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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試試。”鐘磬紅著眼睛,眼波瀲灩濛濛,如漫溢漲潮的桃花汛,卻是笑著的,笑得好看極了。顧矜霄的臉上只有暮色深藍一般的沉靜,靜謐無波之下,暗湧莫測。幽冥裡的神龍訝然地看著天際陰雲突變:【完了,你說了什麼鍾魔王黑化了!】顧矜霄平靜地說:“他白過嗎?”神龍尾巴僵住,忽然覺得鐘磬的話挺對的。顧矜霄,真渣啊。暮藍氤氳之下,自來逢魔時刻。鐘磬深深地看著他:“你欺負我什麼都不記得,但我記得顧矜,也是這樣的暮色,他走過來擁抱我。顧矜……”顧矜霄收回手,輕輕地說:“嗯,我的確欺負你什麼都不記得。所以,快點想起來吧。”鐘磬笑容無法維持,只餘輕慢似笑非笑,退開他身邊,一字一句極輕也重:“我會欺負回來,你記住了。”他定定地看著,眉宇煞氣冶豔,轉身決絕消散在稠麗的深藍霜月下。老村長老鷹趕小雞似得把所有的孩子驅回村子裡,回頭一看,那株大榆樹下只剩下這白衣青衫的貴公子。“人呢?剛才那位跟你一起來的年輕人去哪裡了?”顧矜霄看著入村方向,淡淡道:“去他該去的地方。”老村長不解,顧矜霄側首輕輕地說:“我能借宿了嗎?”……他們走進甜井村的時候,村後的大榕樹下,帶著瑤光面具的男人正在等一個人。當眼前蒙著白紗的男人忽然現身,瑤光回頭笑著摘下面具。“幸不辱命。”面具下,赫然是玉門關與顧相知一別後,再無音訊的沐君侯。眼蒙白紗的人微微頜首,清冷聲音從容淡然:“有勞君侯。”沐君侯輕笑,神情雍容自若:“先生與我有半師之誼,要差遣我,自是在下分內之事。只是,未曾料到,鶴先生與天道流竟有如此淵源。更不曾料到,天道流內部水這般深,深不可測。”遙想當日綠洲客棧。沐君侯終於找到司徒錚,然而對方不但性情大變,更是對自己視如陌生。送走顧相知和司徒錚兩人,他和鶴酒卿一行跟著第一盟哥舒茵的商隊。那鬼劍彷彿長了眼睛,次次避讓開他們,頻繁作案。然而,沐君侯卻有些心不在焉,滿是抑鬱沉重,只想喝酒。自從微生浩然死後,沐君侯欠下閩王人情,以他在江南第一盟裡虛置不用的身份,替閩王收集他想要的資訊。見多了這世間灰白不清地界發生的事,越來越發現,有時候做一個乾乾淨淨的好人,是一件很難的事。自來忠義難兩全,正確的事情結果就一定是好的嗎?究竟是結果重要,還是正確的過程重要?見多了黑白不分的陰影下的真相,他甚至開始懷疑,在某些人眼裡,從不殺人的沐君侯,究竟是好人還是惡人?究竟是堅守正義,還是堅守善惡界限?就在那時,鶴酒卿對他說:“你從前只生活在你想生活的地方,看見的都只是你想看見的。現在,你只活在黑暗陰影裡,看見的也只有黑暗和不那麼黑暗的影。這都不是全部,去看看離太陽最近的地方是什麼樣的,或許你就知道自己的選擇了。”沐君侯神情不明,帶著醉態:“就算我最後選擇了和先生不同的路,違背您的教導?”那清冷從容的聲音說:“我並未能教導你什麼,每個人要走的路,要成為的人,絕不會完全相同,只有你自己能決定走什麼路,做什麼樣的人。我只是,希望你看過所有的選擇後,再做選擇。你是一個很有悟性的人,不論是武學還是做人。有悟性的人一旦步入迷途,反而更不容易走出來。”沐君侯微微動搖:“先生……我……”鶴酒卿斟酒,平靜地說:“其實,所謂的選擇根本並不只一次。走錯了完全可以再走回來。只是中間的崎嶇代價,會很辛苦。”“先生也走錯過路嗎?”鶴酒卿緩緩飲盡杯中之酒,輕輕地說:“沒有。我走的都是我想走的路,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改變,不會因為任何崎嶇代價而後悔。但我走的也並非是一條毫無迂迴的直道。山可以越,河可以渡。但是如果不曾看過歧途風物,怎知這條路就一定是唯一該走的?我只是,不曾畏懼自己或許錯了的想法。”他說:“永不動搖,豈非最大的動搖。”沐君侯只覺得醍醐灌頂。鶴酒卿提筆在他手心寫下一個道字,平和地說:“但,君侯不必學我。啟程初始或許受人影響,尤其是師長影響良多。等你獨自上路後,就只需聽從自己的心了。這世間書寫篆刻下的道理很多,舉世認可的公義也很多。唯有分寸,很少。”“錯的事情分寸對了,就是正確。正義的事情,多走了半步,就是邪惡。此為,道。”分寸,即是道。沐君侯彷彿明白又像糊塗:“所以,我只能問我的心?”“對,問心。”沐君侯離開玉門關,離開閩王離開所有一切紛擾,來到這三千雪嶺。起初只是朝聖悟道,誰知江湖人走到哪裡都有江湖。他在一處隱蔽的地方撿到一套衣服,一套天道流瑤光長老的衣服,還有面具。聽見一場掐頭去尾的陰謀。意思好像是,這夥人在悄悄尋找暗殺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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