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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想掉頭就走, 那花突然晃了晃，緩緩開啟花瓣，裡面依舊是老爺爺影片裡的東西。黃褐色的不明物體，粘在花芯上, 看起來噁心無比, 味道也一陣惡臭, 並且非常真實。“嘔……”杜風立馬又要吐了。“別吐。”老爺爺倒是淡定, “你這樣會嚇到他的。”“……我嚇到他？”杜風表情難看, “到底誰嚇到誰啊？”老爺爺比了個噓的手勢，拉著他的手，探進花芯中, 整個過程杜風完全不敢看, 雖然沒看到, 不過那種碰到滑膩的東西的觸覺分外明顯。“快放開……唔唔……”杜風嘴巴被老爺爺捂住, 另一隻手依舊死死拽著他的, 拉著他往深處挪，直到摸到一片乾燥的東西。像粉一樣，又有點像沙子，略微黏手, 拿出來的時候一隻手上黏的全是那種白色粉末，跟老爺爺影片裡分毫不差。“原來你沒騙我。”拿出來的時候手上除了粉末什麼都沒有。“原來你以為我在騙你？”老爺爺有些傷心。杜風瞥了他一下，“誰叫你老是沒真話。”老爺爺嘆口氣，“你太不瞭解我了，我再混也不可能用吃的騙你。”杜風沒說話，拍拍手上的粉上岸，去找雲梯樹。雲梯樹很大，看似很近，實際上很遠，杜風走了很長時間，穿過不少叢林，還爬了樹，大樹樁一個比一個高，他走的很艱難，有一次還差點踩空，快掉下去被老爺爺拉住。“我要是不在你就完蛋了。”老爺爺特別得意的抱起他，招來一朵白雲，像棉花一樣，把他丟上去。杜風拍了拍，“比我們的被子還軟。”他倆睡的是錦上雲被，白天聖者的作品，像雲一樣，實際上還是和雲有點差別，畢竟是被子不是空氣。杜風站起來，半個腿都藏在雲裡，軟軟的踩不到實物。“你小心點別掉下去。”老爺爺側躺在白雲上，拍拍身邊的空位，“過來躺著，雲梯樹比較高，等你自己爬上去都猴年馬月了。”杜風學著老爺爺的樣子往雲上一躺，過會覺得不舒服又翻身趴下，臉朝著雲。“多久能到啊？”“再飄半小時就到了。”老爺爺坐起來，不緊不慢的搬了個茶几，香爐燒水煮茶。杜風也坐過去，“給我也泡一杯。”老爺爺糾正他，“是煮茶不是泡茶。”杜風一點不懂，“有什麼區別？”“一個是泡，一個是煮，煮出來的要加其他調料。”老爺爺把幾片不明葉子放進去，過了一會兒又加了一點牛奶，“比如這樣。”杜風表情略微嫌棄，“這還能喝嗎？”“這你就不懂了，我們那時候都是這麼喝的。”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老爺爺那個時代，大概十萬年前左右，那時候的修士匆匆忙忙，每天都在為生計奔走，喝茶的功夫很少，只有少數有錢修士會擺桌煮茶，宴請四方。老爺爺有幸去過一次，“他們都是這麼搞的。”“葉子是什麼？”杜風用夾茶杯的夾子夾了一片葉子上來。“叫醉神木。”“薄荷葉？”瞧著挺像薄荷葉的。老爺爺：“……”“萬年以上的要叫醉神木。”“那還不是薄荷葉？” (﹁\"﹁)古人就是作，薄荷葉就薄荷葉嘛，還起個什麼醉神木。老爺爺毫無形象的白了他一眼，“對牛彈琴。”杜風確實欣賞不來，喝了一口又倒了出去。“哎呀！”一個聲音突然響起，“燙死我了！”杜風大吃一驚，“誰？”老爺爺指指杜風腳下，“你把雲燙壞了，那裡漏了個洞。”杜風趴在地上盯著看，“還真的漏了個洞。”一眼可以看到底下，“剛剛那個聲音是雲先生的嗎？”“不，是雲先生下面的雲梯木。”老爺爺喝了一口濃茶，“這雲和雲梯木是一體的，你燙著了雲，雲梯木就會疼。”杜風有點心虛，趕緊道個歉，“不好意思啊雲梯木先生，我剛剛不知道，沒燙傷你吧？”沒人回應，就好像剛剛的聲音是幻覺一樣。“他大概不想理你。”老爺爺收了茶几，拉著他的手下來，“現在你要拽緊我了，不然會被雲梯木甩下去。”杜風：“……”考慮到剛剛得罪了雲梯木，還是保險一點為妙。兩隻站在雲梯木上，從高處俯視，能把整個小天地看的清清楚楚，一覽無餘。雲梯木是真的高，底下的生靈看起來小的跟螞蟻一樣，建築物就像模擬玩具，可以隨意把玩。老爺爺指著一汪湖泊前，“你就在那裡，我從這裡可以看到。”杜風跟著望過去，他眼睛不近視，不過那麼遠看模糊的就像一個藍點，旁邊是綠點。杜風：“……”藍點是湖泊，綠點是劍陣。“你只有芝麻那麼大。”老爺爺比了個芝麻大小的手勢，“要仔細看才能瞧見幹了什麼。”杜風：“……”“我經常看見你摳腳。”杜風：“……”“然後放在鼻子下聞聞。”杜風：“……”“我怕你被自己臭到，一般等你睡著了就跑去給你擦身子。”杜風：“……”“說起來你老是把手伸進褲子裡幹嘛？”杜風：“……”“看起來挺猥瑣的樣子。”杜風：“……”老爺爺知道的太多了，要不是打不過他，這時候就應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