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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土皺起眉:“你說過的,他這樣的人,往往自詡道德和正義,以為靠著自己的聰明才智就足以照亮一個時代的黑暗。你覺得這樣一個時代之光能容得下你這個倫敦陰暗面的君主嗎?”“哦,所以?”“……”帶土看著他那漫不經心的笑容,氣得無話可說,一手握了握拳,“你就折騰吧,遲早有一天你要栽在他手上。”斑嗤笑一聲,重新拿起丟在床上的黑皮書:“你說完了?”“我再問你最後一件事。”“說。”帶土看著那個比自己大了些許歲數的男人,企圖從他一貫傲慢冷淡的表情中窺破些玄機:“從前你教我休謨的《人性論》時,曾經說過,人的感情——尤其是一些無關血脈瓜葛,讓人難以預料的感情——往往分作兩種。一種是感情不足而引發的慾望產物,它的產生只是為了某種目的;一種則是純粹的靈魂昇華,凌駕於理智之上,無法抗拒。你當時還用了一個很漂亮的修辭解釋這個觀點。那麼,你對千手柱間,是哪一種?”斑將書攤開在膝頭,握筆的手沒有絲毫停頓:“前者就像是長在花圃裡的花,色彩鮮豔,姿態妖嬈,一眼看去覺得中意,於是可以直接摘下,欣賞它迅速枯萎前的美麗;後者則是長在料峭懸崖石縫間的花,未必有多麼豔麗絕美,卻一定獨一無二,不說為了得到它,哪怕只是想要接近,也必定要冒著粉身碎骨的風險。”他不緊不慢的重複起當年的話語,冷沉的嗓音念出近乎優雅詩意的措辭。“至於你的問題,”他頓了頓,“我從不屑於摘取花圃裡的花朵,而長在懸崖上的花,我一旦遇上了,也絕不會畏懼什麼粉身碎骨。”1阿帕特:希臘神話中象徵謊言與欺騙的女神 柱間的意識比身體先一步清醒,所以儘管並沒有睜眼,但他也能從自己的身體狀況,周圍的細微動靜,判斷出很多事情。中毒後的麻痺感褪去不少,但四肢還有些僵硬,柱間明智的放棄了起身的動作。直覺告訴他自己已經睡過去了一個白天,現在大概是傍晚時分。開門的聲音響起,有人走到他的床邊,聽聲音應該是在椅子上坐下了,隨即是書頁翻動的聲音。但柱間從那響起後就再無動靜的聲音中判斷出,那個男人只是將書翻開,卻並沒有看進去的意思。按照他從前的閱讀速度,看上一頁最多不會超過兩分鐘。大概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他才聽見一聲低沉到恍如錯覺的嘆息。柱間心頭一動,一時間他也難以判定這聲嘆息裡混雜的情緒。他認知裡的宇智波斑,是一個用傲慢和凜然將自己武裝得近乎毫無破綻的人,幾乎從未有過這樣可以稱之為是無力的情緒。他並沒有睜眼,平緩的呼吸節奏不變,看起來還在沉睡。他在看著我。柱間突然有了這樣的判斷,誠然,這樣的判斷無根無據,不符合他一貫嚴謹的推理。但他卻無比確定。然後他感覺到自己頸側的一縷頭髮被順了順,伴著衣料的摩擦聲,床邊的一處微微下陷,顯然是對手一手撐在了那裡。在柱間做出新的推斷前,溫熱的呼吸已經噴灑到了他的臉側,有種乾燥的觸感從他臉頰處一擦即過。“嘴唇乾裂是因為維生素b2和維生素a攝入量不足。你該考慮多吃些水果。”柱間在斑離開他身邊前突然睜開眼,低聲開口。房間裡一片昏暗,看來時間點比他之前判斷的還要晚些,而那雙輪廓深邃的眼睛看起來是如此清晰。才偷得一吻的男人皺起眉,眼底有顯而易見的惱怒。他鬆開繞了對方一縷髮絲的手,若無其事的直起身,坐回自己的座位上。他拿起黑皮書——柱間注意到這是新的一本,褶皺的內頁看起來像是曾被水浸溼過:“你早就醒了?”“才醒。”斑微微眯起眼,半晌後決定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低下頭接著看書。柱間轉過頭看著他一手支在側臉,一手翻動書頁的動作,艱難緩慢的伸出手拉開了床頭的檯燈。“你不睡了?”斑被突然亮起的光線驚動,卻不抬頭。柱間看著檯燈昏黃的光線在他鼻翼一側投下淺淺的陰影,躺回原位:“做點推理有利於活躍思維。”斑哼了一聲,示意自己在聽。“零點我上樓的時候屋子裡一切正常,而你走的時候是凌晨三點,說明蛇的投放就在這段時間裡。雖然我不覺得蘇格蘭場的巡邏能發現什麼可疑人跡,但也不失為一種參考。”柱間低聲開口,“至於那些毒蛇,看起來都不是歐洲該有的品種,哪怕是有蛇城之稱的哥酋洛,也不會豢養這些種類。這些蛇都是從別的地方運來的,如果從這方面下手,應該能摸出些蛛絲馬跡。”斑不易察覺的皺起眉,握著書的手一緊,將書頁往回翻了幾頁。柱間盯著天花板,腦海裡反覆推敲著各種可能,卻唯獨沒有問斑為什麼他的侄子會突然出現在貝克街。“三天前,有條裝載香料的船駛入倫敦,清點貨物的時候發現少了兩箱。”斑看了眼書上自己用鉛筆做的批註,“上面的運貨工人也失蹤了一個。”“一個人最多起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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