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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擎沒說話，眉頭鎖的緊緊的，眼睛閉著，周身氣壓很低。宴初陽嘆了口氣，幽幽地說：“我不知道我又做錯什麼了，好端端的你生什麼氣啊？”臥室很安靜，只有鐘錶的滴答聲，沒人回應。“好吧。”宴初陽頹喪地嘆口氣，低著頭放空了會兒，忽然湊到衛擎臉上，在他唇瓣上啄了一口，然後略抬頭，將清涼的氣息噴在男人鼻尖上囁喏道，“你要是不願意說，那我就不強求你了，然後就是你今天忘記親我了，這是我補的。”說完，男孩就直起身子，從地上站了起來：“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晚安。”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從身邊走遠，聽到門“砰”一聲關上，床上的人慢慢睜開眼睛，眸子裡的光幽暗深沉。僵了好久，衛擎長出了一口氣，輕輕抬手摸了摸鼻子。有點涼，男孩乾淨清透的薄荷氣息似乎還在上面打轉。鼻子涼，小腹處卻跟爆炸似的，一陣陣往下湧起熱流，像是在冰天雪地裡凍透的人，忽然掉進熔岩，悶得無法紓解。時間滴滴答答地走著，靜了有半個小時，衛擎抬手關了燈，在黑暗中探出胳膊，從剛才開啟的抽屜裡取出剛才丟掉的那個東西，撕開了塑膠膜。沒什麼大不了的，衛擎閉上眼睛想，是個男人都會有生理衝動，這跟宴初陽沒什麼關係。就算今天沒有他，他該自我解決，還是會自我解決。理該如此。凌晨快醒的時候，衛擎做了個夢。夢裡是他十八九歲的年紀，還在上大學，正跟沈詩敏熱戀。沈詩敏約他出來，在昏暗的小樹林裡，衝他很嬌媚的笑，然後踮腳親他，他血氣上湧，很是激動地把人推到樹上，瘋狂地吻她的嘴唇，脖子，可親著親著，女孩嬌嫩的臉，忽然變成了宴初陽可憐巴巴的樣子。男孩瞪著黑漆漆的眼珠子，軟萌軟萌地呢喃說：“衛擎哥，你咬到我了，很疼。”衛擎一下子就醒了，怔愣地盯著天花板好大會兒，才感覺出身下粘粘的，男人瞳孔猛然一縮，低罵了聲，媽的，竟然洩了。一大早的好心情因為這個被破壞，衛擎冷著臉換完衣服，跟自己賭氣似的，洗漱的時候，直接把弄髒的衣物被單給扔了。洗漱完畢，從洗手間裡出來的時候，宴初陽正在用餐室吃飯，聽到腳步聲，猛然轉了個身，衝衛擎笑了下，聲音不可謂不清亮地喊了一句：“早上好。”男人心尖顫了顫，鬱結了一早晨的心像被清風吹了一通似的，稍舒展了些。“早上好。”衛擎沉聲應了一句，拉過椅子在宴初陽對面坐下。宴初陽拿過桌子上的牛奶抿了一口，笑著道：“今天我早早的就起來了，就是想著能跟你一塊吃早飯。”衛擎嗯了一聲，抬頭隨意瞥了他一眼，只是一眼，動作就僵住了。因為牛奶，男孩淺淡的唇瓣上沾染了點白色痕跡，配著過於燦爛陽光的笑容，讓人無法轉移視線。衛擎眸子一暗，不悅地甩過去一張餐巾紙：“嘴上牛奶擦乾淨。”宴初陽啊了一聲，有點尷尬的接過紙巾擦了擦，轉移話題問：“你臉色不太好，昨天晚上沒睡好嗎？”衛擎輕咳了一聲，把桌上的餐巾布展開鋪到腿上，眸子閃了閃道：“最近工作多，有點累。”宴初陽眼睛閃過心疼，看著男人眼底下的淤青，請嘆了一口氣，抬手夾了塊雞蛋餅到他餐盤裡說，“是你自己太沒節制了，連著幾天都看你喝酒，黑眼袋都出來了，你應該多補補的。”衛擎嗯了一聲，把餐盤裡的雞蛋餅夾起來，慢條斯理地吃著，不知道為什麼，宴初陽夾過來的，吃著比平常的香一點兒。宴初陽給他也倒了杯牛奶，推到他手邊：“喝牛奶，早晨喝牛奶對身體好。”說完，男孩收回手，自己也倒了杯仰頭喝了口。衛擎忽然抬頭看他，宴初陽被他盯得頭皮緊了緊，下意識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問：“牛奶又沾嘴上了嗎？”看到那紅瀲瀲的舌尖，男人小腹一熱，眼底微微充血，帶上點赤紅。“宴初陽。”衛擎忽然聲音暗啞著問：“平常在學校裡也會喝牛奶嗎？”宴初陽被他問的懵了下，思索了會兒點點頭說：“喝啊，我現在正長個子呢，喝點兒對身體好。”衛擎嗯了一聲，默了會兒垂下眼睛道：“從今天起，你早點起床，在家裡吃早餐，可以喝牛奶，但是隻準在家裡喝，不準帶去學校。”“啊？不行！”宴初陽直接拒絕，“在家裡吃早餐我上學來不及。”“怎麼就來不及了？”“學校：加吻“你敢！”宴初陽瞪眼，“那是我吃飯的買賣。”衛擎嗤了一聲，拿起桌角的餐巾紙擦了擦手，陰惻惻地笑著道：“你看我敢不敢。”宴初陽咬著牙捶了捶桌子“你到底在氣什麼啊？我不就是昨天晚上在你們家浴室裡錄了段那種聲音嗎？你當時要覺得無法忍受，完全可以上樓，或者是堵上耳朵不聽，再說了，我已經特意去隔音效果好的地方去錄了，還聲音特小，都已經如此退步了，你還咄咄逼人，那我真的沒辦法了！”衛擎聳聳肩，一臉所以然地道：“沒辦法，我咄咄逼人慣了。”宴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