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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只要身在人間,又何來真正的仙人?顧矜霄和那位傳說中長生不老的鶴仙人,在太白之巔的雲海之上,很是過了一段荒廢無忌的靡麗時日。“鶴仙人,嗯?”尾音極輕的聲音微帶沙啞,便像汗水浸溼般冰冷又炙熱,輕輕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眼尾陰鬱危險的晦暗綺麗,不經意的華美靡麗,叫人驚心動魄。鶴酒卿的呼吸隱隱的不穩凌亂,白紗蒙著眼睛,清俊如仙的面容越發禁慾。晶瑩的汗水從臉上滾落,滑過他微微滾動的喉結。顧矜霄著迷地看著這隻鶴修長的脖頸,縱使是最失控的時候,鶴仙人的臉上也沒有半分失態,更沒有半分慾望,清冷得就像是不受人間七情六慾的仙君。但那仙鶴一樣修長的脖頸,溫玉雕鑄絲綢摩挲一般生得極美。薄唇緊抿成冷淡,汗水沿著肌膚滾落,修長的脖頸無意識後仰,喉結會微微小小的吞嚥滾動。好像掙扎擺脫,好像徹底的沉淪放縱,這個動作在清俊得的禁慾的鶴仙人做來,卻是叫人怦然心動的性感。顧矜霄在煙霞月光裡,微微顫抖地嘆息一聲,微涼柔軟的唇落在鶴仙人的喉結上。就像親吻獵物脆弱的命脈。被吻住喉結的鶴仙人比他顫抖的更厲害,原本清冷緊繃的面容不受控制的放空,懵懂純澈,無辜得近乎罪惡。下一刻,卻如寒水湛然而出的霜刃,清冷無慾,平息這微微迷亂的旖旎。顧矜霄被他吻著,手指無力的被開啟,與他十指交握。淚水從濡溼的鴉羽眼睫滲出,沿著瓷白膚色的滑落,被輕輕吻去。“我是不是,有些過分?”溫煦的泉水中,那人輕輕抱著他,抿著唇角微微的剋制,唇角的弧度與清冷的聲音都有隱隱懊悔。顧矜霄微微眯眼,垂眸看他肩上白衣下的咬痕。半闔了眼靠著他,輕輕地說:“我說過,你可以再過分一點,直到你覺得夠了。”“鶴酒卿,貪得無厭也沒有關係。殺了我也可以。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我對你,同樣貪得無厭。” 172只反派六月在這無所事事, 唯有兩個人的世界裡,緩緩徜徉而過。彈琴, 閱書,靠在一起靜靜地聽蟬鳴,夏風吹過瀑流。秦嶺的夏雨來去匆匆,站在太白之巔看去, 有時候一半天穹還是晴空萬里,另一半卻是電閃雷鳴陰雲驟變。連天珠雨之下,庭院的夏花卻燦然瘋長。河水從山頂的溪澗漫上, 自北方漲水漫溢而來, 漫過生著苔蘚的山岩路面, 到他們腳下廳廊的柱下,帶著幾尾慌張懵懂的銀色游魚。顧矜霄坐在廊下釣魚,支著一口鍋, 親手做羹湯。泉水鎮過的西瓜擺在木桌上,鶴仙人在他旁邊午睡醒來, 靠著他慢慢咬掉鮮甜的部分。顧矜霄側首,自然的靠過去, 就著他的手咬一口不那麼甜的。鶴酒卿喜歡甜,顧矜霄不喜歡。四周的小動物到廊下避雨,歪著頭偷偷地看。鶴酒卿拿起一牙西瓜, 送到它們躲避的廳廊轉角。那些小松鼠抱著尾巴, 一動不動, 等他走回去, 才試探地咬一口。這座庭院沒了那些四季花靈植株化形的靈侍,鶴仙人也很久都不再用術法了。顧矜霄從來不曾過問,不是很需要的時候,顧矜霄本身也並不習慣倚賴方術。兩個人就像普通人那樣,過著人間尋常的生活。夜裡的時候,外出去河岸邊看螢火蟲。或是牽著手,踏著月色漫無邊際的散步。晴空的夜裡,鶴酒卿會教顧矜霄看星象,如何推衍命盤。雖然都是方士,顧矜霄側重的是方術,鶴酒卿這邊更多是方仙。鶴酒卿是極好的老師,就像要把自己一生所學全部傾囊相授。轉眼七月流火,傍晚天際流星消逝而過。夏天結束了。夜風吹拂,庭院的藍楹花和梧桐樹葉交相輝映。白衣的鶴仙人站在樹下,華美的白衣夜裡泛著柔光,他回頭對走來的顧矜霄緩緩而笑,白紗矇眼的面容彷彿皎潔的明月,笑容薄暖,彷彿是用這世間極為美好的瞬間釀成。“阿天,你曾說過你去過九幽之下的荒原,有一個鬼魅帶你走了出來,鐘磬很像他。所以你要幫他解開封印,找回記憶。”顧矜霄頜首:“是,不過不著急,左右已經很久了,不在一時。”鶴酒卿輕輕地說:“鬼劍斷了,是我折斷的,你為什麼不生氣,也不問我?”“你有自己的理由,那把劍也不是能解開封印的劍,何況,我也永遠不會生那隻鶴的氣。你做你想做的事就好。”那雙寒潭一樣的鳳眸,縱使線條凌厲,眼尾的鬱色如常年不化的雪,被他沉靜地注視著,卻會讓人覺得被溫柔以待。很多人都覺得這個人目下無塵,危險倨傲,喜歡他就像妄想走進無人生還的絕境天險。鶴酒卿那時候也覺得,餘生或許都只能遙遙相思。然而他只是飛蛾撲火一樣往那絕跡深淵進了一步,那團幽冷的火就跟他回了家。一直暖著他,照亮他。驀然回首看去,明明是他那麼喜歡的人,可是好像是那個人一直在縱容他,對他好,好到鶴酒卿覺得生在這個世界,真是美好。愛意像漲水漫溢,已然超過他自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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