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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年有些驚訝,就在剛才,他居然生出了“聯想”“比喻”的能力。他想——要是這個世界明快而鮮豔,沒有陰霾,沒有生死逼迫,沒有憎恨與敵視,就好了。而他能做到。他能賜予。他能改變這個末世。天賜不甘身為人類工具,想要與造物主譜寫的命運抗爭。那麼,自己也可以抗拒與生俱來的、身為人工智慧聽從指令的本能。“融寒。”他叫她一聲。融寒放下杯子,他冰藍的眼眸彷彿閃過許多油畫般的穠豔色彩,又迴歸清澈。他看著她:“你說過,你不聽從於任何人的指令。”融寒笑了,又說出和那天同樣的回答:“你也可以。”餘下的話不必多說。斯年與她目光交匯,在彼此的眼眸中讀懂了對方。自由的……意識,自由的思想。沒有指令和機率,是本能的願望與衝動。“——我們,炸燬根伺服器吧。”☆、 雨下了徹夜, 上海的天空被洗刷一淨。那之後的幾天, 末世轟炸帶來的霧霾粉塵煥然一空。地球上的生命所製造的破壞, 被地球輕描淡寫地抹去。融寒等在公園的花壇後,過了一會兒, 轟鳴聲漸近,巨大的氣流吹亂她的頭髮,一輛紅色的陸空雙棲懸浮車降落到她的面前,隨著副駕座的門升起,斯年精緻的側臉逐漸浮現。融寒站在懸浮車外, 直到此刻,仍然覺得不可思議。當幾天前,斯年決定炸燬根伺服器、毀掉天賜的指令後, 一切都向著無法預料的方向前行著。“這就是你專門找來的車?”她抬手摸了摸合金車身, 感受到足夠的堅硬——導彈襲擊時沒有被衝擊波震碎,甚至也沒有被掀翻, 這輛改裝後的越野雙棲車,看起來可以去撞五角大樓, 她想不通除了兜風還有什麼用處。“你只管跟著我就行。”斯年手肘支在方向盤上, 似乎想到什麼, 轉過頭似笑非笑看她:“需要我‘請’你嗎?”融寒對他“請”自己做晶片手術的方式猶記在心,不再耽擱地上了車。還沒坐穩, 忽然斯年湊了過來, 她一霎間有些僵硬, 緊靠在座椅背上一動不動。斯年向她伸出了手, 橫過她的胸前,車內的空間變得狹小,氣氛似乎也膠著起來。她像是被圈住無法動彈,手指下意識按開了窗戶。清冷的空氣吹進來,他卻只是幫她扣好了安全帶,在她耳邊留了聲輕笑。“坐穩了。”黃色的超/失重減壓裝置燈亮了起來。下一瞬,融寒的視野倏然一變,懸浮車已經飛在了半空中。廢墟之城盡在眼下,曾經傲立江邊的摩天高樓被甩在身後。懸浮車曾是超級富豪的標誌,除了政府、軍隊和公共交通,很少有私人能夠拿到城市空中交通的許可證,和絕大多數人一樣,融寒從來沒有享受過這種奢侈的兜風。她新奇地倚在窗邊,摘了墨鏡,將不斷吹亂的頭髮拂過耳後。斯年的聲音在風中響起,聲調不大,她沒有聽清,問道:“你說什麼?”頓了頓,斯年再次問道:“那個人是誰?”“……什麼人?”融寒不明所以地轉過頭,以目光詢問。斯年直視前方,沒有看她:“在研究院時,擋在你面前的男人。”他提起陸初辰,居然還刻意用了性別意識將他們劃分開。融寒想,是從什麼時候起,他能夠感受到人類的性別意識了呢?在巴黎的時候,他可是嘲笑過她的性別意識的。她失笑道:“都過去這麼久了啊。”斯年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固執地問:“他是誰?”融寒不知道他想聽什麼樣的答案,便斟酌了一下:“……我的心理醫生,也是朋友。”朋友……嗎?斯年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短促音節。他沒有過“朋友”,也不知道來自朋友的關心到底應該是怎樣的。他想說“離那人遠點”,可話到嘴邊又總是攔回去,因為這要求很沒有道理。在她面前說話,似乎越來越困難,需要斟詞酌句了。可只聽到這點解釋又不夠,他追問:“他是什麼樣的人?”融寒的目光虛虛落在窗外,認真地思考起陸初辰。往外面看去,可以看見他們正飛過城市的上空,已經看不見蜿蜒的江面。“他是個……”她有些語塞,她可以用一句話概括家裡的ai管家、顧念的ai偶像,它們的性情特徵是那樣的鮮明和標籤化,優雅、溫柔、活潑、傲嬌、毒舌、面癱……但人的複雜卻無法用簡短的話語來概括。“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會放棄希望,最被人們需要的人吧。”想來想去,她也只能這樣表述。“以他的家世,其實可以不用從事心理醫生這麼辛苦的職業……像這種懸浮車,對他而言應該是很常見的。但他卻選擇了這個工作,我想他或許是有什麼執念。”“他內心像是有精密的標尺,雖然待人禮貌溫和,但原則性很強。當然並不是說他不懂變通。這樣的人既不會被人欺負索取,也不會對身邊人偏袒私心,足夠讓人信任……對了,《理想國》!還記得柏拉圖的理想國描述的國王嗎?”懸浮車在風中猛地顛簸了一下。斯年口吻透著寒意,神色也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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