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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趙依晗還在那裡一邊哄男人一邊夾槍帶棒地諷刺自己，未免停留太久引起衛容的注意，衛銘腳步一轉，直接往櫃檯去。“你好，這件禮服我買了。”櫃檯小姐一愣，然後趕緊回神點頭，“哦，好，好的。”少女的聲音並不如想象中的輕軟甜美，或者溫柔似水，而是清朗之中帶點沙啞，還帶著點冷淡，挺中性的聲線，卻意外契合她的氣質。櫃檯小姐暗暗鬆了口氣，這位小姐能買就好了，省得埋沒了這個裙子。她看了標籤一眼，微笑著說：“價格128w，請問刷卡還是網付？”這麼大額的數目，現金就免了。“刷卡，請稍等。”衛銘說完走進試衣間，把衣服收拾了一下，順便找卡。他試穿之前就看過價格，買當然是買的起的，只不過要湊幾張卡。衛銘是男孩子且未成年，老爺子給他的錢並不多，免得養成壞習慣，現在這些還是逢年過節過生日各位長輩給的。當然，以前的衛銘愛好打架混混等，不怎麼花錢。那邊，還等著人出醜再狠狠奚落一頓的趙依晗，臉色頓時訕訕。沈金海則失望搖頭，又惹得趙依晗氣悶。衛銘收拾好了出來，剛好衛容挑中了衣服，要進去試，擦肩而過的時候，衛容又驚豔看一眼，還友好地笑了笑，繼而又奇怪她為什麼沒把衣服換下來呢？一般來說，這些禮服都是在特定場合才穿，試完就先裝好的。衛銘稍稍點頭，不想跟她接觸太多免得露餡，他拎著包慢慢走過去，背對著衛容這邊，對櫃檯遞出四張卡：“你好，麻煩你幫我拆成四單刷卡。”櫃檯小姐一愣，但還是接過去道：“好的。”“呵呵，”旁邊一聲諷笑傳來，剛消停沒一會兒的趙依晗聲音又想起來，頗有些洋洋得意，“真是，買個禮服都要湊四張卡，恐怕是全部的家底了吧？買不起就算了，何必逞強呢。”不過下一刻她就得意不起來了，因為她身邊的沈金海徑直走上前去，朝少女笑道：“這位小姐，這身禮服穿在你身上真是太好看了，我很欣賞。如果不嫌棄，我可以幫你刷卡。”“不必。”衛銘冷淡地說，看都沒看他一眼，眼神示意櫃檯快點。“沈先生，你這是幹什麼！”尖叫一聲，趙依晗踩著高跟鞋噔噔噔過來，狠狠地剜了一眼衛銘，臉色難看地跟男人說：“沈先生別忘了您今天是陪我出來買衣服的……”聽著耳邊的噪音，衛銘簡直神煩。好在櫃檯動作快，很快刷過卡，又給她禮服的袋子裝之前的衣服。衛銘接過，慢吞吞地出了店門，從頭到尾都沒給那個神經病一樣的女人半個眼神，忽視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