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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的他也是從翰林院起步,被舉薦為侍講學士,兩年後隨後調入吏部文選司,先後任工部侍郎,吏部尚書,最後以四輔之位入閣逐漸爬上首輔的位置。這些年來,紀別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他從貧賤中走出,紀家舉全族之力供出了他一個讀書人,因此他滿心滿眼想的都是往上爬,爬得越高越好,卻沒料到爬到頂峰之後,面前竟然是萬丈深淵。在他的官場生涯中有三個轉折點,一是被現任的次輔懷友明舉薦為侍講學士,這讓他遇到程殊並得到了小皇帝的寵信;二是在吏部文選司就職一年後回家丁父母憂,三年回來後朝中所有勢力幾乎都換過一遍血,險些讓他招架不住;最後便是入閣,作為四輔入閣本就是多少人都難以企及的成就,但當他站在那個位置時,不免覺得前面三個閣老太過礙眼。直到那時,他才意識到,對權利的渴望的確會讓人上癮。如今紀別已是過來人,但即便這樣,再回憶那些黨爭紛沓時,一樣覺得驚心動魄。而且重生以來,他本以為事情的走向會和上一世相差無幾,這樣他佔了重生的優勢便會更加遊刃有餘,但現在看來並非如此,即便總的走向沒有變,但細節之中不知有多少千變萬化。萬幸的是,還有有程殊與他一起經歷。次日清晨,紀別離開了客棧,上一世的這時他衣錦還鄉,拿著賞銀將家裡的幾間房子,幾里土路都修繕了一遍,而這一世他卻沒這樣做,他自己留在了京中,僱了鏢局的鏢師去江南家中將父母接進了京城。隨後他又去找了上一世剛為官時所住的宅子,宅子離翰林院不遠,大概四五里路,每日清晨等著上朝的馬車都會堵住路,而住得近一些他就可以不坐車,而是走路去翰林院。宅子的東家是老兩口,此外還住著一對僕人夫妻,這個宅子是老兩口祖上傳下來的,在獨子因病過世後,兩人住在宅子中便覺得空蕩蕩的,因此想將他們兒子生前所住的小院賃出去,也算讓家裡有點人氣。紀別憑藉記憶找到宅子,宅子的大門前果然粘著一張黃紙,上面寫著四個大字“東院出賃”。紀別走上前輕輕釦響了房門,然後靜靜地站在門口等待。就在紀別以為宅子裡沒人時,門從裡面被拉開了,開門的是一個四五十歲樣貌的男人,面相有些苦相,皺著眉頭問道:“你有何事?”紀別見到了前世的熟人,微微笑了一下:“這位大哥,小生見門上寫的出賃東院,可是……”“哦,快進來吧,我帶你去見老爺。”那男人側開身子讓紀別進來,說著朝著屋裡喊道:“老爺,夫人,有人來賃宅子了。”紀別進了門後,見從後院中走出了一對老夫妻,兩人頭髮已經花白,背也很彎,但臉上帶著慈祥的笑意,笑吟吟地問紀別:“小後生要賃這東院?”紀別恭敬地問了好,說道:“正是。”老夫妻開開心心地看他去看了東院,這裡說是一個院子,實際已經佔據了半個宅子,而且東西院之間有牆壁隔開,住在兩邊的人互不干擾,與一棟獨立的宅子沒什麼區別。紀別自然是滿意的,只是這時,老爺子的眼中露出了一絲擔憂,他跟紀別說:“小後生,你別看這宅子還不錯,但我們在牙行掛了許久也沒人來賃,皆是因為我那苦命的兒子死在這裡,大家對此諸多忌諱,便沒人願意住進來,你可也要想好。”紀別在心裡想道,要不是這樣,這個宅子怕是也輪不上自己住,他面上卻絲毫沒有猶豫,說道:“小生也不過是初入朝堂的小官員,能有一處容身之所已經是萬幸,如何敢挑挑揀揀。”見他這樣說,老爺子也鬆了一口氣:“既然你不嫌,剛入朝廷月俸也少,老頭子也不多要你銀子,一個季度收你一兩銀子,你覺得可否?”紀別當然覺得可以,不僅可以,還可以的不得了,要知道在京城租一間整宅要每年幾十兩銀子,現在雖說只是一個院子,但與一間宅子沒什麼區別,卻只要一年四兩銀子,可以說是與白住沒什麼區別了。紀別說道:“老人家,小生再加上一兩,一年五兩銀子,只是想將家鄉的老父母接過來住,想請問您可否?”老夫妻也是實誠人,連連擺手:“這萬萬不能多收你的銀子,我們賃的是一間院子,卻不是按照人頭數賃的,說是一季一兩便是這個價錢。”紀別沒多說,而且直接從錢袋中掏出了五兩銀子,不由分說地塞給了老爺子,隨後他拿著簽好的契書走進了東院。當今科考內容均是儒家經典,《大學》中便有云:身修而後家齊,家齊而後國治,國治而後天下平,而成家立業,更是成家在前。原本紀別對於成家並沒有多少執念,但是有了心上人後,心境確實完全不同了。紀別看著不大的東院,想著自己也算是在京城立足了,現在家中已是萬事俱備,只差一個程殊了。因為沒有下人服侍,所以紀別隻能自己動手收拾,好在老夫妻,紀別稱呼他們為馬大伯和馬大娘,已經為他備好了基本的用具,院內勉強可以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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