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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青不解地眨眨眼:“還需要看麼?三年了,指標再不正常,我就不來你這兒浪費國家醫療資源,到深山老林自生自滅去了。”何鈺松笑著拆開了報告,目光一行行掠下來,看到最底下, 眉頭一皺。林深青嚼口香糖的動作頓住:“幹嘛?”看他一臉大事不妙的表情,她笑意消失,“又出問題了?”何鈺松點點頭:“嗯, 是大問題。”林深青把口香糖裹入包裝紙, 丟進垃圾桶:“行, 說吧,我承受得住。”他遞來報告,指著最後一行給她看:“這裡,檢測醫師忘了簽名。”“……”林深青使勁磨了磨牙:“認識久了才發現, 原來你挺騷的啊。”何鈺松依然溫和地笑著:“只是恭喜你康復的臨別玩笑。”“哦, 是該別過了,我現在看到你這張臉就生理性反胃。難怪你以前說, 心理醫生不適合跟病人發展醫患以外的關係。”他笑笑,又指指報告:“再忍忍,你還得去一趟檢驗科, 讓醫師把這簽名補上。”“籤不籤都一樣, 麻不麻煩啊。”“這是流程。”林深青蹬蹬高跟鞋,不耐煩地打了個電話給女助理宋小蓓:“到醫院了沒?”“姐, 馬上馬上,這就來接你了,剛才路上堵車呢!”她嘆口氣,自己拿著報告去了檢驗科。何鈺松目送她離開,轉頭在電腦上編輯郵件:“賀先生,我想這次真的是最後一封郵件了。除了少許因為用藥過多產生的副作用還需要一些時間復原,林小姐的創傷後應激障礙以及併發的抑鬱症狀已經完全消除,並且平穩度過了恢復期。恭喜。”傳送完五分鐘後,一封新郵件投遞進了郵箱:“謝謝。我在西城出差,今晚有時間請你吃個飯。”何鈺松還沒來得及答覆,林深青就回來了,把報告遞給他,居高臨下地往他電腦螢幕瞄了眼:“發現醫生上班時間閒聊,是不是可以跟醫院投訴?”他抬起頭:“可以,不過我不是在閒聊。”她下巴一努:“那這是幹嘛?”“對我的病人實施遠端治療。”“這麼能唬人,也沒見你找著女朋友啊。”她“嘖嘖”搖頭,轉身要走又站住,回頭指指他電腦螢幕,“郵箱該清理清理了。”何鈺松順著她食指所指,看見了發件箱一欄標記的數字――947。倒真是一晃眼九百四十七封郵件了。看林深青走了,他隨意往下拉了拉,發現最開始那三百多封郵件的內容實在觸目驚心。林深青當年惡化的程度,比他預想中更嚴重。他也是後來才知道,林忠廷出事那天晚上,在北城拍賣會會場頂樓的直升機上,她已經記起了空難事故的全過程。她之所以會坐上賀家的私人直升機,並不是背後藏了什麼巨大的陰謀,而只是因為,公共航班上有個騷擾過她的男釀酒師。她的助理勸她忍一忍,她卻說,人活著為什麼要忍。就因為她一時任性,所有的災難接踵而至。她的助理死了。她的爺爺死了。賀星原的錦繡前程也毀了。心結解不開,長期反覆的精神折磨,讓她從icu出來以後很快併發了抑鬱症。所以最初那三百多封郵件裡,大多都是負面的訊息。有說她產生幻覺,歇斯底里砸東西的。有說她躲進浴室,拿針頭自虐,戳得滿手背都是針孔的。有說她偷偷吞了十倍的抗抑鬱藥,被送進急救室洗胃的。接下來的郵件內容才漸漸趨於樂觀。說她自殺的念頭減輕了。說她的抑鬱指數得到了控制。說她再這樣保持下去就有希望出院了。最後的一百多封郵件內容就比較簡單了,大部分都是:今天沒有特殊情況。何鈺松笑著搖搖頭。這個私人郵箱的作用到此為止,確實該清理了。他摁下刪除鍵,清空了所有的郵件,退出郵箱介面。門外,林深青剛走出診室,就看宋小蓓心急忙慌地從樓梯口跑過來:“姐,對不起對不起,我來遲了!”“要是趕不上去北城的高鐵,你就準備好揹我過去吧。”宋小蓓點頭哈腰賠不是,正要說車已經在樓下了,忽然看見林深青望著走廊長椅上一個白白淨淨的男孩子,眼神發了直。“怎麼了,姐?”林深青沒說話,在原地注視了他一會兒,慢慢朝他走了過去。她站在他面前,低頭看著他手腕上滲著淡紅色血跡的白紗布,伸出一根指頭,輕輕碰了碰他的傷口。對方毫無反應,似乎也不在意她這個陌生人的觸碰。林深青蹲下來,仰頭看著他:“小弟弟,這麼深一刀,廢了老大勁吧?”對方沒有答話,也沒有看她。林深青抬起手,把手背擱到他眼下:“還是你們年輕人有膽,我就只敢拿針戳。”他終於皺了皺眉頭,說:“哪裡?”“哦,看不出來了麼?以前挺明顯的啊。”她收回手,又碰了碰他的傷口,“你這個地方,以後會不會也看不出來?這麼深,三年五載肯定消不掉了,十年,三十年,五十年,應該有可能吧。”“不知道。”“那就去知道知道。”他搖搖頭。“幹嘛這麼快下結論?你還這麼小,有的是時間慢慢考慮。”她眨眨眼,“我也是考慮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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