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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外溫差大,司機給她拉開車門的時候,她被冷風激得渾身一抖。傅宵脫了西裝給林深青披上,陪她進家門,看她一臉惺忪,高跟鞋都忘脫就走過玄關,嘆了口氣說:“你別跟個活死人似的,他要真進去了,再不濟還有我嘛不是?”他話音剛落,客廳旋梯忽然傳來腳步聲。林深青和傅宵齊齊抬眼望去,就見一個男人擦著溼漉漉的頭髮,下半身圍著塊浴巾,上半身赤|裸著走了下來。能夠自由出入這裡的男人,除了賀星原,還有誰。林深青一腳踩歪,差點絆了一跌。她看看身上的西裝外套,又看看身邊的傅宵,再回想一下他剛才說了什麼混賬話,心裡一句“哎喲窩草”。她這是被……捉姦了嗎?作者有話要說:·是的姐,您悠著點哈。 林深青和傅宵整齊劃一地靜止時, 賀星原成了這個空間裡唯一的活物。腳步一頓過後,他不喜不怒地看了看兩人,繼續沒事人似的擦了幾下頭髮, 然後在沙發坐下, 把毛巾丟在一邊, 擰開一瓶礦泉水仰頭喝了起來。林深青的視線從他滾動的喉結, 一直往下瞄到他重新練回來的腹肌和人魚線,緩緩抬起頭挺起胸, 香肩一抖, 抖落了那件西裝外套。傅宵一個踉蹌前傾去撈, 撈穩了。她朝他莞爾一笑:“多謝傅總一路相送,我家中尚有要事, 請恕我無法招待您了……”說著, 擺了個“走好”的手勢。傅宵罵一句“沒心肝的死丫頭”, 抖抖臂彎的外套,轉身離開。林深青回過頭,擺著臉色, 居高臨下看著賀星原:“還知道回來?”賀星原瞥她一眼,不說話。她嚥了咽口水上前,立刻換了副笑臉,乾脆利落地把自己投進他懷裡, 一手摟他脖子一手摸他臉:“什麼時候回來的?”又摸摸她胳膊,“冷不冷啊?”賀星原坐懷不亂地喝著水:“沒有心冷。”她立刻上手,隔著硬邦邦的皮肉搓他心臟:“那給你捂捂。”她有意拿指甲尖刮他, 他“嘶”了一聲,立刻握住了她的手腕。林深青對他這反應瞭如指掌,起身說:“等我會兒。”他把她拽住:“還沒捂熱,去哪?”“洗澡呀。”“不洗了。”賀星原把她拉進懷裡扣住,熟練地解她風衣紐扣。林深青推推他:“不行。”她這一路風塵僕僕的,他不嫌棄,她自己難受。她堅持先去浴室洗澡,一進門倒是眼前一亮。這男人動作挺利索,已經在裡面擺滿了自己的洗漱用品,佔了她三分之一位置。賀星原才洗過澡,浴霸開得正暖。她脫了衣服丟進衣簍子,剛走進淋浴間開啟花灑,就看到他跟進來了,反手關上門,解了身上的浴巾擠了過來。“急什麼啊,”林深青避到牆角,“我還真能跟人跑了不成?”“說不定。”他低頭看著她,“我現在還是前途未卜的嫌犯。這麼大的數額夠判個十年,真要進去了,我也不求你守活寡。”林深青背抵著牆,覷著他:“什麼意思,你是說你還沒脫罪,我窩藏了逃犯?”賀星原笑了笑,湊過去貼住她,撫著她的背脊:“嗯,怕不怕?”一個為了避免她接受調查,去警局受委屈,整整一個月不肯聯絡她的男人,會讓她背上窩藏逃犯的罪名?林深青當然不信他的鬼話。但此刻兩人之間已經沒有縫隙,到了這份上,她也不想瞎叨叨了。林深青拿兩條玉臂勾纏住他的脖子:“怕呀,先好好用一用你這戴罪之身,完事馬上把你交給警察。”他低下頭吻她耳垂:“用完還捨得交給警察?”她哼一聲:“那就看好不好用了。”賀星原這身體不是白鍛鍊的,賣起力來叫人嗓子都快喊破。玻璃門被霧氣暈得模糊,林深青喊到後來,意識也模糊了。因為空間太狹小,她漸漸熱得有些缺氧,暈得臉通紅。被他從淋浴間抱上洗手檯的時候,聽見他在她耳邊說:“你也得鍛鍊。”她不太清醒地回了他一句:“鍛鍊好了天天挨你操呀……”賀星原被她說得興致又起,繼續賣力。兩人徹底拾掇完,太陽已經西斜了。臥室床上,林深青蓋著暖烘烘的被子,舒舒服服躺在賀星原懷裡,這才問起正事:“你沒洗清罪名,是怎麼從港城過來的?”賀星原笑了笑:“取保候審了,打了個申請才放我出行的。”她有點意外:“你這情況,保釋有點難吧?”“嗯,所以付出了一點代價。”“什麼代價?”“香庭的股份,全交出去了。”林深青一下子坐了起來,提高了聲驚道:“這叫‘一點’代價嗎?”賀星原笑著看她:“跟能夠和你在一起相比,不就是‘一點’代價嗎?”林深青恨啊,扶著腰說:“那你現在這是一分資產都不剩了?”他點點頭。“私房錢呢?”“也都凍結了。”“……”林深青默了默,抹抹眼角並不存在的眼淚,沉痛道:“所以當初你說回西城,讓我養你,是真的。”他點點頭:“是啊。”“那你特意練好肌肉,打赤膊在我跟前晃,剛才又哼哧哼哧耕耘這麼久,都是為了求我包養你?”他恬不知恥地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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