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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殿上的菩薩神像,對著將士們的英魂,重重叩首。

砰!

砰、砰、砰!

見狀,長襄夫人有些許不忍。她走上前,緩聲道:“施主不必這般。”

她不應當這般。

她不該這般。

不出少時,男人額頭上,已然多了一道鮮明的紅痕。

她本就生得白,如今又有月色籠罩著,襯得她面色白皙,亦愈襯得那磕痕鮮明駭人。聞聲,酈酥衣神色並未鬆動,她脊背筆直,屹立不倒。

她道:“酈酥衣做了錯事,當罰。”

長襄:“你並未做錯事。”

男人默了一默:“可我起了歹念。”

“我生了歹念,有愧眾將士英靈。我做了錯事,亦愧對於她,愧當她的夫君。”

有些時候,只需一個念想,便足以萬劫不復。

長襄拗不過她,低低嘆息。

積雪山上有一間冰室,酈酥衣褪去外衫,只著一件單衣,跪在冰室內受罰。

冰室靜心,卻並不能讓她斷欲。

酈酥衣閉上眼,四肢凍得將僵直,鴉青色的眼睫之上,亦結了薄薄一層霜。

不知過了多久,長襄推門而入。

她步履緩緩,手中仍端著那碗霧氣騰騰的熱茶。

走入冰室,茶杯上白霧愈顯,如一片片縹緲的雲,漸漸遮擋住那一雙些許蒼老的眼。輕輕一聲響,對方將茶杯放至她身前的空地上,

“施主,這並非你之過。不若飲了這盞茶,放過你自己。”

酈酥衣跪地,雙目緊闔著,薄唇抿成一條極淡的線,神色間更是不辨悲喜。

老者聲音悠然。

聞之,男人並未側身應答。她視線甚至未偏移半分,仍筆直在那處跪著。

長襄在身側緩聲道:“春寒料峭,冰室又分外陰冷,將軍還要領兵打仗,收復玄臨關,千萬要注意身子。”

酈酥衣仍垂首,低低“嗯”了聲。

長襄開導她:“玄臨關失守,並非你之罪。通陽城之困,亦非你之過。”

“夫人,可您先前曾說過,我是蘭蘅,蘭蘅即是我。所謂蘇墨寅,全不過是我的憑空臆想。”

她語氣中稍有波折,“所以,下達錯了軍令,導致玄臨關失守的是我。有負皇恩,帶著眾將士圍困在通陽城的是我。西蟒兵臨城下,最後想要臨陣脫逃的,亦是我。”

酈酥衣仰首,月色如瀑般,襯得她面上愈發慘白。

“我放不過我自己。”

她放不過。

自從醒來,這每時每刻,她整個人皆是在煎熬中度過。她對不起皇命,對不起沈家軍的將士,更對不起自己的妻子。

她不是好臣子,不是好將軍。

不是好丈夫,更不是一名合格的父親。

她放不過自己,她繞不開這個心結。

她甚至開始怨恨自己,為何會得了憑空臆想的怪病,為何會捏造出另一個、與自己大相徑庭的假人。自幼時起,她的一舉一動皆是完美,她不曾出差錯,也不敢出任何差錯。

她本是一張白紙。

一張被人馴化的,萬般乾淨的白紙。

可她越是強求自己做到完美,越是要求自己不負任何人。

她肩上負擔便越重,心中愧疚便越深。

她越是清心寡慾,便越想要動情。

佛殿之內,菩提之下。

面對著身前皎皎月色、燦燦佛光。

她忽爾明白了——

她不是神,她是人。

她有慾望,有自己的念想。

她會開懷歡愉,亦會心生慍怒,會黯然神傷。

她會驚懼。

她會嫉妒。

她會憎怨。

她的情緒會瀕臨崩潰。

她像是一張弓,一張蓄滿了過完二十餘年所有情緒的長弓,長弓拉滿,箭羽搭上,只待瞬時的迸發。

長襄伸出手,輕輕按住她的肩膀。

男人雙肩寬實。

老者雙手卻略顯羸弱。

清風襲來,窗牖外樹影浮動,長襄聲息緩緩:

“沈施主。貧僧有一催眠之法,如若施主需要,貧僧現下可施展此法,令你們‘二人’共夢。”

“共……夢?”

酈酥衣一怔,面色終於有了波動。

何謂共夢?

長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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