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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眸看去,周圍四面八方是紙錢一樣陰慘慘的透白濃霧,白紙一樣的霧裡四面都是緋色的紅紗一樣的怨氣陰魂。毫無神智只有惡意,四面圍攏收緊,向著桌前那團暗紫色衣袍裹著的人形而來。那暗紫衣袍裡的人形,像剝皮的狸貓,比那些紙錢畫皮還像鬼魅,不斷瑟瑟發抖,卻說不出一個字。“呵,沒想到現在的鬼魅這麼膽大了,鶴酒卿天天就知道釀他的酒,也不管管。”鐘磬託著側臉,漫不經心,側首去看顧相知。顧相知屈指合掌,指間的柳葉落到掌心,手指展開,輕輕地吹了一口氣。那雙清冷的眼眸從始至終看著前方,似是透過那團白紙畫皮,在看著更遠處驅使它們的幕後之人。掌心的柳葉輕輕飄飄飛出,直直穿過白紙一樣的霧氣,接觸的瞬間就像燃起一團火。霧氣就像真的紙錢一樣,瞬間被這火燎原,眨眼間逃脫不得,連同白紙上描摹的緋色紅紗美人,一道燃燒殆盡。燒乾淨的霧氣裡,飄來一張薄薄的紙,透薄瓷白,端端正正落到顧矜霄面前的桌上。在周圍人看來,卻只是忽然飛沙走石,起了一陣大霧大風,很快又吹走不見了。“真是邪門啊。”大家彼此攙扶著起來,將倉皇被風颳倒,被他們撞到的桌椅扶起來。“幸好沒刮到咱們這裡來。”有人注意到那兩個人的舉動,想到方才邪風乍起,那兩人的周圍和茶攤都沒有被波及。在想到那兩個人非同一般的氣度,頓時想到什麼,直到看到桌前委頓在地,瑟瑟發抖的一團暗紫。“這是什麼呀?”“不會是動物吧。”“穿著人的衣服。”“咦,快走,不是妖怪就是得了什麼疫病。”鐘磬原本託著下巴,好整以暇地看著,漫不經心不知道在想什麼,忽而回頭朝他們看了一眼,那凌厲漠然的眼神,幽隱詭豔,似笑非笑的涼薄。驚得所有人起身狂奔,不敢發出一聲。連茶攤的老闆也瑟瑟著遠遠退開,直念阿彌陀佛求他們趕快走,他好回來繼續做生意。顧矜霄垂眸看著那團紫衣裹著的人形,又側首去看桌前白霧裡落下的薄紙。看到這白衣青羽的人要伸手觸到那白紙,紫衣包裹裡的人形立刻激動起來,瘋狂搖頭,急得要去拉顧相知,卻瑟縮著沒有伸出手。鐘磬輕輕一笑,率先拎起紙張一角:“我可沒聽說過這樣的紙錢鬼。”那紙微微一顫,彷彿只是因為太薄,被風吹起,除此之外再無任何反應,就像真正的薄紙。顧矜霄淡淡道:“這是屍體油脂做成的魂紙,玄門方術派系斑雜,旁門左道就更多了,這樣一張紙的用途就有許多。”鐘磬眼眸微彎,輕輕眨眼道:“那這個人是……”“應該是被魂紙畫了魂,只取了她的皮,攝了她的聲音,卻不要她的命。”鐘磬啞然失笑:“這麼狠,又蠢,怎麼活到今天的,不應該啊?”顧矜霄伸手,展開長琴,一面彈奏一面道:“兇手不是直接取人的皮,而是取魂魄的皮,受害者沒死,只是被拿走命格或者更改命格。兇手若是用這些受害者的魂紙給自己換臉易容,就相當於是成了她們。若是手段夠高明,天道的因果都找不到她。”淡青色的音域流水一樣游到那團紫衣包裹的人形上,然而一曲彈完,雖然刷滿了血條,那人形淡紅色的肉上,仍舊沒有恢復一寸面板。“咦,”鐘磬似真似假的訝然,“連你的琴音都不能治癒嗎?”顧矜霄收了琴,輕輕地說:“傷的不是身體,是魂魄,自然只能醫治到這種程度。這張魂紙上沒有她被取走的皮,找不到就治不好。”鐘磬懶洋洋的,衝著那團紫衣:“小狸貓,我娘子是方士,你快說哪個壞蛋偷了你的魂,我娘子人美心善,一定幫你。”顧矜霄看了眼他,不知道他又是想得哪一齣。“她連舌頭都被魂紙取走了,怕是死了靈魂都說不出話。你問她,不如問紙。”鐘磬戳了戳那張薄紙,無辜地眨眨眼:“難道是傳說中那種,我拿筆戳著它,問它什麼,就會回答的紙仙?”不等顧相知說什麼,鐘磬就拿出一隻毛筆,愉快地玩起來:“紙仙紙仙告訴我,娘子心裡在想什麼?”那支筆不動,紙張自己滑動著,書寫了兩個字:鐘磬。鐘磬彎著眼睛笑眯眯的:“果然很有趣。”顧矜霄靜靜地看著他,接過他手上的筆,垂眸在鐘磬兩個字下寫上顧相知三個字。神龍從百忙之中回神,探頭看了眼,密聊他:【顧矜霄,你們在幹什麼?練書法啊。哇,這是魂紙!誰這麼喪心病狂?把許多人的魂拼剪在一張紙上,這成品得多完美啊。】某種程度,神龍的三觀總是歪到九幽十八獄的。顧矜霄無動於衷,輕輕地說:“我們在組隊,準備下副本,去看一眼神龍大人所謂的完美,你來嗎?”【來來來,我當然來,這麼有趣的事。等下我甩開鶴酒卿的仙鶴就來找你玩。】鐘磬拉住顧相知的手,另一隻手按到那張紙上,一陣紅光從他掌心的位置亮起。眨眼間,兩個人連同地上的紫衣人,甚至來時的馬車,全都不見了。一隻幽藍的燈籠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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