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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幹就幹!劉衝擼了袖子。誰還不是個戲精呢,影帝的經紀人,怎麼著也是個最佳男配,他走到病房門口,突然,兩眼一翻,捂住心口,拿出痛不欲生的表情,以及慘絕人寰的叫聲。“哎呦喂。”隨即,他往地上一躺。門口兩人都被嚇了一大跳,曾悉水趕緊用英文詢問他是否需要help,劉衝連忙yesyes,快,help!help!曾悉水好心體貼地問‘突然病發’的‘病人’:“需要我幫你叫醫生嗎?”劉衝喘得像哮喘發作,眼白直翻:“噢,我可能等不到醫生來了。”一隻手捂著心口,憋著呼吸又像心臟病人,“我心臟疼得不能呼吸,請立馬抬我去急診室。”曾悉水猶豫,不敢隨便搬動‘病人’,僵在半空的手卻被拽住了,地上的人梗著脖子,身殘志堅地挺立起來:“立、馬、抬、我。”抬起一隻手,伸向遠方,“抬、我。”曾悉水緊張得汗都出來了。“抬——”“我——”一口氣要嚥了的樣子,身子一抖,他直挺挺地躺下了。“……”好嚇人,像詐屍。曾悉水不敢再遲疑了,喊上保鏢,一人抬頭一人抬尾地把劉衝給抬去了急救室,劉衝伸手,朝後面比了個數字。就這浮誇的演技,還有勇氣開這個價,蘇問也挺佩服他這個經紀人的。門口沒了人,他走過去,腳下步子越踩越輕。推開門,他小心翼翼地走到病床前,宇文聽在睡覺,眼睫毛安靜地垂著,病床靠窗,太陽照進來,落在她臉上,顯出病態的白皙。他站在床頭看了許久,捨不得走,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的臉,好想偷親……蘇問,別禽獸。還是想親。算了,親了再說。他摘了口罩,彎腰,湊過去,屏住了呼吸,能聽到胸腔裡的心臟在亂蹦。他就親一下。他在她臉上很輕很輕地貼了一下,涼涼的,像軟軟的羽毛在心尖上撓。不行,有癮,還想親。他盯著她嫣紅的唇,一點一點靠過去。宇文聽突然睜開了眼。四目相對,蘇問愣住了,然後,過了三秒鐘,他往後退,站直,摸了摸鼻子,面不改色地說:“頭髮被風吹到臉上了。”蘇問,你他媽變態!“蘇問?”她眯了眯眼睛,似乎不確定,眼神迷糊又惺忪,似醒非醒。蘇問把手揣進口袋,不動聲色地擦了擦掌心的冷汗:“嗯,是我。”她還是昏昏欲睡的樣子,鼻音很重:“你怎麼在這?”“我在隔壁病房住院,過來要個簽名。”他表情自然,就是聲音細聽有點抖,脖子和耳根都有點紅,嗯,還有越來越紅的趨勢。宇文聽半個小時前剛吃過藥,藥效上來,睏意很重。她聲音細細小小的,沒有力氣,眼皮越來越重:“下次行嗎?”蘇問用指腹颳了一下帽簷下面的薄汗:“什麼時候都行。”她眼皮掀了掀,長長的眼睫毛緩緩地上下扇動:“我們以前見過嗎?”聲音越來越小,夢囈似的,“你很面熟。”她合上了眼,沒有再睜開。蘇問這才不再躲開目光,痴痴地盯著她,目光放肆又貪婪,說:“見過。”她呼吸很輕,又睡著了。他失笑:“怎麼能這麼沒有防備,萬一是壞人怎麼辦。”他彎腰,用手遮住她眼睛上面的陽光,“以前見過很多次,不過,都是我偷偷看你。”她微微蹙著的眉鬆開,睡得安穩。蘇問五分鐘後出了病房,讓劉衝去辦理住院,就要住在宇文聽隔壁。劉衝拿這祖宗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舔著臉去跟人換病房,嘴巴都說幹了,人家好不容易鬆口,就才得知宇文聽已經出院了。她病房的櫃子上,留了一張漂亮的紙,簽好了名字。蘇問回了酒店,捧著那張簽名,神色懨懨。劉衝接了個電話進來,掃了一眼桌上沒動一下的飯菜:“怎麼還不吃飯?”“不想吃。”蘇問無精打采的,一張狐狸精一樣的臉,都有幾分失了顏色,“我家聽聽病還沒好,還要下水,我怎麼吃得下。”這幅害了相思病的樣子!劉衝懶得說他了:“宇文聽的年紀,也快退役了吧。”運動選手的體能到了二十五之後,很難保持巔峰。蘇問在那張簽名紙上親了一下:“她還差一塊獎牌就金滿貫,拿到之前不會退役,我家聽聽是個堅持的人,定了目標就不會輕易放棄。”語氣裡,滿滿都是自豪感。金滿貫啊。國家體壇目前就一位。劉衝是真佩服:“她是真厲害。”語重心長了,“問哥,你加把勁,爭取在電影圈也拿個金滿貫,那才配得上你家小仙女。”他雙手把平板遞過去,“你看這個劇本怎麼樣?我覺得有望再拿一個獎盃,離金滿貫就又近一步了。”他這個當經紀人的,為了激起自家藝人的上進心,也是什麼鬼話都說得出來,能怎麼辦呢?別看蘇問人氣逆天,獎項拿到手軟,但他是真沒鬥志,滿世界就圍著宇文聽轉,估計哪天宇文聽勾勾手指,他就隱退了也不一定。蘇問鳥都沒鳥劉衝的一片苦心。元宵次日,是個大晴天,宜嫁宜娶,徐青久和蘇傾去領了結婚證。徐青久捧著兩個紅本本從民政局出來,眼神有點愣:“我們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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