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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心情都是不同的。許巖稱這是一場浪漫的約會,白思渙卻覺得這場約會來得有點被動和突然。來到觀光客較少的地方,許巖又開始了她的告白:“讓我陪伴在你身邊吧。如果你這一次拒絕我,我下次還是會這麼堅持。都這麼多次了……你難道沒有一點感動嗎?”這時,一艘花船從湖面上游過,燈光由黃轉紫,由紫變暗。許巖凝視白思渙的雙眼,露出一抹笑。白思渙的心臟突然震動了一下,在這一瞬間,他竟覺得這雙眼睛笑起來和林珩有幾分相似。一時恍惚,他好像看見多年以前,上海黃浦江邊冷煙花的光影下,那個衝他笑的白衣少年。許巖看白思渙不回答,接著說:“你不說話,我當你答應了啊。”白思渙迫使自己清醒,把許巖那個昏暗燈光下的笑眼和林珩的影子脫離出來:“我……”他正要再次拒絕,許巖突然吻了上來,過後笑嘻嘻地看著他:“這可是我的初吻啊,你得負責了!”“……”白思渙再也不知該怎麼回絕。莫名其妙的,他默許了這段“交往”關係。他陡然覺得,也許這個女孩子是他的救贖,也許他能夠徹底忘記過去重新開始。不管怎麼樣都好,既然他接受了許巖,那他就要對她好,把他能夠爭取到的所有美好,都給這個願意陪伴他的女孩。以後無論愛也好,喜歡也好,回憶也好,全部都從那個人的身上抽離出來,奉獻給她。在白思渙預設了這段關係後,不到一個禮拜時間,許巖就讓全年段的人都知道了她是一個有男朋友的人,男朋友不僅是學霸還長得很好看。白思渙的室友知道後,三個人把他攬來攬去,一個開口說“行啊兄弟”,一個說“看不出來有一手啊”,一個說“支幾招唄”,大家好似都很為他開心。白思渙臉上跟著笑笑,心裡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不知為什麼,他覺得自己一直在做錯事,這件事情好像也是錯的。但現在他已經快分不清對錯,有時候,他覺得自己連喝一杯水都是錯的。放假前幾個禮拜,土木系研究院的一名學長來白思渙的寢室。溫默橋剛把門開啟,那名學長就直接走進寢室,皺著眉問:“哪一個是白思渙?”白思渙愣愣地站起來說:“我是,請問有什麼事情嗎?”“你跟我出來一下。”說完,學長又直接轉身出門了。這學長來勢洶洶的模樣,看著跟誰搶了他女朋友似的。三個室友一想,不好,沒準因為許巖。他們目送白思渙出門,把門半掩,三人全窩在門後偷瞄倆人,心想萬一待會打起來,趕緊衝出去把那個學長按在地上就是一頓狂揍。把白思渙叫到陽臺後,學長平靜地告訴他:“徐牧自殺了。”這個訊息來得猝不及防,白思渙驀然震住,眼睛瞪得大大的,愣是沒反應過來。“前幾天醫院說他痊癒了,他辦理了出院手續,自己一個人去古琴臺遊玩。從古琴臺出來後直接去了長江大橋,從橋上跳下去,自殺了。”學長的語氣不摻雜任何感情波瀾,如同在講一件再平淡不過的事情。他拿出了一支筆遞給白思渙,“他寫了一封遺書,特意把這支錄音筆交代給你,說如果有機會的話,務必把這支錄音筆交給他表哥。”怔了有好半晌,白思渙才僵僵地伸出手去接那隻錄音筆。把錄音筆接到手,無意間觸碰播放開關,熟悉的聲音從筆中流出。徐牧聲音冰涼,彷彿機械一般地念著:“從古琴臺到長江大橋,乘坐四一三路,全程約三點六公里……”聽起來似乎是特意在網上搜了這段路程,“一,從古琴臺步行約一點一公里,到達鸚鵡大道銅鑼灣廣場站。二,乘坐四一三路,經過一站, 到達長江大橋漢陽橋頭站。括弧,也可乘坐四零一路、六十一路,括弧。三,步行約一點零公里,到達長江大橋。”到達長江大橋。錄音筆內的嘶嘶風聲響了許久。許久後,砰地一聲落水聲,人群驚叫聲。這一刻,學長的聲音對白思渙來說仿若隔了一個時空:“你應該知道他表哥是誰吧?”白思渙凝視手中這支錄音筆,在“嘀”的一聲響之後,回答:“知道。蔣家長子,蔣以覺。”校方說多次聯絡徐牧的家人,最終只聯絡到徐牧的母親。至於徐牧遺書寫到的表哥——那些蔣家人,包括徐牧的表哥蔣以覺在內,一個都不肯出面。白思渙打算放假跑一趟天津,希望能將錄音筆送到蔣以覺手中。關於蔣以覺這個人白思渙瞭解得不多,正打算用手機搜一下他的名字,手機就響了。林思穎的電話來得很突然,在隔了近兩年沒聯絡後,他的名字突然出現在白思渙手機的螢幕上,讓白思渙頓時感到無措。任手機響了有二十幾秒,白思渙按了接通鍵。“喂?思渙,是我。”林思穎的聲音依舊那麼溫柔,從沒變過。沉默了有好一會兒,白思渙低聲:“大哥。”“聽說你去江大了,你在那裡過得還好嗎?習慣那裡的環境嗎?”“嗯,還好。”不知為什麼,聽見這個聲音,白思渙有種想哭的感覺。也不知是哭這久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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