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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程殊一起行路之後,原本就不快的速度變得更慢了。一路上,程殊擔心紀別沉浸在悲痛中,而紀別又不想讓程殊過分擔心自己,於是一行人倒是順路去了一些地方遊山玩水。就這樣,到了紀別的老家已經是一個多月後了,較之紀別給家中去信時說的日子晚了將近半個月。紀別回村那日,整個村子的男女老少都在外面村外十里迎接。紀別從高中狀元至今還從未回鄉過,要不是曾寄回銀子來幫村裡的路修了,所有人都會以為紀別這是飛黃騰達便扔下這幫窮相親了。如今,事實證明,紀別往老家寄回的錢的確沒白花,起碼這十里相迎的場面可是少有的氣派。站在最前面的是村子的里正,也是最德高望重的一位老人。他年輕時是村中唯一考中童生的人,也是村中啟蒙私塾的教書先生,紀別便是由他教授開蒙,對他也是十分尊敬。在里正後面的是紀別的伯父伯母以及堂兄,紀別扶著程殊下了馬車,向眾人介紹了一下:“諸位長輩,程氏阿殊乃別之未婚妻,本定於月內完婚,但不幸家中遭此突變。然阿殊賢良,願以待嫁之身為先父先母守孝三年,別感其心慈,故帶阿殊一併回鄉守孝。”一眾百姓聽了均唏噓不已,只嘆道,這世上竟還有如此面慈心善的好姑娘。加上程殊一副大戶人家的打扮和舉止,便更讓人感動,人家放著好好的大家閨秀不當,甘願跑到這小村子中給未曾謀面的公婆守孝三年,便是身份心思就可以讓朝廷發個牌坊了。村民們感慨著程殊,程殊卻只在感慨著紀別這一張嘴,能將黑的說成白的,有的說成無的。在他嘴裡,偷跑出來的自己竟然變成了極善極孝的仙女。程殊拼命忍著笑,應答著大娘和嬸子們你一句我一句的問候。而前面,里正領著紀別巡視了紀別出銀子修建的狀元路和狀元橋。說是路,只不過將原先的土路鋪平整後又在上面加蓋一層石磚。而路的兩邊寫著許多勸學的名言警句,倒也讓這條路成為了十里八鄉有名的地方。村裡的私塾也經歷了一番擴建,能容納下上百名孩童讀書,還請了兩名童生一名秀才授課,附近村中的百姓只要交上一點的束脩就能把孩子送到這裡來讀書。而私塾的前院中竟然修建了一個紀別的半身像,越過影壁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石頭做的紀別。程殊被裹挾在人群中間,猛地見到一張黑黢黢的臉,定睛一看竟然是紀別。她先是一愣,然後實在難以控制,發出一陣清脆的笑聲。旁邊的婦人們都以為她是高興的,紛紛上來問道:“怎麼樣,是不是像真的一樣,活脫脫就是個紀狀元是不是。”程殊笑到不停顫抖,但還不好意思表現得太過明顯,只能一邊憋笑一邊點頭:“沒錯沒錯,的確是栩栩如生。”旁邊一個嬸子對剛才那人說:“你看人家狀元夫人就是不一樣,栩栩如生這詞用的,多好。”雖然村裡的人對紀別回鄉都很激動,但大家都還記得紀別是因父母去世才回來的,因此都在試圖表現出悲傷的情緒。紀別入目而見的是一片悲喜交加的臉,頓時有些無語。他跟著里正看了一圈後,便以舟車勞頓為理由,帶著程殊早早地回了家。這時候紀別尚未伯父一家分家,因此兩家隔牆而居,一個大院子,紀別住西邊,伯父紀有餘一家住東邊。紀別家算是這個村中較為富裕的人家,但眼前的場景還是讓程殊有點震驚。院子中隨意地跑著幾隻大鵝,雞鴨們都被關在棚中。院中還有水井,石墨,舂米的棒槌,還有各類種地的農具。進了屋子,更是農家的場景,南方鄉下為了隔絕地上的溼氣一般都會搭建木床,只是這木床比不了北方的大坑,又小又窄,睡兩個人應該十分不舒服。而櫃子,箱籠這些東西都推擠著放在屋子的一邊,在另一邊勉強擺下了一張桌子,這就是紀別從小到大的住處了。程殊倒是很新鮮的樣子,這看看那看看,接著將自己的一點衣服整齊地放進了箱籠中。安忠也住進了紀別家中,住在一個單獨的廂房中,這房間夏日尤其悶熱,若是冬天還好上一些。安忠幫著兩人收拾了房間,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只是將表面的浮灰擦乾淨,看上去能住人就行。晚間裡正為他們準備了農家的宴席,因為知道紀別正在熱孝,所以上的都是素菜,一水的白白綠綠。紀別以茶代酒,敬了桌上幾位長輩一圈,而程殊坐在女子這桌同婦人們一同吃飯。程殊再次體會到村裡婦人們的熱情,見她眼神往紀別身上瞥,就打趣她道:“這可真是小兩口,誰離了誰都不行。”程殊連連擺手,然後不敢再看,悶頭吃菜。這是程殊 農家生活(二)屋子裡有一盞小油燈,火苗只有豆粒大,點燃之後連這間屋子都照不全。程殊就藉著這一點燈光打水淨了臉和腳,然後上了床。小小的木床程殊佔一半,紀別佔一半,兩人身體之間沒有一絲縫隙,翻個身都要小心翼翼。紀別嘆了一口氣:“明日去叫木匠打一張床,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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