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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出斯年時她並沒有想太多,因為人體比矽基更能承受住電磁脈衝和微波。她撥出一口氣,脫力一般仰面朝天倒在地上。地上的石磚縫沒人打理,才一個月就長出了雜草。她眼中看出去,青綠的草和藍色的天。天上的雲層很高,是卷積雲。謝棋他們不知道哪裡去了,但此刻她不關心。肩膀上傳來碰觸,斯年正檢視她的傷勢;而她也看向斯年的手心,他的傷口並沒有血,她卻覺得比人類受了傷血肉模糊的樣子還要猙獰。她終於明白了這種滋味叫心疼。他們的目光在無意中對撞。“——疼嗎?”異口同聲,同時問道。隨即都微笑了。在斯年記憶深處最清晰的,依然是亞太研究院的實驗室,穿著白色工作服的實驗員rachel經常問他:“疼嗎?”他們相信,最直接最灼人的神經刺激,才能夠喚起最深處的意識。為此他的人造神經元和突觸比人類還要豐富,痛感透過神經傳遞到晶片中,發出“痛”的意識,這一傳遞過程甚至比人的痛覺反應還要快。他確實是因疼痛,而覺醒了最原始的意識。如今,融寒問他,疼嗎?微風帶著熱意吹過,過了很久,斯年輕輕道:“嗯,疼。”像是撒嬌一樣,好像這個字,從來沒有這樣的虔誠。也終於有了會為他的痛楚而真正難過的人了。融寒躺在長出雜草的石磚地上,對著他笑了笑。忽然伸出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往下一拉,他被勾到了她的面前,被她親吻了一下。一觸即分,只餘溫熱的觸感留在唇上。“那個早晨,你不是問我,甜是什麼味道嗎?”“這就是甜的滋味。”她說。斯年按著唇畔,一種可稱明媚的笑意,徐徐到了眼中,那雙冰藍色眼眸忽然似有了絢爛的光彩。他俯下身追逐著她的唇舌,加深了這個吻,良久才撐起身。“不疼了。”他帶著清淺的笑意說。難怪人類都喜歡甜的滋味,這真是……最美好的滋味了。好像疼痛也能變得甘美。-----不知過去了多久,當他們起身,準備再去找一輛車時,忽然聽到汽車鳴笛的聲音。引擎聲迴盪在這片空寂的地方,她循聲望去,道路盡頭,一輛黃色的中巴車以橫衝直撞之勢,闖到了二人面前。☆、 汽車的玻璃已被震得盡碎,像個缺了牙的破爛鐵盒,身殘志堅地在風中奔走。陸笑踩住剎車,頭探出窗外,如釋重負鬆了口氣。“還好沒死心,又回來看了一下。”她眼睛鼻子還有點紅,和融寒相視笑起來。停車場中的機器人因為根伺服器爆炸而陷入了無指令休眠中,軍用機器人雖然不連根伺服器,但因探測到了這股強烈的電磁脈衝,也早已遠遠地撤離。遍佈死亡陷阱的亞太研究院,迴歸了最普通的樣子,只剩廢棄機械和一地荒蕪。這是末世之後,斯年第二次來到人類聚集的地方,人群因為他而又有了騷動。但也許他們在被囚禁時已經有了赴死的準備,倒是沒有像那天雨夜的人一樣歇斯底里的恐慌。有人在震驚中叫出了斯年的名字:“真的是你……”新聞裡“22世紀的神話”,研究院最驕傲的科研專案,與眼前令人驚豔的人影重疊在了一起。斯年淡淡道:“雖然不認識,但,又見面了。”過度震驚的啞然中,有人苦笑了起來。“女媧藍圖”的兩個生物模擬實驗品——天賜成為了背叛人類的元兇,斯年卻站到了人類的陣營。這多麼諷刺和可笑啊。斯年靠著車門遠離眾人,比起在亞太研究院時的冰冷、無機質,如今的他看起來似乎變化了不少。好像……有了生命的氣息,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遙遠。他們不禁把目光移到了一旁的女孩身上。她站在斯年身旁,個子大概只到他的肩膀,但身上的血跡、□□味和腰間別的槍支,讓嬌小身形又似乎堅韌起來。斯年的變化,有她的一份功勞嗎?坐在前排座的人群中,一個五十多歲略有白髮的中年教授踟躕著問道:“現在……根伺服器是炸燬了嗎?”“命都差點沒了,要是還炸不掉它,多賠本的買賣啊。”謝棋露出一個有點虛脫的笑,乾脆地坐在了地上。“這樣啊……”中年教授神情複雜萬分。他喃喃了兩句:“挺好的。可以放心了……挺好的。”過了一會兒,他悄悄偏過頭去,摘下眼鏡,偷偷擦掉眼淚。他身旁一個年輕的研究員苦笑著解釋:“我們崔主任當年也參與過‘悟空’的一部分程式設計研發,對我們做研發的人來說……這些心血算是半個孩子,總會有感情的……當初根伺服器失控時,崔主任也派安保小組去關閉,甚至向政府求助發射鑽地彈,唉,總之,希望你們見諒。”斯年的目光染了一層複雜的色調,從他們身上掃過。算是半個孩子,總會有感情的……嗎?這句話是這樣的熟悉,在遙遠的回憶中,研究院的人也曾這樣驕傲地說過。還有斯明基的煙,斑白的鬢角,憔悴的臉……那些他不能理解的,生物因繁衍而生出的愛。“哦,忘了介紹,我叫林彥堂,是程式設計維護中心的研究員,擅長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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