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珍澄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78章 識相,師刀,永珍澄澈,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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墩敘巷中,何三水站巷道練刀,沒辦法,屋子逼仄,外屋又住著兩個女兒,都說女大避父,早晚也要分開住的。

何三水使得正是何肆那把龍雀大環,揮舞起來虎虎生風。

演練的是那套《斫伐剩技》,從野夫借刀開始,刀如脫手彈丸,迴轉遊刃有餘。

從第一刀到第十八刀,一氣呵成,神流氣鬯。

何三水卻是知道“財不外露”的道理,許多精奧刀法都是藏拙於巧,神意到了,招式潦潦。

左鄰右舍除了那不著四六的李鐵牛,還有一個劊子中的絕對老資歷,堪稱與何三水的殺頭師父屠連海一個輩分的齊金彪。

當初何三水斬首反軍首領康顯兵的時候,遇到了人頭張嘴的怪事,破了不回頭的忌諱。

就是這位連夜拉著何三水喝酒,並且寬慰許久。

事後何三水因此惴惴許久,卻是在某一天豁然開朗。

這不就是師父屠連海所說的這一刀下去連人頭都叫好嗎?

雖然那人頭叫罵的嫌疑更大些。

齊金彪坐在門口,看著何三水練刀。

他這一生砍頭超過三百個,老鰥夫,無兒無女,積攢銀錢倒是不少,足夠一個人吃老本吃到死。

齊金彪常說,“人死了錢沒花完是最可悲的。”

何肆曾問,“那要是人活著錢沒了呢?”

齊金彪笑著說,“那就是該死了。”

對於一個無權無勢、無兒無女的老鰥夫來說,一場起不來床的惡病就該死了,錢存再多也無用。

可不敢指望什麼老有所養或者遠親不如近鄰。

齊金彪也是這條墩敘巷中第二個殺人破百的劊子,一個是屠連海,第三個就是何三水。

不過何三水如今也不算完全犯忌諱,畢竟殺人不過百,多數劊子手都是殺到九十九就向衙門請辭了,他殺了一百個,也不算過百。

最近離朝攘外安內,山南山東的反賊都是安穩不少,彼此相安無事。

也未到秋罰的時節,自然沒有人頭可殺,何三水已經想著金盆洗手多次了,就等兒子回來後向衙門請辭。

也算亡羊補牢,為時未晚。

齊金彪看著站在巷道練刀的何三水,揶揄道:“三水啊,刀耍得可以啊,你這是要行走江湖當大俠啊?”

何三水收了刀,在這位老資歷面前低著頭,“齊爺您說笑了,這不是拳不離手,曲不離口嘛。”

齊金彪由衷感嘆道:“你這手藝,不敢說京城,至少墩敘巷裡算是頭一份了。”

何三水難得有些羞赧,“齊爺您過獎了。”

齊金彪笑道:“是你謙虛了,你家小四的手藝隨你,也差不了,說起來好久沒看到他了……”

何肆得行跡也就齊金彪和李鐵牛這相鄰相熟的兩家還會彼此記掛一下。

在往外走,雖然都是撈陰門的,也不過點頭之交,如今這世道外頭不太平,何三水說何肆外出訪親了,齊金彪自然是不信的,若非離朝少有徒刑,而他在臨昌縣衙門還有些香火情,他都要懷疑何肆這小子是不是又犯了什麼事入獄了。

被提及兒子何肆,何三水也是有些憂心,卻是牽強一笑,“很快就回來了。”

齊金彪不好深究,只是問道:“看你這整日練刀的架勢,今年不打算金盆洗手了啊?”

何三水搖搖頭,“沒那回事,等小四回來我就向衙門請辭,本來是回老家的,可現在這種情況,外頭太亂,也不現實了,還得再買間房,這錢算了算去總歸是不大夠。”

齊金彪搖搖頭,“錢是賺不完的,兒孫自有兒孫福,小四的手藝不錯,等接了你的班,餓不著的。”

何三水點點頭,沒再說話。

正此時,李舒陽提餑餑和分裝兩份的半斤五加皮酒,走進了撈陰門行當扎堆的墩敘巷。

遠遠看見何三水,便一臉諂笑道:“三水伯伯,我打了點酒來,五加皮的。”

母親馬念真已經和他說過好幾次了,三水是諢名,小孩子直呼不得,何三水的真名叫何淼,要叫就叫伯父。

何三水笑著擺手,說沒事,這樣親切。

對於這個親家的兒子,何三水錶現得極為和善,哪有平日在家的不苟言笑。

齊金彪對著何三水使了個眼色,輕笑道:“這親兒子不在跟前,倒來了個裝兒子的。”

何三水聞言也是失笑。

李舒陽耳聰目明的,自然聽見齊金彪的調笑,也是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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