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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離行進門的時候，正看到嘉世方的魔劍士被藍雨的劍客步步緊逼到了地圖的一角，抵抗無能後，被清空了最後的血條。網咖裡一時都是對於那個魔劍士選手失常發揮的噓聲和對於對面劍客滿螢幕刷文字泡的惡劣行徑的謾罵。“職業選手都那麼可怕？”周離行不經感慨了一句，正巧被倚在旁邊打哈欠的葉修聽了去，後者揉揉自己不知怎麼亂七八糟支楞著的頭髮，問了一句“怎麼了”。周離行指了指大螢幕上還未完全消失的零星文字泡，道：“職業選手都是這樣，能夠一邊刷文字泡一邊做出精準操作的麼。”他頓了頓，又叫了一聲“葉修哥”。“誒。”葉修放下□□自己頭髮的手，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煙，取出其中的一根，卻不點著，只是叼在嘴上嗤笑了一聲。“你可別和他學。雖然吧，這刷文字泡也是戰術的一種，但像他這樣刷的，也實屬少數。”“不過你要有興趣，倒是可以在遊戲裡試試。”“試試什麼？”周離行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葉修瞥了他一眼，叼著煙朝著大螢幕的方向努努嘴：“一邊打字一邊操作呀，按你的手速可以做到的。”周離行聽了葉修的解釋，竟然認真地思考了幾秒，然後搖了搖頭。“雖然可能做得到，但操作會亂。22裡面可以語音，沒必要為了刷文字泡打亂自己的節奏。”葉修給了他一個“孺子可教也”的眼神，掏出火機把煙點上，狠命地吸了一口。“不過邊操作邊打字這個技巧還是有練習的必要的，在團隊戰中不能語音，就要靠指揮者一邊操作人物，一邊在團隊頻道中做出指揮。”“哦。”周離行愣愣地點了點頭，然後沉默了一陣，冷不丁地問出一句，“那這個劍客是不是他們隊裡的指揮啊。”“咳、咳咳……”葉修一下子就被自己的煙給嗆到了。“你怎麼會有這種可怕的想法。”他一邊咳嗽，一邊伸手抹去自己眼角溢位的生理鹽水，彎下身子笑到肚子疼。周離行遲疑道：“……難道不是因為他最擅長在操作的時候打字說話？”葉修笑夠了，站直身子，伸出手拍拍周離行的頭頂。周離行從來沒被誰做過這種近似於親暱的動作，一時間整個人都僵硬了。“你還真是不瞭解榮耀職業圈啊？”葉修放在周離行頭上的手不僅拍了拍，還揉了揉，直把他原先柔順整齊的頭髮搞得一團糟。周離行不適應地一聳肩，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躲開了對方的手。“呃，這兩天有稍微瞭解過幾個戰隊。”他支支吾吾地說。“哦，”葉修挑眉，“哪幾個？”“微草和輪迴。”“我還以為你會先去看看嘉世，畢竟你現在人就在杭州。”“嘉世也知道一點，聯盟初期的三連冠，王牌是一葉之秋，但是他的操作者已經退役了，挺可惜的。”“可惜什麼。”葉修扯扯嘴角，“現在不還來了個最佳新人孫翔麼。”周離行嘆了口氣。“已經不一樣啦。”他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得見的聲音，輕輕地說。葉修掏掏耳朵，問：“你剛剛說了什麼？我沒聽清。”“沒什麼。”周離行快速地說。“行吧。”葉修也沒深究，“你看輪迴的資料我倒是能理解，老家的戰隊嘛……誒，這我也就不懂了，你們本土的戰隊，你一個榮耀玩家怎麼會不曉得呢？”“……也不是所有玩榮耀的人都是衝著追星去的啊。”周離行遲疑了一下，道。“好吧，這個我倒是沒體驗過。那讓我猜猜，你去看微草的訊息，是因為王不留行麼？”葉修問。周離行沒立刻回答葉修的話，他盯著對方的臉看了兩秒，才眨巴了一下眼睛，緩慢地“嗯”了一聲。 新客是藍雨話嘮葉修眼睛一亮。“看了之後有什麼感想不？”他取下煙，興致勃勃地問。周離行思考了幾秒鐘：“挺迷的。”葉修贊同地點點頭，道：“‘魔術師’王傑希是挺迷的。”他沒繼續說下去，周離行也沒開口，一時之間，兩人同時沉默了。大廳裡還在直播著嘉世的比賽，周離行看了一眼大螢幕，這會比賽正進行到團隊賽的階段，嘉世這邊已經摺損了兩名角色，而藍雨在場五人的血線卻還維持在一個很安全的水平上。周離行天生就對競技比賽沒有興趣，那邊直播的比賽他看了兩眼就很快興致缺缺地移開了目光。他別過腦袋去看葉修，發現後者正盯著螢幕看的認真，滿眼都是一葉之秋與夜雨聲煩兵戎相向時，戰矛與光劍之間所摩擦出的火星。周離行腦內冷不丁就冒出了一個問題，然後沒有多加思考地就問了。“你退役前，是在哪一家戰隊？”“嗯？我嗎？”葉修原本專注的眼神一個恍惚，他轉過頭來指了指自己，“嘉世的。”然後迅速地又將目光黏回了大螢幕。“……你該不會是葉秋吧。”周離行懷疑道。葉修又扭過頭來看他，滿臉驚訝的神色。“你怎麼會這樣想？”他問。周離行慢慢道：“陳林說你是十二月頭的時候來當網管的，葉秋的退役訊息也是在那個時候放出的，剛剛你又說你之前在嘉世戰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