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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陸北，選誰？”“我讓人去安排。”陸老爺子重重的敲了敲柺杖。“不行！”陸北低沉的聲音響起。我的心慢慢的沉了下去變冷，到底，我還是抵不過他心頭的那一抹白月光……“陸老先生，麻煩您幫我準備一份離婚協議。”我用盡全身力氣看著陸老爺子，說道。陸老爺子瞪了陸北一眼，“既然你選季柔，就跟小沫離婚，否則，我就是傷筋動骨也會把那個女人弄死！”“爸！”陸北身側的手緊握成拳，最後慢慢鬆開。離婚協議很快準備好，其實這東西不難準備。陸老爺子為了補償我要給我陸氏的股份，被我拒絕，陸氏我沒能力掌控，與其手裡有那麼多的東西讓人惦記，不如淨身出戶，我還有我的安氏，足夠我和宸宸到終老。我抱著宸宸和陸北分別坐在桌子的兩側。陸夫人擰眉看著我，陸明軒臉上有幾分雀躍，陸老爺子一臉陰沉，陸北神色凝重。他們每個人的表情都是一齣戲。而我，已經面無表情。我拿起筆，翻到最後一頁簽名處，利落的簽上名字，把協議推到陸北面前。陸北擰眉看著我，“小沫，我們談談好嗎？”“不好。”我拒絕的乾脆，我必須乾脆，誰讓我愛他，有些事情一旦我選擇妥協，我可能就會走不下去，如果我這種情況下還原諒陸北，我怕是一輩子都會看不起自己。我不能對不起宸宸。“簽字，要麼抓人。”陸老爺子沉聲催促道。陸北手指收捲了幾次，最終還是拿起筆，簽上了名字。拿起離婚協議的瞬間，我說不出的滋味，我如同鬧劇一般的婚姻，終於落下帷幕。“不打擾你們。”我抱著宸宸起身。“我送你！”“我送你！”陸明軒和陸北同時出聲。我垂眸，“不麻煩兩位陸先生，謝謝。”兩個人神色都僵了僵。“小沫，我有幾句跟你說。”陸老爺子開口。我點點頭，跟他去了書房。“讓你受委屈了。”陸老爺子進門之後的 他精神不太好我出門的時候，陸北和陸明軒都等在門口。像騎士一樣。我冷嘲的想，現在騎士流行殘害公主，我有兩個騎士，結局比別人慘一倍。“小沫，天晚了，我送你回去。”陸北急急的開口。“不用。”我拒絕，單手拿出手機，叫了滴滴。“小叔叔既然都選了季柔，就離小沫遠一點。”陸明軒涼涼的說道。陸北不客氣的瞪了陸明軒一眼。他們叔侄的爭鬥，我沒興趣看，抱著宸宸去門口等車，很快車子到了。陸北開著車子在後面跟著。我疲憊的靠在椅背上，我越來越看不懂陸北，明明是他先放棄了我，為什麼還要做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給誰看？股份我都給他了，還想怎麼樣？難不成不逼死我，他就那麼不甘心？呵……我有宸宸，必須好好的活著。我找了家酒店辦了入住。說起來有些悲涼，已經到了年關，我卻只能帶著孩子住酒店。我辦手續的時候，陸北就跟在我身邊，我上電梯他也跟著，我始終沒跟他說一句話，這是a市，他可以橫行的a市，我阻止不了他做任何事，只能忽略他。我進門的時候，陸北的手機剛好響起，他遲疑了一下，我利落的關門，好像關緊了門我就聽不見他剛剛叫了一聲柔柔……我利落的收拾孩子，列了清單讓服務員幫我買孩子需要的東西。宸宸坐在床上玩著他的小棕熊，雖然看不見，但仍舊笑的快樂。很多時候，痛苦在能看得見人身上。玩累了，宸宸趴在床上撅著屁股睡著。他愛極了這個姿勢。我唇角揚起一個苦澀的笑，上前把他抱起來放好，低頭輕輕的吻了吻他的額頭。“宸宸，現在開始，媽媽只有你了。”服務員送東西過來的時候，陸明軒跟他一起。陸家人其實都挺陰魂不散的。“小沫，我有話跟你說。”陸明軒上前，想抓我的手。我退後一步避開他的觸碰，他們一個兩個有話跟我說，他們有話我就要聽嗎？答，不。“麻煩你，我不想被騷擾。”我對服務員說道。服務員立刻擋在陸明軒前面。五星酒店的安保不錯。陸明軒走了之後，服務員問我要不要換個房間，我說不用。陸家人這點本事還是有的，無論我住在哪，只要還在a市，他們都能輕而易舉的掌握，何必麻煩。轉天，a市下了一場大雪，我抱著宸宸站在窗邊，看著外面白茫茫的一切。“媽媽，爸爸……”宸宸抓著我的一縷頭髮晃了晃，軟軟的出聲。他在問我，爸爸呢？我抱住宸宸，輕輕的吻了吻他的額頭，“爸爸很忙，媽媽陪你。”“哦。”宸宸沒說別的，他會說的詞很有限，也說不出別的，但他的失落我清楚的感覺到。像根芒刺，紮在我心上，動不動都血肉模糊。轉眼到了年三十。我仍舊住在酒店，和宸宸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著。他精神不太好，每天都會念叨兩聲爸爸，我幾乎不應聲……是沒有勇氣應聲，我到底是沒能給他一個完整的家。 我們離婚了初三晚上，宸宸忽然發熱。我嚇壞了，抱著他急匆匆的去了醫院。杜晟值班，看見我和宸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