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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繼續逼問:
“你緊張的,是郭孝業被處決之事傳入京都,目中無人蔑視、天威的是他,還是我?”
“龍顏大怒,聖旨降罪,到了那時,你擔心的是他,還是我?”
“是清風霽月、奉公守法的他,還是冰冷陰暗、自私卑劣的我?”
酈酥衣抿了抿唇,不答。
她不必答。
瞧她面色,沈蘭蘅心中已有了回答。
自從那一夜過後,他完完全全地意識到——無論他如何爭取,無論他先前如何擁有過她,在酈酥衣心底裡,自己始終比不上那人的千萬分之一。
她厭煩他,憎惡他,她從來都未曾看起過他。
他手上力道一寸寸,慢慢加緊。
一同加緊的,是他那帶著探尋之意的眸色。須臾,男人終於深吸一口氣。于軍帳之外,響起魏恪的聲音。
“二爺——”
帳中找不見他,魏恪找到了酈酥衣這裡。
得了一聲“進”,黑衣之人走進來。
“二爺,”對方緊張道,“郭孝業死了。”
“我知曉,”沈蘭蘅鬆開手,神色淡淡,“人是我殺的。”
魏恪本欲再彙報,聞言,一下愣在原地。
藉著燈火,酈酥衣看到對方面上浮現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二爺,您何故下殺手?”
雖說他是鎮國公府的世子爺,西疆更可謂是他的天下。可郭氏身上有著聖上御賜的免死令牌,殺了他事小,犯上不恭事大。
“一條賤命而已,”沈蘭蘅神色不虞,“我自會秉明聖上。”
魏恪又是一噎。
他本欲再言,卻又看見世子爺面上的不耐煩。呆愣片刻,他只好拱了拱手,道:“是。”
郭孝業的帳外已亂作一團,亟需“沈頃”出面。
沈蘭蘅側首,回望了眼正立在牆邊的酈酥衣。少女披垂著發,月華悉數落於那張清麗的面容之上。
她眼睫低垂著,眼簾之下,似有淡淡的疲憊。
沈蘭蘅只望了她一眼。
男人步履平穩,大步走入那一片夜風之中。
……
郭孝義被沈頃就地正法之事,登即傳遍了西疆。
沒一會兒,那訊息又從西疆傳到了京城。
聖旨連同這一場大雪一齊降臨到西疆。
冬至早已過,可如今西疆仍是寒氣料峭,北風呼嘯不止。簌簌的飛雪如鵝毛般紛紛而下,使臣翻身下馬,將那一道皇詔施施然展開。
“聖旨到——”
使臣是辰時到的,彼時沈頃正在練兵,一見那道明黃色,周遭眾人趕忙迎上前去,恭敬埋頭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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