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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那座山上做了千年的山神,一直都沒有等到天君的訊息。”那人自嘲一笑,拿起子沐手邊那盞不灑的酒杯。子沐將牛頭啃得差不多了,將骨頭往白玉臺上一丟,隨手扯過來一張寬闊的樹葉擦了擦嘴和手,道:“喂喂喂,別浪費我的酒,你還蒙著面呢。”“你的酒?你的酒!”那人有些惱怒,抓住他的手腕,將他的手放到黑布上,逼著他扯下來。“你好好看看,我是誰。”熟悉的容顏出現在子沐面前,讓他有些震驚。而震驚之後,卻更多的是委屈。子沐道:“你怎麼會在這裡?我找你找得好辛苦。”他把戟往白玉臺上一放,整個人貼到山鬼懷裡,緊緊抱著不放。他喃喃道:“又不是你成了魔我就不要你了,我自己還是魔呢。你為什麼要跑呢?”恢復了原本的髮色和瞳色,山鬼那身白衣飄渺的氣質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的眸子裡閃過幾分痛楚,幾分張皇,也閃過幾分貪婪。他緩緩開口道:“師父……”子沐卻生氣了:“你是我一個人的,別提你那師父。”山鬼錯愕,又道:“師父你……”子沐卻一下子從他的懷裡彈出來,跳到白玉臺上,叉著腰指著山鬼道:“再說我就生氣了!你對你那師父念念不忘也就算了,你給我起你那師父的名字也就算了,但倘若你敢把我當做你師父的替身,小心我,我咬你!”一番威脅說得義正言辭,正氣凜然。然而子沐自以為威脅滿滿的言辭,卻敵不過山鬼的一片誠心。山鬼一撩衣袍,黑衣獵獵作響,白髮紅眸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妖異。他跪下,道:“弟子拜見師父。”子沐不知說什麼好,抱著長戟坐在白玉臺上,氣鼓鼓不理他。山鬼笑了笑,上前抱住他,如初見時那般哄道:“乖,我帶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子沐側目:“有你這般跟師父說話的弟子嗎?”山鬼正要進一步哄騙這記憶全失的小魔族,便聽雲上有人道:“天君有旨,令山鬼與戰神子沐速到天庭,不得延誤。”當子沐被山鬼拖上天庭的時候,整個魔都是蒙的。他不安地用戟搓著前面領路的那位神的屁股:“做什麼呢?做什麼呢?你帶成魔了你知道嗎?”那位小神苦哈哈躲著長戟,心道,重生了一回,戰神還是一副怪脾氣。到了殿前一看,天君坐在上方,笑眯眯看著他們。子沐被他笑得渾身拔涼,嗖地一下躥到了山鬼的身後。滿頭的神靈都笑出聲來,只覺得有生之年還能看到戰神這般狼狽,足以稱得上此生不枉。天君道:“如今,是時候給你們說一說當年的事了。”盤古開天地時,清氣上升,濁氣下沉,因此神界眾神渾身的氣韻都是一派清朗。唯有戰神不同,戰神身上煞氣太重,幾近於魔。且那煞氣已然影響到了他的性情,墮魔不過是早晚的問題。恰巧那年,戰神紅鸞星動,觀其星芒,血煞之氣濃厚非常,竟是有魔入局。戰神將愛慕魔族、墮為魔族,可讓天君傷透了腦筋。需知魔族天生執妄,滿腦子都是一些黑漆漆的幻想,要是一個不慎,神界就危險了。子沐聽到這裡,跳起來抗議:“哪有?我才沒有過什麼黑漆漆的幻想。”被山鬼拉住:“師父,你難道沒想過,把我按在什麼地方做些什麼?”子沐一愣,又縮道山鬼身後:“我剛剛什麼都沒說。”漫天神靈會心一笑,各自磕起了瓜子。天君也是一笑,繼續說起了當年的事情。當時天君找眾神商議了一番,都道天命難為,還不如先下手為強,給戰神送找個黑得不是那麼徹底的魔族過去。哪裡想到戰神轉眼就把人家收作了徒弟。眾神傻眼了,若非一個剛剛飛昇的神仙一拍腦門,道這是在走最近流行的師徒逆倫路線,說不定眾神還得求著天君再送一籮筐魔族過去。戰神待那小魔族確實夠寵,寵著寵著,就把人寵到了床上,再然後自己就墮魔了。眾神們到那時才鬆了一口氣,道是任務完成一半了,就看戰神墮的這個魔究竟有多黑了。卻見山鬼果然不負眾望,在找到戰神之後進行了好一番欺師滅祖的調/教,還真把墮了魔的戰神教成了為民除害的英雄。眾神目瞪口呆,覺得天命的安排也不無道理,這不就是負負得正了嗎。山鬼臉色很不好,他道:“所以說這麼多年以來,我的一舉一動都在你們的監視下。”天君捻鬍鬚道:“沒辦法,畢竟此事涉及無人能敵的戰神。若是他變得嗜殺成性,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不是?”天君衣袖一拂,將一碗清水傳到子沐手中:“這是天河之水,喝下去就能記起前世。今後你們要如何都好,再沒有人會監視你們了。”子沐一飲而盡。山鬼看著他越來越清明的眼神,慫了,可憐巴巴喚道:“師父。”在座眾神也睜大了眼睛,好奇戰神會如何處置這個焉壞焉壞的弟子。哪知戰神嘴一抹,碗一扔,拉起山鬼的手就走:“回去啦,走走走,去看看我上次打獵給你帶的禮物。”山鬼喜笑顏開,一邊走一邊獻殷勤:“好嘞,都聽師父的,都聽師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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