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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著一把真假難辨的劍,追著魔魅的影子,一路看盡人間的悲喜黑暗和餘溫。麒麟林家兩代人的血仇之惡。璧玉無暇清貴風雅的林照月,明明滅滅生出的野心之惡。書堂淼千水微生浩然的人心博弈之惡。從玉門關的大漠黃沙,到閩越舊都的白衣教,再到繁華的東都洛陽,權謀之惡與天家之惡傾軋,便是連勝出的帝王,最終也要湮滅在下一場謀算裡。最後是三千雪嶺天道流,離太陽最近的地方,以正義為名的邪惡。那把劍斷了。照影也出現了。真相帶來的卻是一切傾塌,不復存在。未來的顧矜霄,站在命運的交界口,請他回頭。是不是因為,回到三百年前,一路看著那個人跌跌撞撞,始終皎潔無暇,才終於發現,是他讓那隻鶴掉下了深淵?顧矜霄原本不在乎鎮守九幽荒原,最後湮滅在白骨黃沙之中,隨風而散的宿命,可是鶴酒卿替他在乎。就如同此刻,鶴酒卿不在乎這些人世風波磨難,可是顧矜霄卻為他而疼。為什麼一定要分清三百年前的鶴酒卿和三百年後的鶴仙人鐘磬?明明都是這個人啊。只要他好就夠了,至少有一次,這個人可以是幸福的。跟這個比起來,未來改變不改變,顧矜霄是否會消失,都無所謂了。在十七歲的最後一天,鶴酒卿因為從山匪手中救下一群婦孺,卻被人以保護受害者清譽為理由毒殺。暴雨,腹內的絞痛,少年慘白的臉色,閃電如游龍舞。“所有的錢都給你,拜託大叔,送我到最近的醫館。”男人拿了錢,卻將他棄置於截然相反的荒野林地。“滾吧!不滾,要不要老子下一站直接送你去閻王殿?”暴雨又冷又大,沖刷著草地泥土,將少年的白衣染髒。黑色的血汙從嘴角溢位,蒼白顫抖的手指靜靜抓著地上的草莖,攀著生刺的樹幹。那清冷的聲音卻還是從容溫柔,安慰顧矜霄:“你別擔心,這裡這麼多植物,一定也能找到解毒的藥草。我一定能找到的,你別怕。”顧矜霄,這一次卻不想只是看著,等著萬中無一的奇蹟來救他。無論是什麼樣的未來,我都不要了。雙手結印,無數的天地靈氣草木精魄匯聚於身。少年手中的草莖斷裂,腳下一滑跌落下去,隱忍的銀色瞳眸微微放空睜大,凌空的那一瞬,一隻修長的手指穩穩抓住了他。鶴酒卿抬頭望去,看見三千白髮如雪,那人目若寒潭,眉宇尊貴倨傲,神情卻沉靜溫柔,對他緩緩展顏而笑。顧矜霄將怔愣的少年拉上來,抱琴彈奏一段,讓淡青色的音波治癒那個人所有的傷痛。他收起琴,拿出一柄油紙傘,替那個人擋住所有的風雨,用除塵清潔的術法抹去白衣上所有的狼藉。一柄傘彷彿隔去所有風雨喧囂,傘下唯有一片靜謐安寧。他用衣袖一點點擦乾鶴酒卿臉上的薄汗雨水,靜靜地看著那雙清澈倒影著他的銀色眼眸,輕輕地問:“還疼嗎?”“不疼。”“冷不冷?”“不冷。”“餓不餓?”鶴酒卿從怔愣中醒來:“是你嗎?我能看到,能摸到你了……”顧矜霄撫摸他眉眼的手指被那人握住,對方溫熱的手指,讓他微微一燙。卻想起,三百年後的鶴仙人,掌心的溫度比他還低。顧矜霄頜首,眸光一瞬不瞬看著他,聲音微微低啞:“我叫,顧矜霄。你可以叫我阿天。”那是三百年後,其中一個你為我取的名字。忘了告訴你,我一直很喜歡。“也可以叫顧矜。”這是鐘磬喜歡的名字。鶴酒卿一眨不眨看著他:“我叫鶴酒卿,這個名字好聽嗎?”顧矜霄點頭,眨去眼底的水汽:“好聽。我好喜歡。”鶴酒卿笑了,笑容很淺,眸光瀲灩又溫柔:“酒卿醉意太甚,長夢不醒固然好,可是總要留一點清醒,我字為鐘磬,好不好?”“鼓瑟鼓琴,笙磬同音,好名字。”顧矜霄說。“我可以摸摸你的眼睛嗎?”“當然可以。”鶴酒卿憐惜小心的撫過那霜白的發,指尖撫過蒼白脆弱的臉,摸到那雙好看卻讓他心裡微微一疼的眼眸。眉睫投下的陰翳,淡淡的鬱色和寂寥。“你真好看,”鶴酒卿的聲音透著薄暖,“你是不是吃了很多苦?”“沒有……”不等他否認,那個人卻小心溫柔將他擁入懷裡:“都過去了,以後我會保護你的。不會讓你冷,也不會讓你孤獨,會一直陪著你抱著你。”顧矜霄一動不動:“……”竟然忘了,現在的他可以回抱那個人了。他聲音微微不穩,低低地回:“好啊。你要一直記得,因為我會記得,永遠都不要讓我一個人。”“永遠記得,身體忘記,靈魂也會記得。”那隻鶴那樣暖,緩緩笑著說,“我十八歲了,可以喜歡你了嗎?”“可以。”“可以親親你嗎?”“你可以,不對我問可不可以。”鶴酒卿眼眸微彎:“可是,我好喜歡好喜歡阿天。不想讓阿天有一點不開心,也不想你有一點不喜歡我。”“不會,只要是你,我就喜歡。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叫什麼名字,我都喜歡。”現在是,過去是,未來也是。 183只反派鶴酒卿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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