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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觸控到的分明只是片堅硬的鱗,可他彷彿透過那片鱗觸碰到了什麼更為柔軟的東西——血液在鱗甲之下流淌,注入龍的四肢百骸,像奔湧的江河湖海,最終迴歸那一個點上,在他手心底下散發出灼熱的溫度,透過手心的疤,似乎要跟他產生某種共鳴。彭彧緩緩湊上唇,輕輕在他那片鱗邊吻了一下,又倏地抬頭:“你今天好像不太對勁啊,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我?”李一澤不說話,只專注地盯著他瞧,一直盯到彭彧自己都對自己的懷疑產生了質疑,支吾一聲:“算了,沒有就沒有吧。”李一澤嘴角微微一抬,一陣風過去,他重新化回人形:“你想我瞞你什麼?剛剛偷了你的骨哨這個算嗎?”“……哈?”彭彧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往腰間一摸才發現整串鑰匙都不見了,遂無奈一攤手,“你這順人東西的技術一流啊,你說你堂堂一條龍,能不能少幹這種跌份兒的事?”“我可只順你的,”李一澤老臉都不帶一紅,把鑰匙遞還給他,“只能說你太沒防備了。”彭彧把鑰匙重新別好,伸手搭上對方肩膀,一個巧勁兒把他按翻在地:“是唄,你這龍整天往人心坎子裡鑽,還到處撲騰,防不勝防啊。”李一澤被他按倒,就這麼老老實實地躺下了,被籠罩在對方投下的陰影裡,眼角的弧度竟還透出幾分享受似的。他心安理得地呼吸著對方投下的氣息,帶著一點剛在沙子裡熨過的暖意,耳邊傳來幾聲海鳥的鳴叫,很快與海聲一道自動拉遠,天地收縮,一切都凝成區區一個人影,嚴絲合縫地將他蓋在裡頭,讓他心甘情願地蜷起尾巴、收斂爪子,只想露出柔軟的肚皮,博君一擼。海邊的沙子被兩人塑造成了凌亂的形狀,鬥途獨自御劍返回想問問這倆貨什麼時候走,結果差點被入眼的景狀嚇得從劍上跌下來。他連忙穩定住搖搖欲墜的劍,抬手捂住眼睛:“非……非禮勿視,我們仙人自當六根清淨,四大皆空……”他說著說著,又忽然把手放下了:“奇怪,我修的不是無情道啊……學習,要學習。” 送命題三個人回到賓館的時候, 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了。彭彧隨便在路邊買了個魚缸,盛上多半缸海邊舀來的水, 把鈴鐺浸在水裡, 並問了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所以這些卵到底受精沒有?能不能孵出小鮫人?”“太小了, 還看不太出來。”李一澤從浴室出來, 睡衣也不肯好好穿,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胸口, 還附帶有幾點紅痕,他不緊不慢地擦著頭髮, 嗓音透著意亂情迷之後的特殊音調, “不過即便受精了,也不可能每一顆都能孵化, 這一個鈴鐺裡面有兩顆卵能成功長大都算相當幸運了。”彭彧順手幫他把衣服拽了拽, 撈過毛巾來給他擦頭:“我一會兒再去跟斗途審審那幾個漁民, 他們雖然說了海市出現的時間和方位,卻沒說進去需要什麼條件, 我總感覺這種地方不是想進就能進的。”李一澤“嗯”一聲:“我也找南海龍王問問, 他在這裡當了這麼多年龍王,要說對海市完全不知情我可不信, 說不定是那個什麼海市老闆給他上繳貢品,讓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彭彧動作微微一頓:“那他們要真的串通一氣,你這樣去問豈不是打草驚蛇了?”“串通是不可能串通的, 他們沒那個膽,”李一澤胡亂撥弄了幾把潮溼的頭髮, “頂多是裝不知道,有我在這裡看著,他們不敢私下知會海市,你放心好了。”彭彧點點頭:“那就好——我現在就去找鬥途,你先休息會兒。”他說完把毛巾搭到架子上,揣上鑰匙轉身走了,李一澤坐在原地等到他走遠,從他掛在衣架上的單肩包裡拿出了那本魘卷。書暫時沒有繼續發生變化,書裡的內容還是隻有一隻窮奇,他看完以後又重新塞回去,走到書桌前,伸手一招變出一枚龍鱗,再輕輕一捻,龍鱗展成了一張白紙。他將白紙鋪平,再變出一支毛筆,在紙上寫道:“需‘海市’詳細情報,見之速回。”他朝白紙輕輕呵一口龍氣,墨跡便迅速幹了,再將那紙三折兩折,折成了一隻青蛙。李一澤盯著那青蛙看了幾秒,總感覺折得不太精緻,伸手在它屁股上一按,紙青蛙就活了似的,一跳一跳地從窗戶走了。他在屋子裡轉上一圈,感覺相當無所事事,索性化作原形,趴在床上曬起了太陽。這間屋子是個陽面,下午的陽光正透過窗戶在床上流連忘返。彭彧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手臂長的小龍趴在窄窄一條陽光底下——這貨大概是跟著陽光偏斜而不斷移動,非要把最後一絲太陽也曬完才甘心。白龍肚皮半露不露,尾巴垂在床邊,是個相當放鬆的姿勢,彭彧輕手輕腳地走過來,李一澤明顯是感覺到了,把眼皮掀開一條縫偷瞄他,緊接著又重新閉上,身體一翻,徹底肚子朝上,輕輕甩了甩尾巴尖。“你說你到底是想當個寵物還是想當個人啊,”彭彧坐到他旁邊,伸手在他肚皮上胡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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