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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寶丹最後還是乖乖按照何肆的指導睡下了。
不過睡下是一回事,睡著就又是另一回事,房間裡恢復平靜,神思放空之下,楊寶丹不免再次胡思亂想起來。
只是這份平靜,並沒有持續太久,榮旺客棧很快就傳來了一撥人,有縣老爺王翀僉點的三方巡捕和雜泛差役,也有知府大人借職務之便,毫無阻力的從長春府衛所借調了一百衛兵。
那衛所千戶自從聽說是朱家三房二小姐失蹤了,便寤寐思服、輾轉反側,就盼星星盼月亮盼著知府孫桐來借兵,若非與制不合,他代表軍權須得自矜,險些就要自告奮勇、自薦枕蓆。
一百訓練有素的衛兵,即便正面交鋒,也足夠鑿穿一千散兵遊勇的民兵了。
閒雜人等哪管犯夜,早就離去了,現在這座榮旺客棧除了本家幾人,已經算是人去樓空。
楊寶丹請問動靜,小聲喊道:“水生……”
何肆柔聲安撫道:“沒事,我去看看。”
楊寶丹點點頭,沒有想要跟著的意思,只是有些喪氣道:“嗯,要是有什麼機會的話,你就直接跑,不用管我的。”
何肆被她逗笑了,“跑什麼呀,咱又沒有作奸犯科。”
何肆伏矢魄粗略感知一下來的人數,好嘛,人真多啊,起先若他真有些隱憂的話,現在卻是有恃無恐了。
不怕敵人來得強,就怕敵人來得少啊。
蚊子再小也是肉啊,一直吃也能吃飽不是?
不過倚仗歸倚仗,何肆也不敢肆無忌憚貪攝血食,一是畏懼惡墮之報,二是他不是真的孤身一人,不計後果將禍水東引楊氏這樣的事情,他怎麼都做不出來。
但底氣終歸是有了,外頭至少有一百教旗習戰、身強體健計程車兵,真到了退無可退的境地,何肆也完全可以看菜吃飯,邊吃邊打。
何肆推開房門走了出去,見何肆出門,那朱家死侍也是從天地字一號房間走出,何肆倒是樂意他跟著,他不跟著,自己還擔心楊寶丹呢。
榮旺客棧一樓也正好有人走了進來,只是那人涕泗橫流,舉步維艱,因為他身上還掛著一人,腿上還拖著一人,形狀頗為怪異。
“大人別去,裡面危險。”
“大人,您冷靜些!”
原道來人是朱芳的夫婿,這晉陵縣的縣太爺王翀在聽聞妻子逝世的噩耗後當即暈厥過去,幾位下人手忙腳亂,趕緊將縣公大人扶進臥室。知府孫桐見狀卻是阻止,直接點兵出行,也是不忘叫人捎帶上王翀,一路上耽誤了不少功夫,可這好巧不巧,剛到了榮旺客棧跟前,王翀就槁蘇暍醒,一聽說自己的夫人就死在客棧二樓,當即不管不顧就要往客棧裡闖,兩個小吏也就顧不上以下犯上,抱腿的抱腿,攔腰的攔腰。
沈長吁杵在一旁看戲,饒有趣味,王翀這氣急攻心,裝作厥症的手段倒是拙劣,已然看出這個讀書人虛情假意、裝模作樣的他,倒是想看看他能裝到哪般地步,連自己的眼睛都瞞不過,自然也瞞不過朱家後續可能趕來的三房夫人和大小姐。
他也只能是在現在做些表演了,到時候他不說話,自然有看在眼裡信以為真的人替他說話。情理之中,女強男弱,官運仕途又背靠孃家權勢的男人,有幾個會真對自己的妻子掏心掏肺,相濡以沫?可不是連憐我憐卿的資格都沒有,在孃家受到些莫須有的輕看都不敢發洩,只能偷偷記怪在妻子頭上。
但畢竟這等關起門來的家務事,論跡不論心的,心照不宣就好,只要王翀肯下功夫苦裝,苦是苦了點,至少不會弄巧成拙,到時候當著丈母的面淚涕連連,再來個剃鬚守節,表明終身不再續絃之志,三房夫人心軟,以後每每想到自己逝去的女兒,可不得惦念一下那個成了鰥夫的姑爺?愛才憐弱,向三房老爺吹吹枕邊風,這王翀未來的仕途,穩了!
呵呵,這人心果真要比志怪小說中記載的怪誕妖物還要詭譎。
沈長吁忽然想到朱家二房的朱昂少爺,他人蠢是蠢了些,至少單純。
王翀雖不學武,卻是個另類文人,八尺男兒,膚碩體胖,眼光有稜,背胛有負,發起癲來,竟叫兩個小吏都按不住他。
何肆神色古怪,這般場景,讓他想起了過年時候墩敘巷殺豬的光景。
殺豬可比殺人要難上許多,畢竟人是五花大綁著的,也就只能口中咒罵,若是這人罵得實在難聽,還會給他塞一個木塞,而豬則是要從圈裡揪出來的,個成年大漢都壓不住一頭膘肥體壯的年豬,一幫劊子手也會藉此比試刀法,父親何三水的刀自然是最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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