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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濤繼續問:“那我發給你的檔案你看見了嗎?你們老師發在家長群的。”
“本來中午找你談談但爸爸在外面和別人吃飯,就是小時候抱過你的那個伯伯你還記得沒有,後面兩箱橙子就是他送的,你想吃的話等下提回家。”
林留溪拉開車門,後面堆著很多東西無人清理,都是逢年過節的人情往來現在又多了兩箱橙子:“看見了。”
她給自己挪了一個空位,聽見汽車的引擎啟動。
他轉動方向盤:“回人訊息是一種禮節。你是一個有教養的孩子又不是農村裡出來的。知道嗎?”
林留溪嗯了一聲。
透過後視鏡,她看見林濤皺眉又假和藹的樣子不免好笑。
他繼續說:“爸爸一直相信你是我們家最厲害的知道嗎?這次考試退步你自己分析了原因嗎?是不適應還是最近玩手機懈怠了,你都上高中了那些電子產品還是少玩,還有你要管好弟弟,你考上二中不算成功!帶著你弟弟一起考上二中才是成功!”
林留溪哦了一聲。
後視鏡中他眉頭更深了:“林留溪啊,爸爸跟你講,跟別人說話不要總是嗯啊哦的,這樣會顯得情商很低。你以後在學校跟別人說話也要注意,會顯得爸爸沒有教育好你。”
車在紅綠燈旁停下,路邊的行人來來往往。
林留溪漫不經心道:“哦。”
昏暗的街燈照在她臉上,眼前的樹統統向後飛逝,無人能看清她藏在陰影中的表情。
她從書包中拿出日記本,將陸輕悅寫的信夾在裡面。與之前的很多信件一起。
林留溪隨後寫下今天的日期:
10月11日
今天,我託槽掉了。倒黴的事情似乎總是一件接著一件。
閻德陰才出成績了,我考得很差。
我踩中了學校門前的地磚,鞋襪溼了。
他的眼中似乎只有成績與林留光(同父異母的弟弟),他不會注意到我的襪子曾經溼過。從來不會。
今天陸輕悅又跟我寫信了。我好喜歡她。
這個世界似乎一直是公平的。原生家庭缺失的愛。我朋友一直在彌補。我不知道要是沒有遇見他們我的人生會變成怎樣。
有時候我會幻想自己站在高樓粉身碎骨的樣子,有時候只想找個無人的角落慢慢活著。倒不是放不下那些愛我的人。(我總是不想承認我沒有勇氣人)
在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痛苦。愛自己是終生浪漫的開始。
停筆,她趴在窗邊看樹影不斷向後退。林留溪回家會經過市醫院,因為那邊人流量大,有個十字路口經常堵車。
今天也是如此。
林留溪伸長脖子,所聽見的喇叭聲躁動不安。
越靠近醫院的地方人流量大。還正好是個三岔路口。一些人圖方便橫穿馬路。自然就堵車了。
外頭飄起的綿綿細雨打溼玻璃窗,窗上的水霧給灰濛濛的世界添了一絲朦朧。晚上十點了,該忙碌的人還是照樣忙碌,有人拿資料夾在頭上擋雨,有人所幸將塑膠袋套在腦袋上,低著頭往醫院跑。
醫院外街的青紗帳在風雨中飄搖。她突然在斑馬線盡頭看見他。
少年直挺挺站在紅路燈旁邊,各種車燈和訊號燈打在他身上,將他影子拉長,不真實的像是一場夢。
他戴著n95口罩,看不清臉上的神情,手中好像拎著什麼東西。
林留溪擦去玻璃窗的霧氣看清了,是一小盒粥,還能看清上邊的蔥花。這麼晚了,不知是送去醫院還是他本人沒吃飯。
林留溪扣著窗的手收緊,聯想起icu……
堵車堵得太厲害,交警吹著口哨開始疏散車輛。她家車也緩慢移動,慢慢靠近他。
林留溪不再看窗外,而是老實坐在位置上。
父親接了一個電話,對她說:“等會爸爸還要去接個人,先送你回去。回去一定要好好複習。”
林留溪壓根就沒聽進去,餘光看了眼訊號燈旁邊的少年。
他現在低頭看著手機,像在給什麼人發訊息。
在他身後有幾個實驗中學的女生,化了點淡妝,很好看。她們一直看著謝昭年偷笑,商量一番就有人上前去要企鵝號,說是交流學習。
林留溪下意識屈起手指。
而朦朧燈影之下,謝昭年甚至都沒抬眼,懶洋洋道:“不好意思,號被封了。”
倆女生當場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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