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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特有的嗓音,低低的,清潤又飄渺:“你已經連續兩次隨堂作業都沒有交,平時分扣六分,以後要按時交作業。”“……”女孩無地自容極了,低著頭,聲音越來越小:“我知道了,那這個——”話還沒說完,一隻嫩生生的手,接了那封粉色的信。少女帶笑的聲音響在耳邊:“你們姜老師還是未成年人,是祖國的花朵,姐姐,不要辣手摧花哦。”女孩抬頭,撞進一雙淺棕色的瞳仁裡,漂亮得不像話的一雙眼睛,有神又幹淨,帶著幾分毓秀靈動,還有幾分張揚肆意。只看了一眼,她落荒而逃。哼!勾引未成年!褚戈一把把那粉色的信紙揉成一團,鼓著腮幫子,不太開心:“你還看嗎?”姜錦禹搖頭,有些意外在這裡看到她。她撕了信,扔進了垃圾桶,走到他跟前問:“你們學校允許師生戀嗎?”兩人郵件聯絡了許多次,可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隔得太近,他不習慣,退了一小步:“沒有明文規定。”怪不得那個女學生肖想他。褚戈撇撇嘴:“我想轉來你們學校。”不等姜錦禹說什麼,她就開始喋喋不休了,說一句頓幾秒,話很多,跟她碎碎念地抱怨。她說:“我父親肯定不會同意的。”眨巴眨巴眼睛,她有點苦惱:“怎麼辦?我要不要絕食?”自話自說,她又搖頭:“不行,我挨不住餓。”嗯,拿不定主意,她還是苦惱:“還是去求我母親算了。”“我父親雖然很兇,但他超怕老婆的。”“我母親很疼我。”“她肯定會同意我轉學的。”“要是我父親不從,我母親就會罰他睡沙發。”“不用三天,父親就會認慫了。”她還是這樣,對他有說不完的話,私事家事一股腦地講給他聽。教室的門開著,走廊裡上課下課的學生來來往往,時不時有人往裡面瞟兩眼,然後會發現,傳聞中拒人千里的計算機系小老師,靠在講臺,低著頭和少女在說話,神色淡淡,可卻輕鬆又自然。“你怎麼來江北了?”姜錦禹問她。褚戈笑著回:“我來見你了。”眸子彎成了月牙的形狀,往前了一步,“我漂洋過海跋山涉水來了。”姜錦禹想後退,卻發現後背已經抵住了講臺的桌子,便沒有躲了:“什麼時候回去?”上一秒還歡喜的少女,立馬蔫兒了,耷拉著眼皮:“我父親說過幾天就拎我回洗粟鎮,”這一次出來,還是她用母親來威脅父親,才得了半天時間出來尋他。少年什麼都沒問,問她:“餓嗎?”褚戈愣愣點頭。他說:“我帶你去食堂吃飯。”多雲轉晴,她眉開眼笑了:“好啊。”這天晚上,無風無雨,月朗星稀。九點,時瑾接到了秦海的電話,說中南主宅著火了,燒燬了一棟樓,那棟樓,是秦行與蘇伏的住所。翌日早上,才八點,霍一寧的電話打過來。時瑾道:“你好。”霍一寧習慣了他的客套見外,直接說事兒:“蘇伏在看守所越獄了。”時瑾默了幾秒,聲音沒什麼起伏:“她跑了?”“追捕的途中,”霍一寧語氣一頓,“車毀人亡。”時瑾沉吟須臾,問:“屍體驗了嗎?”“驗了,可毀得太厲害了,基本面目全非,只提取得到dna,偏偏不湊巧,公安系統裡所有關於蘇伏的資料,全部遺失。”也就是說,警方目前確認不了屍體身份,霍一寧篤定:“我覺得她是蓄意詐死。”先金蟬脫殼,再隱姓埋名,蘇家背景大,蘇伏很有可能改頭換面再捲土重來。這個女人,真他媽難搞!時瑾從容自若,依舊沒什麼情緒:“秦家主宅也著火了。”“那就沒錯了,她在銷燬證據。”次日,就有新聞曝光,央視主播蘇伏身亡,原因警方尚且沒有透露。與此同時,秦氏集團多家子產業被法院查封的訊息不脛而走,秦家產業鏈一時受到重創,股價大跌,集團出現前所未有的危機。訊息曝光沒多久,知情人士透露,秦行已經在醫院自殺,警方並沒用公佈任何相關秦家的案件的詳情,一時間,秦氏資不抵債的揣測瘋起。也因此,網上都在猜測,時瑾什麼時候破產。不少眼紅嘴酸的黑粉,趁機黑姜九笙,說她千挑萬選,選了個偽豪門,轟轟烈烈的求婚,轉眼變成笑柄。笑你妹!我們笙爺需要嫁豪門嗎?她自己就是豪門!笙粉披起馬甲就是幹。就是在這風口浪尖上,偏偏,有個宜嫁宜娶的良辰吉日,二十二號,是個萬事皆宜的好日子,徐老爺子親自挑的,時瑾和姜九笙就定在這天領證。窗外,才剛翻魚肚白。姜九笙眯著眼,醒了會兒,睡眼惺忪地看枕邊的人:“幾點?”時瑾正支著臉看她,眼裡沒有一點睡意,瞳孔灼灼:“五點。”她翻了個身,往他懷裡鑽,剛睡醒,聲音慵懶又沙啞“你怎麼醒這麼早?”“我不困。”他把被子壓緊,在她耳邊哄,“你再睡會兒。”“嗯。”她迷迷糊糊,又睡過去。早上刷牙的時候,她才發現,無名指上多了一枚戒指,款式簡單大方,戒指很輕便,內嵌了黑鑽,尺寸很合適,也不容易刮到東西。姜九笙笑,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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