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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掩上,隔絕了蘇墨寅的叫囂聲,同樣也隔絕了庭院外和煦的日光。
站在薄薄一片陰影裡,沈頃回過頭,看著桌案上那一個擺放端正的兔子木雕,耳畔取之不散的仍是友人蘇墨寅的話。
很醜麼?
他坐下來,從抽屜取出一把雕刀,仔細打量著手心裡的小物件。
這還是他頭一次,用這般小、這般精緻的刀。
光影透過窗紗的縫隙,輕輕落在男人纖長的濃睫上。他呼吸微屏,小心翼翼地打磨著兔耳朵上的凹凸不平之處。
看著面前那一對兔眼睛,沈頃腦海中無端想起那日,滿室通紅的喜房中,少女那一雙紅通通的眼。
以及,
那一個無比香豔的吻。
滿室的春風裡,她明明身形瑟縮,可還是硬著頭皮、大著膽子,莽撞而又笨拙地吻住他。
沈頃的呼吸燙了燙。
他低下頭,看著手裡頭的兔子木雕,有些懊惱。
確實是醜了。
她那樣精緻的姑娘,定是不喜歡這種拙物。
009
酈酥衣抱著小貓回到蘭香院。
這些天京城總是在下雨,也不知這小貓是從何時受的傷,傷口潰爛得有些嚴重。酈酥衣將它放在桌子上,低下頭小心翼翼地處理著它腿上的傷口。見狀,一側的玉霜不禁驚訝道:“夫人原來還會醫術呢?”
酈酥衣點點頭:“會一些。”
從前,她與母親被關在那一處窄窄的院子裡。
庶妹嬌縱,庶母狠毒。如若她不學一點兒保命的本領,怕是早與母親病死在無人問津的別院之中了。
想到這裡,她心中酸澀,微垂下眼。
這是一隻通體雪白的小貓,即便身上蹭滿了院中的淤泥,但酈酥衣仍直覺——它生得非常漂亮。
像沈頃一樣。
可小貓的脾氣,卻是比沈頃溫順多了。
不,她在心底裡否認道,這麼說也不盡然。
白日裡的沈頃,卻是如同眼前這隻小貓一般溫順,可在夜幕降臨之時……
回想起那一雙精細的、卻滿是寒意的眸子,酈酥衣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可怕,簡直太可怕了。
正發著呆,玉霜突然好奇地問出聲:“夫人,您方才找芸姑姑做什麼去了?”
酈酥衣收回神思,瞧著面前一臉天真浪漫的小丫頭,將身子側過去,坐正。
她不答反問:“玉霜,你在府裡待了多久了?”
“約莫著……有五六年了罷。夫人,怎麼了?”
“那你先前可曾侍奉過沈頃?”
“沒有,”對方搖了搖頭,如實答,“世子爺不喜人伺候,常年身側只有魏恪大人這一名心腹。至於旁的下人,用世子的話說,則是該簡則簡,他的身邊也沒有什麼近身的女使。”
聞言,她輕撫著小貓的後背,兀自思量。
不喜人伺候,沒有女使?
既如此,芸姑姑不瞭解沈頃的脾性,那也算正常。
若她真想弄清楚其中的來龍去脈,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去詢問沈頃身邊的魏恪。
可她如何接近魏恪,又如何去開口……
就在此時,有婢子叩了叩門,走了進來。
“夫人,院門口有一位自稱與您相識的宋小姐,說是來找您。”
聞言,酈酥衣不禁有些驚喜,腦海中也立馬浮現出那一道熟悉的靚影。
宋識音。
她的閨中密友。
不過少時,她便聽到一陣珠簾碰撞的琳琅之聲。
酈酥衣不禁朝房門口望去,只見少女一襲紫衫,在婢子的引領下緩緩走進屋中。她一邊走,目光止不住地朝四周打量而去,瞧著蘭香院中的一切,宋識音面上是止不住的新奇與驚羨。
“識音!”
如今她在沈家,也算得上是孤零零的一個人,此時此刻,見到曾經無話不說的密友,酈酥衣自然是倍感親切。她忙不迭迎上前,拉住了識音的手,繼而又朝左右示意,讓周圍下人全都退下去。
一時之間,偌大的房中只剩下她與宋識音二人。
“酥衣,你這些天在沈家過得可好?那沈世子呢,他待你如何,可曾有欺負過你?還有院子裡的那些下人,可有見風使舵的,我跟你講,你可不能再向從前那般任人欺負了。從前你父親偏心你妹妹,讓你受了這麼多的苦,如今可不一樣了,你可是這國公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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