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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他的長相,明明十分清秀,卻總愁眉苦臉,好像自小死了爹媽家裡揭不開鍋一樣。衣服也總是那三兩件,樸樸素素,不怎麼出眾。因此身邊人就知道他很會讀書,愛讀書,對他這個人就不怎麼了解也不怎麼接觸了。他們寢室有個人叫田志成,為人有些霸道,話又特別多。見白思渙好欺負,總愛佔他些便宜。時常不經他同意拿他的東西,找他借錢有借無還,這些白思渙都不怎麼計較。可越是如此,這個叫田志成的,似乎就越愛欺壓他。寢室其他人來和白思渙講過,叫他不要老是忍受田志成的氣,他們幾個都快看不下去了。白思渙只是懵懵地回了個“啊”?他似乎自己都沒察覺到,他已經對身邊的一切人和一切事物都不上心了,別人對他做了什麼、外界發生了什麼,他都是麻木不知的。不知從哪一天開始,他就深陷在某些特定的痛苦裡無法出來。總會想起很多不好的事,做很多不好的夢。總會想起那年晴冬,馬場裡的草地上,林珩給他的黑白默劇般的大學生活過了多久,白思渙並沒有去在意。只是有一天,原本平淡的校園生活突然被一個人激起水花。週五早上,一群人聚集在文科樓下,校長、院長、書記、輔導員、老師,所有能來的人都來了。經管學院的一個研究生站在文科樓樓頂的圍欄上,伸出雙手,一邊危險地在欄杆上走平衡步,一邊將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脫掉、從樓頂上丟下來。老師上樓去做勸導,校長吩咐身旁的書記做事。書記讓輔導員去聯絡他的家長,隨後打電話給消防員:“哎,對,是江城大學……對,是有人要跳樓……哎,是,還是原來的地方,七層樓,還是那個人。”聽人群中的學生說,這人還是個自殺老手,已經不是頭一回上文科樓了。“徐牧啊!又是他!”“都第幾次啦?不是說有神經病嗎?學校還沒開除他啊?”“心疼我消防員叔叔,又得來學校跑一趟了。”“他就是太缺愛了,老想引起大家的注意,哎,我就不信他真敢自殺。”白思渙仰望著站在文科樓上的那個男生,仰望著他那張笑得既放蕩又有些無奈的笑臉。看到他雙眼的那一刻,白思渙想,這個叫徐牧的人並不是在引起大家的注意。這個人和他一樣,整個世界都在顛倒下墜,每一天都在絕望的深淵裡浮沉。只是這個人敢站在那裡,而他不敢。消防員來了,在文科樓下鋪上氣墊。徐牧把牛仔褲也脫下來丟下去,只穿著一條短褲,搖搖擺擺地從欄杆上下來,當沒事發生過一樣。消防員白忙活一場,聽他們收工時的口氣,他們似乎已經習慣了。徐牧下樓後,一大群老師還在身後圍著他要“開導”他,有的老師甚至忍不住發起脾氣。光著膀子的徐牧大生嚷嚷:“不爽就開除我啊!讓我退學啊!老子逼你們留我了?”書記上來把發脾氣的老師罵了一通,擠著笑臉安撫徐牧:“徐牧啊,你別再這樣了,你明知道你表哥……”“你給我滾!”徐牧把書記狠狠推開,而後穿著他那條短褲大搖大擺地從人群中走過。這個水花並沒有給白思渙帶來多大的影響,這時的白思渙,也不知道徐牧這個人會給他帶來多大的“麻煩”。日子恢復過往,讀書,做功課,回憶,讀書,做功課,回憶。林珩說過他是個很無趣的人,除了讀書以外就不懂得其他事情了,完全不會生活。想起林珩說他的話,於是,開始想林珩,想到第一個吻,想到鹿園,想到林珩那天給他的最疼痛的纏綿。太過關於林珩的回憶,怎麼抹都抹除不去。他以前是多卑微渺小的一個人,是林珩給過他一切,又奪走他的一切。白思渙的心臟有種被撕裂般的疼痛,這種疼痛讓他的大腦如同被抽空血液一般地窒息,反應過來的時候,手腕上已經多了幾條被削筆刀刮傷的傷痕,鮮紅的血液正在往外湧。直到這時,疼痛的感覺才遲鈍地出現。這是他以前的毛病,一難受就會拿手裡的東西劃自己的手,是紙張也好、尺子也好、刀子也好,手裡拿著的不管是什麼,都往另一隻手腕上劃,湊巧這次拿著的是削筆刀。這個毛病,他以為自己已經改掉了,沒想到一難受起來,還是會舊病復發。看來他不是改掉了這個毛病,只是在離開之前,他很久沒有這麼難受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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