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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還真是不習慣。 這頓早飯何和吃得很滿足，因為味道實在是太好了，粥好吃，菜也無敵好吃，他甚至開始認真思考僱周煜給自己做飯到底可不可行了。說實話他不是很想再跟周煜扯上關係，但現在兩人成了鄰居，不可能不打交道，那他似乎也沒必要那麼矯情了。吃完後他幫忙洗了碗，把碗碟送回隔壁，然後很震驚地發現周煜家空空蕩蕩的，僅有的幾樣傢俱就是餐廳裡的桌椅、冰箱，還有臥室裡的床，偌大的客廳很可憐地擺著兩張應該放在餐桌旁的椅子，假冒沙發。周煜苦笑道：“暫時沒錢買傢俱，只能這樣了。”“昨天不是有人搬傢俱？”何和疑惑，雖然只是隨意瞥了眼，他記得東西還是挺多的，有好幾個大件來著。周煜一臉淡定地解釋：“是這張桌子太大，你看，整體都是大理石的，又沉又佔地方，要不是看它挺氣派我也不想買。”何和一看也是，他終於相信周煜經濟狀況很差的事實了。“你沒想過去找工作？”“去找過啊，最近其實一直在找，但好一點的崗位都要求文憑，差一點，人家看上的都是我這張臉，哦，我是說要我當門面迎客什麼的。”周煜瞎七八說，“昨晚還有一個星探想找我拍雜誌，我想著你不是說這兩個月我最好不要露面嗎？就沒答應。”何和這才知道有自己的原因，很慚愧：“耽誤了你多少事，我補償給你。”“不不，我只是手頭比較緊張，也不是佔人便宜的人，怎麼能白拿你的呢？出多少力拿多少酬勞，這是規矩。”周煜說，“正好我也想休息兩個月，你看，要不這兩個月我給你做飯，你管我吃飯，我們各取所需不是很好嗎？”這次何和只猶豫了片刻就答應了，於情於理都沒有拒絕的理由。周煜背過身做了個“耶”的表情，然後一本正經地問：“你終於想吃什麼？我去買食材。”順便去大廚那學兩手，學不會就先吃大廚的。何和遲疑了一下說：“其實我這還有一份工作，不知道你想不想做。”周煜眼睛亮了：“什麼工作？”何和嚴肅端莊臉：“做模特。”插畫模特。生子文小攻模特。周煜瞭解了這個小說後，一臉三觀碎裂的表情，半晌一言難盡地說：“這作者真能想啊。”“其實這種文還是蠻多的，只是圈子比較少，我之前也是不知道的。”何和拿出了討論工作的態度，一副見多識廣的樣子，“裡頭的小攻，嗯，就是男主角之一，是個年輕多金，高大帥氣，氣勢非凡的人設，和你給我的感覺很像，所以我之前總忍不住帶入你的形象……不過你放心，真正成稿的時候我會把臉換掉的。”所以這就是他畫自己的原因？周煜都不知道該不該高興了。“抱歉，未經你的同意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你要是不願意……”“我當這個模特的話，你出稿速度就會提高嗎？”何和愣了下，點頭：“會的。”不僅速度會提高，質量也會提高。“行吧。”周煜一副為藝術獻身的表情，“來吧，我當這個模特，不過我有個要求，你畫出來的東西我要保留一份，沒有換臉前的。”往好的地方想，這就是讓何和一天到晚盯著自己看，為自己作畫啊。想想還有些小激動。何和笑著點頭：“這個沒問題。”談攏了合作，接下來就是開工了，但周煜沒想到，第一個pose要擺到床上去。“就是這場床、戲，我一直畫不好，你，呃，你往那趴一下，讓我找找感覺。”“趴？”何和再次擺出嚴肅端莊臉：“是的，想象你身下還有一個人。”周煜：“……”“這樣？……這樣？”周煜趴在何和的床上，發現被子上有淡淡的檸檬香，非常清爽好聞。他不由得就想像何和睡在上面的樣子……咳咳，太不健康了。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何和，書裡的小受的模特是誰？”何和正在一旁矯正他的動作：“小受沒模特。”有一個模特就夠奢侈了，還想來兩個嗎？他退開看了看，腦海裡忽然有個新想法，“你把手掌撐在這裡，對，想象你和一個人對視。”“要不你來客串一下？”周煜伸手一拽把他拉到了床上，讓他躺在自己身下，一手撐在他臉頰邊，笑問：“是這樣嗎？”何和：“！！！”周煜的臉就懸在他上方，五官被放大到極點，黝黑的眼眸裡閃爍著親暱的笑意，強烈的屬於周煜的氣息整個籠罩下來。周煜笑著笑著也漸漸僵住了，定定地凝視著他的眼睛，一時間房間裡安靜得能聽到彼此呼吸聲。回過神來周煜有些無措地別開臉，看到了旁邊的鏡子，掩飾尷尬般說：“你看，就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