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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面前,坐著一個清貴高雅的男人。他穿著月白色的衣服,像舊舊的淡藍色的月光,淡淡的雅緻。外面卻披著火紅的狐裘,稍顯幾分尊貴和威儀。讓人好奇,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可惜的是,他的臉卻被一張白玉無暇的面具遮掩了。面具人落子棋盤,冷靜理智,毫無情緒地說:“主上的棋,佈局太深也太久。”“錦繡天下,就如同絕世美人,自是不好得,怎麼能不費心?”閩王並沒有坐在棋盤那頭,慵懶的坐臥在榻上。金髮碧眼的異域美人,在他目光示意下,將棋子放到棋盤上。像閩王這種懶得眨一下眼的人,有人能讀懂他的示意,當真是了不得的本事了。閩王雖然懶得動,但和所有話多的反派一樣,並不吝於炫耀他的計謀。雖然那清冷從容的聲音,依舊輕慢得心不在焉,懶洋洋的近乎氣若游絲。“書堂乃是他的耳目,與其刺瞎刺聾,不如將那雙耳目化為己用。孤想讓他看見什麼,他才能看見什麼,想讓他聽到什麼,他就只能聽到什麼。 130只反派顧矜霄的確不曾插手,便是千機樓放出去的白衣教謀反的訊息, 也是千機樓自己內部的意思。事實上, 除了關於鬼劍的事, 顧莫問也好, 顧相知也罷, 都不曾干涉千機樓的事務。但顧矜霄也沒有回去玉門關。自上次回來白帝城過年後, 元宵節他也出現在白帝城, 身邊同遊的人自然是鶴酒卿。就像顧相知已經找回來一樣,每日裡不是在白帝城的玉龍銜月宮,飲酒下棋, 就是和友人遍賞南山梅花。等到春日裡, 瀾江流域更是到處都有他和鶴酒卿的身影。江湖上關於鶴酒卿與白帝城關係的傳聞, 從去年八月十五開始就不是什麼秘密了。令人費解的是, 並沒有起任何水花。許是鶴酒卿神隱仙外已久,不入紅塵的淡泊風姿深入人心,加之仙風道骨,至聖至善,沒幾個人真心覺得他是加入了白帝城, 投了邪道。頂多是覺得, 仙人超脫,許是不在意友人出身派別。那白帝城主又是方士,指不定是為了規勸他改邪歸正呢, 才出現在那人身邊。總之, 與其懷疑鶴酒卿, 不如還是相信,白帝城主或許沒有傳言裡那麼兇殘可怖吧。不僅僅是不願意得罪神仙,而是因為,鶴酒卿這個人和這個名字背後的事蹟,本就有一種讓人甘心信賴親近的獨特魅力。比如,神龍所看到的,鶴酒卿身上純粹的氣蘊。相貌和氣質可以誤導騙人,靈魂的氣蘊卻騙不過天地靈氣。鶴酒卿本人從未在意過這件事,似是早就知道今日結果。只有顧矜霄略有怔然。神龍發出感慨:【向來是黑染白容易,但是這回你差點要被鶴酒卿給染白了。】顧矜霄的暴君反派臉帶來的威懾,完敗於鶴酒卿的至善淡泊。大家與其相信鶴酒卿投了邪派陣營,不如相信極道魔尊是個好人。【世道居然變了。人心這麼善良的嗎?】顧矜霄回神,淡淡道:“玉門關那裡如何了?”【燕無息帶著督宮那群活死人,每日裡都在一寸寸排查,目前還是沒有琴娘小姐姐的蹤跡。對方很狡猾,並沒有因為顧莫問和白帝城的人撤走玉門關,就放鬆了出來走動。】“鬼劍呢?”【自從江南第一盟高層盡數現身玉門關,鬼劍就突然蟄伏了,但是玉門關的氣氛很緊張。對方似乎一直在試探什麼,很可能是要搞一發大的。】神龍看熱鬧不嫌事大。畢竟,人間打得死去活來,減員的通通都是它幽冥的新生鬼口,百廢待興的枉死城,因此,重建進度大大加快。它當然看熱鬧看得很高興了。要不是鬼劍那波人帶走了顧相知,說不定神龍還能更喜歡對方,等他死了,給他在枉死城留個好差事。顧矜霄和神龍的交流,在旁人看來,就是他漫不經心,心神並不在此。鶴酒卿輕聲道:“阿天在想什麼?玉門關內,目前外鬆內緊,那個人若是有心藏匿,這個時間動手轉移最好。他若動,我們立刻就能鎖定他。若是對方能忍住不動,至多半個月,一樣足夠排查出他藏身之地。別擔心。”顧矜霄回神,江岸夾雜著杏花的微風撫過衣袂髮尾,春景雖明媚絢爛,卻有一縷幽涼。他輕輕地說:“我在想白衣教。他們綁架顧相知,引我來玉門關吸引視線,又用顧相知來為白衣教造勢,為何如今已經昭然造反了,卻都沒有牽扯白帝城?”就像環環相扣的計劃,到最後一步,忽然戛然而止。鶴酒卿的臉上並無疑惑,白紗矇眼的臉上,有一種洞徹明悟的平靜。他的唇線微抿,清冷從容的聲音,輕聲道:“或許,醉翁之意不在酒,也可能是覺得不該多樹一個敵人。”顧矜霄眉宇沉靜:“我在想,如果白衣教要復活的,三百年前那個異人,就是鐘磬。他此刻一定就在幕後。如果策劃一切的是他,一切就說得通了。”鶴酒卿慢慢抬起頭,隔著白紗看著他。起風了,天際晦明,像銀灰色的酒器。他的視線一直異於常人,這樣看去,就像一朵朵的青蓮花自天上吹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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