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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柔聲哄道：“爸，我這還不是為了那兔崽子。”陳老呵呵一笑，自是不信。衛城耐心解釋道：“衛驍那性子，不撞南牆不回頭，要是真在娛樂圈混得大紅大紫，哪裡會想著回來啊，這次不如就讓他吃點苦，長個教訓，也好乖乖回家繼承事業。這樣的醜聞出來，他壓根沒法混娛樂圈了，跟那女明星也要分了，更別提結婚了。至於以後，等以後他回家了，我會把他這次的新聞全部刪除乾淨，讓全網都找不到一條他的醜聞。”陳老年紀大，思想傳統，就覺得幹演員那就是戲子，下九流的玩意兒，要是家境不好，去混娛樂圈倒也沒什麼，但衛驍是他的外孫，衛城的親兒子，以後不論從政還是從商，都是一片坦途。可能就是年紀小，沒吃過苦，又被慣壞了，所以這麼作天作地的。要是這次的事情能讓衛驍退出演藝圈，倒也是值得的。陳老也不復剛才的火氣了，但想到衛城那年幼的妻子，心底就不舒服，他道：“這次的事，我姑且信你一回，要是以後我發現你騙我，又或者哪裡對不起衛驍，我就算死了也會從棺材裡爬出來教訓你的。”衛城也知道，他跟蘇洛洛結婚的事情，到底傷了一家的和氣，岳父也不像以前那樣跟他親厚，他嘆氣：“爸，別說這樣的話。您身子骨硬朗，鐵定能活到一百二十歲。”略一停頓，衛城又道：“而衛驍，不僅是您嫡親的外孫，也是我唯一的兒子，我的一切都只會是他的。”外邊的風風雨雨並沒有驚擾到遲早。她現在的日常，就是安心養胎外帶著趕畢業設計，她晚上沒刷微博，就是在工作室忙到十點，然後跟衛驍洗洗睡覺。但大抵晚上喝水喝太多了，凌晨兩點多，她被一泡尿憋醒了。抬手把床頭橘黃色小燈開了，遲早睡眼惺忪地坐起，安靜坐了片刻，等自己清醒一點，遲早這才下床。穿拖鞋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重新轉身看向柔軟大床。床的另一邊，空的。抬手摸了摸，一片冰涼。大半夜，跑哪去了。遲早蹙了蹙眉，想打個電話給衛驍問問，但委實尿急，就起身先去盥洗室。盥洗室的門關著，遲早擰動門把手推開。煙味撲鼻而來。盥洗室內的燈開著，衛驍坐在馬桶蓋上，抽菸。也不知道抽了多少，整個盥洗室煙熏火燎，而他整個人都蒙在煙霧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