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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拽了拽她的袖子,聲音終於大了些:“三妹,別看了,人都走了。你呀,莫不真是被他給勾了魂兒。”
酈酥衣低頭,攏了攏耳邊的發:“我沒有。”
“沒有就好,如今柳玄霜被捉了,我們在駐谷關也都平安無事了。既然這件事都過去了,那不若讓他就此翻篇。三妹,你聽姐姐一句勸,日後莫再跟沈蘭蘅糾纏不清了,他那樣的人,有多心狠手辣你也是見過的。如今他裝得這般溫柔體貼,那日後呢,他裝得了一時,裝不了一輩子。”
“日後待他原形畢露,你若是敢稍微忤逆他的意、將他惹惱了,他有多少種手段對付你。光是那些冷冰冰的刑具,還有他那條又長又嚇人的鞭子……三妹,你身子弱,吃不消的。”
此話聽得安氏頻頻蹙眉,忍不住道:“清菏,這些話,都是誰教你說的。”
“話本子裡都是這麼寫的。”
蘭清荷不以為然,“話本子裡說,像沈蘭蘅這般位高權重的男人,喜歡來得快,去得也快。他們折磨女子的手段也十分殘忍,什麼抽鞭子、手銬腳鏈繩索,還有……”
酈酥衣想起來她手腕上的勒痕。
忍不住道:“二姐,你莫說了。”
走出閣樓,沈蘭蘅正立在院子裡。聽見腳步聲,男子轉過身形。
“你怎麼還在這裡,”酈酥衣遲疑道,“你在此處站了多久?”
有沒有聽見二姐的話?
沈蘭蘅道:“不久。”
她放下心。
忽然,她眸光頓了頓,看見對方微微腫起的唇。他嘴唇微腫,似是曾被人狠狠咬過,方才他一直站在陰影裡,讓她看不真切。
如今,他立在陽光下,酈酥衣千真萬確,看清了他的嘴唇。
他是……和誰激吻過嗎。
酈酥衣怔怔地看著他,一時失神。
沈蘭蘅方一轉過身,就看見少女盯著自己的嘴唇,發著愣。
起初他還以為自己嘴上有什麼東西,伸手摸了摸,忽然,腦海中閃過些零碎的片段。
還有那雖兇狠,卻又細膩的觸感。
陡然一道涼風,酈酥衣自知失禮,尷尬地別開臉。
見她面色窘迫,沈蘭蘅輕聲笑了笑,並未說親吻他的女子是誰。
反而極為自然地牽過她的手,帶她去庭院裡看梅花。
玉梅如雪,暗香隱隱。梅樹上的雪已化了,此時反而愈發清冷霜潔。男子就這般站在梅樹下,一時間,竟襯得那玉梅都黯然失色。
見她又發著愣,沈蘭蘅伸手,將她發上的花瓣拂去。
微風徐徐,撩起他的紫衫。
男子動作輕柔,眸光更是溫柔得一塌糊塗。
可酈酥衣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究竟是哪裡不對勁?
她想了大半個月,都沒想明白。
這大半個月,沈蘭蘅將軍餉案查了個七七八八,人也抓了個九九十十。就在他準備覆上時,一陣馬蹄聲驟然穿過。
只見馬背上的人一襲紅衣,手裡捧著份皇詔,只一眼,便看見庭院裡正在審訊犯人的沈蘭蘅。
“聖旨到——”
那人輕勒了一下韁繩,微揚起光潔白皙的下巴。見沈蘭蘅走出院子,這才翻身下馬。
此行只有她一人,想必風塵僕僕,日夜兼程。
看見她手裡的皇詔,沈蘭蘅將手上的血跡擦拭乾淨,而後撩袍而跪。
他的動作行雲流水,神色亦是十分平靜,似乎等待這一刻已多時。
男子微垂著睫羽,讓人看不太清他眸底的神思。他雖然跪著,卻是傲骨灼灼,這讓郡主那人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片刻,才緩緩開啟詔書。
“應天順時,受茲明命:罪臣沈蘭蘅,忤逆聖意,抗旨不遵,戴命擅離職守,懈怠職責,有負皇恩,大不敬宗廟社稷。然朕寬厚仁德,念其昔日功勳,免其死罪,赦其戴罪立功,徹查駐谷關軍餉……”
日頭灼灼。
臘梅開得正好,從庭院中飄來一陣幽香。沈蘭蘅面色輕緩,垂眼跪得從容。
他神情淡淡,似是預料到了聖旨上的內容,平靜地聽著對方將皇詔宣完。光影斑駁,落在男子波瀾不驚的面容上,末了,他行了一拜,上前將詔書接過。
“臣,接旨。”
見他這般,那人氣不打一處來。
“沈蘭蘅!”
烈日之下,少女一身灼衣,張揚貴氣得不成樣子。那人的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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