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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才會叫他來,想試探出他的動機。”“主要還是找到石料的藏匿地點。”柱間放下油布,“我不太能想象盜取一堆石料的目的。”斑率先向船艙外走去:“這種東西並不值錢且很難處理,會有人打它的主意確實匪夷所思。”柱間跟在他身後,一併來到船板上,嘆了口氣:“不得不說除去動機,整個事情比我想象的還要無聊。”斑嗤笑一聲,剛要開口說些什麼,貨船的總管卻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詹姆士他不見了。聽說工人們說,船到倫敦之後就再沒見到過他。” 三天後,詹姆士的屍體在格拉斯哥港口被發現的訊息才傳來。雷斯垂德帶著這份情報造訪貝克街的時候,柱間正在窗前研究一支新的曲子,反覆除錯著某一個小節的音,而他的室友則安然閒適的坐在壁爐旁的沙發上看報紙。“從死亡時間來看,應該是船剛到格拉斯哥港口他就遇難了。”雷斯垂德將屍檢報告遞給柱間,“他的屍體是在港口附近的一個隱蔽叢林裡被發現的,從他手腕上的傷口和屍體解剖來看,我們分析他應該是被毒蛇咬傷後中毒而死的。”柱間沒有答話,拿過報告草草掃了一眼屍體的照片和解剖資料後又還給了他,轉頭看向斑:“是混合毒素。”“那就是眼鏡蛇一類的毒蛇。”斑從報紙後抬起頭,“這種蛇類一般分佈在亞非的熱帶地區和沙漠地帶,英國這個地域在這種時候根本不可能有。”柱間明白他的意思,若有所思的拿起壁爐上的骷髏摩挲著。雷斯垂德站旁邊站了半晌,最後沉著臉開口:“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柱間。為什麼你會知道貨船的副手已經死在了格拉斯哥,還讓我們去搜尋?”“貨物丟失對於管理貨船貿易的總管和副手來說是極為嚴重的錯誤,更沒有誰敢在貨物的背後買家是倫敦政府的情況下監守自盜。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將他殺害後,頂替了他的身份,實施了整個計劃,然後再趁機潛逃。”柱間隨口回答著他的疑問,將骷髏放回原處,走到樂譜架前拿起筆,“改成滑音怎麼樣?”斑將報紙折起:“可以一試。”柱間重新架起小提琴,搭上琴弓,開始自顧自的演奏。雷斯垂德看著他這個樣子,也懶得再逗留,只在離開的時候提醒了一句:“這批石料的下落很關鍵,必須在十一月十五號之前有著落。現在只有三週不到了。”“雷斯垂德,如果我是你,這個時候會讓蘇格蘭場撤出這個案子。”柱間突然停下了手頭的動作,頭也不回的開口,背影的輪廓逆光看去挺拔而英氣,“敢以倫敦政府為對手的敵人,不是你們能處理得了的。請幫我轉告我弟弟,我會找回石料,但是也請他不要插手我的,不,我們的戰場。”斑聽著他的改口,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微微笑了笑。“我會轉達。”雷斯垂德拿起自己的帽子戴好,壓了壓帽簷,“祝你好運。”直到關門的聲音響起後,柱間才轉身與斑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都從對方的目光中看見了狩獵般的躍躍欲試。“那位哥酋洛的客人還真是,手腕通天。”柱間揚起唇角。“看來他是想和我們在倫敦下一盤棋。”斑支著下巴,懶洋洋的抬頭。“雖然他佔先手,但現在棋面已經明瞭。”柱間拿琴弓劃出一個音,“唯一需要明確的,就是他的目的。盜取這批石料與黑手黨企圖染指倫敦會有什麼關係?”斑漫不經心的將垂到眼前的頭髮撩回耳後:“找到石料,一切就明瞭了。”柱間思考了一下,突然問:“你侄子他們呢?”“兩個人在樓上研究織毛衣。”斑想起今天早上上樓,一開門發現帶土和絕兩個人被一堆毛線團簇擁著的場景,一手支著額頭,有些嫌棄的開口,“他們無聊到只能找這些事情做了。”柱間把玩著琴弓,認真道:“天氣冷了,是需要織毛衣了。我打賭今年聖誕節你能收到赫德森太太織的毛衣,她每年都給我織了一件。”“……他們是兩個大老爺們,不是孀居守寡的老太太。”“隨他們折騰吧。”柱間笑了笑,“我們可以留他們看房子。”斑一挑眉,抬頭看著他。“消磨了那麼久的時間,也該去辦正事了。”柱間用琴弓將圓茶几上的一張紙片推到斑的面前,那是一張從倫敦去往格拉斯哥的船票,“解決完這件事情,我們也差不多可以著手接待那位將在聖誕節到來的人了。”帶土靠在二樓門口聽著客廳裡的對話,一手拿了一根毛衣針,有一搭沒一搭的往上面套著線,然後手指一個屈伸,便又織了一針。他聽了一會兒,轉身推門進屋,發現絕還在理著一團黑色的毛線,詫異道:“我剛才不是教了你怎麼繞線的嗎?”說著伸出了手,“我幫你起個頭吧。”絕把那團黑色的毛線攏到自己身邊,難得嚴肅道:“我自己來。”帶土倒很少見到他這個樣子,嘖嘖嘴:“瞧瞧你這樣子,不知道的以為你是給初戀情人織的。”他把毛衣針隨手丟到一邊,往床上一躺,伸了個懶腰,“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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