳上脫力一分,魚線便隨之嵌入血肉一分。

這也算是刑罰的一部分。雖說程如一早就領教過,但先前傷痛尚未痊癒,不消片刻,已然是額上生汗呼吸不穩了。

眼前的嚴況彷彿當真與他毫無交情,只如初次審問那般對他冷冷道:“程如一,可知為何要審你。”

程如一也拿出身為犯人該有的膽怯神色來,垂眸連連搖頭,開口更是聲音細弱,在這風吹火響的刑堂裡卻字字清晰可聞。

“犯人不知。此前已將罪行全數招認,不敢隱瞞半分,所言泣血,句句屬實。”

“大膽犯人——!”一旁的吳五配合的忽然拔高聲音呵斥,程如一猝不及防,倒是真他被嚇了一跳。

嚴況依舊低聲道:“區區八品通判,先誣告當朝宰輔,後又攀咬御史中丞,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

伴隨問話而來的,還有他砸在胃上的一拳。痛倒沒多痛,但程如一還是頭顱猛然向前一搶,吐出好些水來。

水順著嘴角滴落,程如一狼狽不堪的垂頭喘息,心裡暗罵嚴況,都說了不喝茶,他非逼著自己喝。

這一下也引得重心失衡,魚線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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