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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個不停,她抬眼望望這漆黑的天色,彎下腰說:“你先跟我回家。”賀星原毫無反應。林深青蹲下去:“會生病的。”賀星原依舊面無表情。她嘆了口氣:“這麼難受,為什麼不哭?”賀星原緊緊咬了咬後槽牙,躬著背渾身發顫。她看著他:“在爸媽面前有什麼好忍的?”林深青摘了傘,把他抱進懷裡:“那這樣,我遮著你,爸媽就不會看到你哭了。”賀星原拱在她懷裡一動不動,良久後,才慢慢伸手回抱住她。林深青聽見他哭著悶聲質問:“這算什麼?”是啊,這算什麼。真相大白的這天,罪犯用死亡逃避了法律的制裁,留給受害者一個可笑的,永遠無法釋懷的結局。她緊緊抱著他的背脊,望著天文不對題地說:“雨應該很快就會停了。” 從墓園出來, 兩個人都成了落湯雞。還好車裡有個百寶箱,毛巾毯子和不插電吹風機齊備。賀星原冷靜下來以後就開始跟林深青道歉,一邊心急忙慌給她擦衣服,拿吹風機呼啦啦地吹她頭髮。聽她打了個噴嚏,他心都發顫,皺著眉說:“我以後不這樣了……”林深青沒說話, 拿過毛巾擦他身上的水。季四看了眼後視鏡,十分不理解,既然這樣, 兩人為什麼不各擦各的, 非要拗著手彼此對擦。回到賀宅, 林深青洗了個熱水澡,到餐廳的時候,看見賀星原已經坐在那裡等她。兩人都沒什麼胃口,林深青喝了半碗羅宋湯就飽了, 抬頭看對面人在夾一塊牛肉, 夾了三十秒還沒成功,說:“你筷子拿反了。”賀星原愣愣“哦”了聲, 趕緊換了一頭,又開始無意識地夾,結果就聽她說:“其實剛才是正的。”“……”他抬起頭, 擱下筷子笑, “你幹嘛?”“我不爽,捉弄捉弄你呀。”“不爽什麼?”“我還沒見過哪個坐在我對面的男人, 可以神遊太空到這種地步呢。”賀星原笑了笑:“那我陪你聊天。”“行呀,”她看著他,“就說說你剛才想什麼想這麼認真。”賀星原沉默下來。林深青作勢起身:“不說我回房了啊。”他伸長胳膊到對頭,摁住她手背。林深青又坐了回來。賀星原突然沒頭沒尾地來了句:“你知道‘香庭’這個名字有什麼淵源嗎?”“什麼淵源?”“我爺爺叫賀庭正,我奶奶叫路香娥。”他解釋了下,“我是說,我在大陸的親奶奶。”賀星原之前之所以姓路,就是因為爸爸隨了奶奶的姓氏。林深青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早些年,我爺爺到大陸經商,在西城遇見了我奶奶,對她一見鍾情。那時候我爺爺是獨身,有學識又長得俊,我奶奶的思想也比當時的一般女性開放,沒多久就接受了他的追求,和他交換了定情信物。”“但我爺爺的根在港城,要娶我奶奶過門,必須先過家裡這關。因為身份地位懸殊,他知道這不太容易,所以瞞著家裡,打算從長計議,沒想到被身邊朋友出賣給了我太爺爺。我太爺爺就把他抓回了港城,逼他和一位門當戶對的姑娘結婚。”“那姑娘就是你堂哥的奶奶?”“嗯。”“我爺爺被抓回港城以後,無數次嘗試逃脫,嘗試聯絡我奶奶,都被我太爺爺阻攔,日子久了也只好放棄。因為我爺爺那個時候並不知道我奶奶懷了我爸。”林深青嘆了口氣,問他:“怎麼突然想起這個了?”賀星原眨眨眼:“我在想,雖然我爺爺最終放棄了我奶奶,可他創立‘香庭’,又在知道我爸的存在後滿大陸找他,說明他從沒忘記我奶奶,那他應該也很珍視我爸。”“既然這樣,我爸意外死亡,我爺爺難道沒作任何調查?他不應該不知道,社調記者這個身份的敏感性。”林深青低低“啊”了一聲,覺得有道理。賀星原當年還小,確實不懂那麼多,看大人認定是場意外,當然也就相信了。但要說賀爺爺這樣見慣了商場爾虞我詐,大風大浪的人,完全沒想到去深入調查,實在有點說不過去。“可能是查了,但沒查到呢?”“我一開始也這麼想。”賀星原皺著眉,“可是如果我爺爺在十五年前都沒查到蛛絲馬跡,那麼我叔叔是怎樣時隔十五年,又發現金越有問題的?”照理說,時間過去越久,犯罪痕跡就越模糊。“那本筆記本上沒寫嗎?”賀星原搖搖頭:“我打算再查查,看趙康有沒有可能是被身邊人出賣,或者是在商場上和我叔叔打交道的時候,自己露了馬腳。”雖然賀星原覺得,這兩種可能性都比較小。畢竟能接連製造空難和車禍的人,一定是個狠角色。這樣露餡實在有點蠢。林深青點點頭,心想也好。不管最終有沒有別的發現,只要還有繼續追索真相的方向就好。否則趙康一死,賀星原那一記拳頭打出去的力全回到了自己身上,除了接受這個結果什麼也不能再做,她覺得他會崩潰。她想了想說:“你這個狀態,要不要跟學校請幾天假啊?”賀星原笑笑:“哪那麼隨便說請就請。”林深青指指自己的鼻子:“家長給你請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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