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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當初她撞破有兩個殿下時太湊巧,她剛去了徐令人那裡說想要離開,回來大戲就開鑼了,而徐令人是六皇子的人,也就是說她想離開的事,殿下是知道的。還有,倩兒的解釋太刻意,刻意到近乎完美,方方面面都有解釋,讓當時的她一點點猜疑都升不起。可這種完美,卻和倩兒最開頭所言,不知六皇子是九歲還是十歲那年,就變成兩個人的說法不通。因為其他細枝末節都能解釋清楚,反而最重要的模糊了。為什麼?不外乎中間有謊言,而這個謊言是僅憑言語遮蓋不住的,為了保證謊言不是那麼容易被戳穿,又或者她去打聽六皇子之前的事情,就刻意模糊了這一點。如果她真去打聽,只會得到一個結果,九歲也可以,十歲似乎也沒錯。還例如如果退出整件事去看,在那個夢裡,她跟六皇子相處的時間並不太長,也因此之後她每每回憶起來,就會感覺隔了一層紗,那層紗給人的錯覺就是,一切都是盡善盡美,是她記憶中最美好的一面。可不要忘了,在她存在這段記憶時,她不過是不到十六的年紀。那個時候她也許洞悉了宮廷的殘酷,但處世未深,與之後經歷了近十年爾虞我詐,步步為營的宮廷鬥爭的她來說,這個她不管是從閱歷,還是眼界,都不能相提並論。從記憶中似乎看不出什麼錯來,但自己重新再經歷一遍,就能發現違和感了。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就好像秦艽每次和宮懌相處時,總會有一種感覺,他其實是看得到她的,雖然種種細節都證明,他似乎看不到,但秦艽就是有這種感覺。這種玄之又玄的感覺,秦艽並不陌生。正確的是說,在那夢裡,她有好幾次碰到危機,都是這種玄妙的感覺救了她,所以當這種感覺出來時,她立即就信了。而當她‘相信’了六皇子其實看到的事實,之後的一些細碎印證就成了順理成章。不過這一切,秦艽並不打算告訴他。“你猜。”秦艽推開他,從床上坐了起來。她這突然起來的動作,讓她已經解散了的裙子頓時滑落。少了裙子的遮掩,少女只穿了件短襦和訶子,露出纖細柔軟的腰肢。宮懌本來正想說話,又感覺一股熱流噴湧而出,頓時顧不得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秦艽鎮定地把裙子穿好,人走了。影一無聲無息地滑落下來,來到床榻前。猶豫了下,他還是掀開的帳子。可惜他只來得及看見榻上有個人面朝上躺在那兒,然後下一刻一個軟枕砸了過來。影一不費吹灰之力地接住了。“你剛才看見什麼沒?聽見什麼沒?”宮懌惱羞成怒地問。現在問這個會不會太晚了,不過影一願意配合他。他很正經地搖了搖頭,雖然他蒙的就只看得見一雙眼睛,但他搖頭的感覺就是給人很正經。“我剛從外面進來。”好吧,宮懌信了。信了的他又往榻上一趟,似乎就沒那麼難堪了。之後的兩日裡,一切都還照舊,只是兩人不再主動和對方說話。似乎很有默契,他既不去問她從什麼地方發現的,她也不去問為什麼要騙她。不過總有人先憋不住,這個人自然就是宮懌。秦艽睡到半夜的時候,發現床上多了個人。“你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現的?”不等秦艽說話,他又道:“就算你發現了也沒用,反正你要想出宮,沒門!”真面目終於暴露了,掩藏在謫仙表皮下,其實是個黑心的瓤子。秦艽早就該想到的,那日與他初見沒幾次,他明知道自己只是個小宮女,還送了那麼多糕點給她,她一個人是絕對吃不了的,被人發現她肯定會受罰。還有那塊帕子,根本不是她身份應該擁有的。當時秦艽就想到這點,但她打心底覺得六皇子是好人,就去美化了他的目的,實際上這個人早就顯露出惡劣的本質,而她是一葉障目。“殿下半夜來就是為了說這個?”宮懌一愣。“既然殿下說完了該說的話,是不是可以離開了?”她這副平淡的模樣,激怒了宮懌。“你那是什麼態度!”他怒道,眼睛在黑暗中亮得驚人:“你不是想出宮,就沒有什麼話想對我說?”“您是皇子,是主子,既然您不同意,奴婢說什麼也沒用。殿下,時候不早了,是你來奴婢這兒,吵了奴婢睡覺,你不想睡,奴婢還想睡。”秦艽側過身,面朝裡睡著,一副我懶得跟你說話的樣子。宮懌被氣得七竅生煙,關鍵他怒氣發不出。為何會發不出?他瞅了瞅那背影,是絕對不會承認裝腔作勢中,心虛其實佔了極大多數。但還是氣,氣這兩日她竟不來主動求饒。宮懌很不習慣秦艽現在的態度,以前都是她圍著他轉的,他不管有點什麼,她都很緊張,現在她眼裡突然就沒他了。這讓他不能忍受。他推了她肩膀一下:“你別睡了,起來把話說清楚。”秦艽不理他,他又推。“殿下到底想把什麼話說清楚?”秦艽坐了起來,道:“是想說為何堂堂的皇子殿下,聯合心腹演一場大戲騙個小宮女?還是說為何你們編出有兩個六皇子的謊言,而您也不惜耗費時間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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