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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熠如此一說,初苒心下頓時瞭然。這樁案子棘手便棘手在,情理與法理之間的糾葛,極容易讓別有用心的人鑽空子。王左幹乃宋恆道左膀右臂,當然知道這樣的案子如果處理不好,隨時會衍變成打擊宋黨的口實。所以慎之又慎,反覆斟酌推敲是必然的。而對於舜陽王一黨來說,這樁案子簡直就是天賜良機!現在,王左幹判得是竇誠殺人罪。張御史便說他罔顧大晟律法,且判的如此之輕,必有貪墨受賄之嫌。擺明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潑人一身髒水,混淆視聽。但是,若王左幹真判了竇誠弒母罪,凌遲示眾,直接推到鬧市口去千刀萬剮了。只怕,那位御史大人又會跳出來,涕泗橫流地為竇孝廉大聲喊冤了。是以不管案子是如何判決,雙方如何說辭。這案子的背後的真相,實際就是舜純要藉此奇案,折掉宋恆道一臂。元帝攢緊卷宗的手,繃的發白。初苒偷偷瞄了瞄元帝與樂熠的臉色,甚是理解他們此時的惱火與無奈。初苒不難想象,此案若到了廷議上,朝臣必然會分作兩派,唇槍舌戰,各執一辭。而身為天子的元帝,卻只能高坐堂上觀望,待其中一方制衡了另一方,他便用印頒旨,如傀儡一般。初苒看了看愁眉深鎖的元帝,知道他必是不甘心的,可不如此又能如何呢。以元帝現在的在朝中的影響力,金口玉言不過是句空話,皇權龍威也只是樁擺設!他病榻纏綿的這些年,朝堂上的大臣們都已是各事其主、各有倚重。他如今想要在朝夕之間就力壓群臣,撥亂反正,幾乎是不可能的…撥亂反正?!初苒苦思的眉驟然鬆開,不禁莞爾一笑。這個詞兒好,亂時最好渾水摸魚。元帝如今處處被動,需要的可不就是個「亂」字,只要把這水趟得夠渾,不僅能破了舜純的生死局,說不定還能讓元帝藉此重新介入朝政,也未可知。天底下從來都沒有什麼真正無解的生死局!蘿陽長公主前些日子,不是剛給自己「上過一課」麼。「侯爺,不知這位張元固張大人,是個什麼樣的人。」初苒忽然問道。樂熠從來沒有說話忌諱初苒的意識,元帝業已然習慣了初苒隨駕侍候。是以二人在宣室中談論要政,也不曾有意讓她迴避。但是,初苒忽然出聲,二人還是側目一怔。樂熠飛快的看了元帝一眼,黑下臉來。斥道:「不可妄議朝政!」他為人實誠,素來如此訓斥初苒。卻不曾記得,如今他們之間已經隔著了一個元帝,初苒現在已是璃貴人了。元帝的目光在他二人臉上緩緩劃過,垂眉擺弄著案上的簡牘,問道:「阿苒,為何會問及張大夫其人?」初苒笑道:「阿苒只是想起了前幾日,皇上給阿苒講過的長公主的故事。所以不禁好奇這位張大人家,是不是也有些稀罕的秘辛,是無人知曉的。」元帝見初苒提起那晚,二人同坐一處,講宋恆道被長公主申斥的頑笑,頓時尷尬不已。思及她是樂熠未過門的妻子,不免下意識地抬眼了樂熠幾眼,輕咳道:「胡鬧。」「阿苒,並沒有胡鬧!」初苒哪裡知道這對彆扭的君臣之間,私下裡還有什麼協議。兀自說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種事,想來宋丞相很樂意也做上一回。王大人不還是廷尉麼,讓廷尉署去查據張御史幾樁罪證又不是什麼難事。若放在平素,此舉當然會遭人詬病,為人不齒。但是在這當口上,子虛對烏有,有何不可?」元帝這才明白初苒的意思,她是要讓廷尉王左幹去反咬張元固。你若敢推我落馬,我必定也拉你下水。若舜純執意要折了宋恆道的左膀右臂,那麼宋恆道便也可覆滅他的肱骨心腹。這樣近乎同歸於盡的交鋒,最後的結果,極有可能是雙方各退一步,讓事情不了了之。況且御史大夫一職,位列三公,僅在丞相之下。當年舜純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宋恆道手中奪來,哪捨得就這樣輕易地交出去。初苒說完,堂上的君臣二人卻都默不作聲。初苒只當他們聽進去了,又笑道:「不過這給宋丞相獻計之事,還需要勞煩樂侯爺,去點撥點撥那位焦頭爛額的廷尉大人。」不期然,樂熠猛地抬頭,雙手抱拳,肅然斥責道:「貴人妄議政事,已然失了本分。現下還以這等鬼蜮伎倆,淆亂是非,實在有汙聖聽。望陛下責罰!」初苒一愣,忙扭頭看向元帝。只見那九五之尊的臉上,也是一副「此計甚是奸邪」的摸樣。初苒不禁哀嘆,這可是叫好心當做驢肝肺?想來也是,她與樂熠相處多日,從來都知道,這個人的性格剛直不阿,襟懷坦蕩。平日裡恪守君臣綱常,嚴於人倫道義。對皇上,更是近乎愚忠。至於元帝,荻泓評價他是玉中君子,那就是君子中的君子的意思。這樣的兩人,又怎會肯採納她這樣劍走偏鋒的計策呢。初苒卻偏不愛認輸,螓首一昂,清聲道:「樂侯此言差矣!不管是朝臣還是妃嬪,都是皇上的子民,為皇上分憂解難,都是在盡本分,何來失了本分之說?」「樂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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