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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君侯去的時候,茶樓裡已經開講了。三教九流齊聚,有身份的在樓上雅間,屏風一隔,互不干擾。喜歡熱鬧的,便坐在這大堂。臺上,說書先生還沒上臺,唯有唱曲的娘子撥著琵琶,唱著一曲吳儂軟語的小調。臺下的茶客們輕聲慢語討論著白日臨安城發生的事,說著各自的高見。清幽的環境,甚至能聽到遠處酒樓裡,書生學子宴會的高談闊論。啪,驚堂木一拍。取義,一切都是實情,但一切也都荒誕。周圍的聽眾也沒有白日衙門口的粗鄙謾罵,有人同情素心,也有人質疑證據不足可以偽造。有人試圖分析,其中的邏輯不合理之處,也有人反駁,提出不同見解。大家和平討論,縱使意見不同,也沒有惡行惡相,反而都言辭斟酌溫和。忽聽又一陣哀婉小調,唱著說不出的淒涼惆悵,是一個容顏衰老的婦人。唱完了,那娘子起身欠了一禮。她的嗓音依舊圓潤,只是不再青嫩:“若是諸位看客不嫌棄,妾身這裡也有一樁陳年舊文的故事講述。當事者皆已作古,您姑且一聽,妾身姑且一說。”這個故事發生在相隔不遠的蘇州——二十年前,蘇州有一位姓吳的人家,雙親早逝,只有一對兄妹。妹妹生得美貌天成,哥哥才思敏捷。那一年吳家哥哥學業有成,縣試拔得頭籌,府試考完,只等成績出來,再考完院試,給妹妹配個好人家。吳家哥哥敏而好學,有幸拜了一位大人物為師,便抓緊時間苦學。吳家妹妹擔憂哥哥,思慮當地民風淳樸,又是風氣純正的書院,便帶著刺繡換得的銀錢去給哥哥送去做盤纏。這一去,便出了事。那大人物酒醉之下,見吳家妹妹孤身一人,一時惡念起來……事後,吳家哥哥不堪妹妹受此大辱,拒絕那位大人物所說,以重金聘為貴妾的補償,一力將其狀告到當地府衙。然而,那位大人物名高位重,素來所行皆是聖人賢者之道,誰敢信他會做出這等事來?案件僵持不下,反倒將那吳家妹妹關押入大牢,不久,吳家哥哥被暴動不滿的學子當街打死。半年之後,府衙以誣告罪,將那吳家妹妹判入倡籍,一場風波便塵埃落定了。十年後,曾有人翻閱卷宗重提起此案,然而一看卷宗,發現苦主是一個倡伎,自然便不以為然。這故事聽的人唏噓憤懣。“這般逼良為娼,善惡顛倒,算什麼聖人賢者?莫非蘇州當地的人都眼瞎了嗎?”“這故事最終如何?可善惡有報?”“是啊,後面十年呢?”那婦人平靜地說:“吳家妹妹輾轉多人,皆非良人,很快人老珠黃,再也尋不得法子去扳倒大人物。含恨而終。”“唉,”有人嘆罵道,“蘇州如此錦繡之地,二十年來卻讓這等荒唐之事發生,那大人物是誰?”“是啊,二十年了,就沒有一個人發現那大人物的真面目?”“既是惡者,如何會只做一件惡事?”婦人木然地說:“二十年後,那大人物名氣愈發的大了。有一日,又妄圖故技重施,幸而被身邊之人發現,失手殺了他。然而雖然那位大人物死了,但是當初一切仍舊重現,那姑娘和吳家妹妹一樣被關押大牢,聽說不日就要以誣告之名,罰沒入倡籍。只是世道變了,不等官府判決,世人已經認定,她就是個倡伎。”周圍鴉雀無聲。那婦人抬起頭來,她雖不再年輕,卻有一雙瑩潤如珠的眼睛:“各位看官可覺得這個故事動聽?”沉默,只有沉默。啪啪啪啪,樓上傳來一陣掌聲響起。一道清冷從容的聲音,不緊不慢道來:“自是動聽之極,難得有一齣戲,唱了二十年都能如此新鮮,本王有幸聽到,當真是幸甚至哉。只是有一點,就叫本王不開心了,蘇州乃本王治下,本王可不知道還有這樣有趣的事。倒是這故事改為臨安城,那位大人物叫淼千水,一切好像就可以對得上了。”一人自欄杆上探下身來,手執一扇,孔雀雲錦,霧綃鮫紗,瑤山玉冠,再沒有比之更為尊貴凌然的了。扇子後面露出一雙眉眼,眼眸瀲灩又懶散,眉骨狂傲又漠然,似笑非笑眨了眨眼:“沐君侯說呢?” 107只反派周圍山呼海嘯的跪拜聲, 臺上婦人悽切的悲聲, 就像茶樓故事裡一出青天洗冤錄,正在上演。沐君侯看著閩王,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聽完那婦人的話, 他的怒意本到了極限,卻被一道冰冷的柵欄將將阻擋,因為不知道何為真何為假。前方到底是直道, 還是旁人設定好的陷阱?沐君侯便也搖著他的扇子,七分熟稔, 三分戲謔, 眼中卻無笑意:“王爺不在閩越待著, 跑來這臨安城做什麼?莫不是王爺新近又得了賞, 連臨安也劃分為王爺治下了?”閩王百無聊賴, 眉目散漫無拘,讓人難以揣摩,風姿儀態卻是尤為雅緻的尊貴端然。“哪裡, 本王的手可伸不了這麼長。這不是聽說臨安城最近熱鬧, 便來瞧瞧。誰知道一瞧就遇見一出好戲。沐侯爺說,這事本王是管還是不管?”他興致缺缺可有可無的樣子,讓周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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